“見過狠人,沒見過像葉丹師這麼狠的人!”
“今天我趙思路算是長見識了。”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能硬扛雷弧。”
“看葉丹師這架勢,只怕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葉丹師真乃吾輩楷模。”
...
衆人的議論聲,在雷源谷外紛紛響起。
一些閉目養神的修士,也紛紛睜開了眼睛。
看着眼前這震撼的一幕,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連在閉關煉丹、悟陣、畫符的修士,都紛紛出關觀摩。
轟!
手腕粗細的雷電,直接砸了下來。
江寧硬扛住這一擊,整個人快速向前走去。
進來之後,江寧發現,這雷源谷中,什麼遁術都沒用。
縮地成寸,小五行遁法,沒有一個能發揮作用。
不得已之下,江寧只能快步向前衝去。
好在江寧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雷劫。
雷源谷內的雷弧,對他完全造不成多大傷害。
江寧硬扛雷弧的這一幕,被山谷外的衆人看到,簡直驚爲天人。
正在此時,衆人看見了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江寧停下腳步,一拳轟在了雷弧上。
這一下,雷弧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整個雷源谷,都開始暴動起來。
無邊無際的雷弧,從天而降。
江寧的身影,瞬間被雷弧包裹住。
衆人只見一團白光,在山谷中亮起。
“我沒看錯吧?葉丹師直接挑釁雷弧!”
“這麼囂張的人,哪一個不是被轟碎後丟下了天梯山。”
“你看葉丹師那模樣,像是被轟碎的樣子嗎?”
“生猛不過葉丹師!”
...
手腕粗細的雷弧,直接變大了一倍多,足足有成人手臂大小。
雷弧就像是形成了瀑布一般,直接從天而降,毫不停息。
這時,江寧才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在他的大荒煉體訣下,那侵入他體內的雷源,能被吸收的就吸收,吸收不了的也被紛紛化解。
爲了表現得不太過驚世駭俗,江寧不得不向谷內走去。
遠遠看去,他就像扛着一座山,在山谷中前行。
直到確定消失在衆人視野中,江寧才停下腳步。
大荒煉體訣被他運轉到極致,體內預先吞下的破壁丹和煉神丹,在雷柱和大荒煉體訣的雙重刺激下,紛紛化開。
濃郁的靈氣,帶着生機氣息,席捲江寧全身。
那許久未動的大荒煉體訣,也在此刻,緩緩動了起來。
見效果不錯,江寧就在原地停了下來。
他知道,離開雷源祕境,再也找不到比這更適合修煉大荒煉體訣的地方。
距離江寧幾裏遠的山谷中,靳刀正在緩緩前行。
頭頂的雷弧,轟在他頭頂的圓盾上。
雷弧被悉數擋下,就算偶爾有漏網之魚,也無傷大雅。
靠着這件極品靈器,雷弧對靳刀造不成任何傷害。
進入這雷源谷都一年多了,靳刀還是保持着身背巨刀的姿勢。
對別人來說,難於登天的雷源谷,對他來說就跟作弊差不多。
眼見着快要走出雷源谷,靳刀的心情也放鬆起來。
轟隆隆!
正在這時,巨大的雷鳴聲響起。
聽起來,就跟要下雨之前的打雷聲一樣。
“嗯?”
靳刀也有些疑惑,怎麼會平地起驚雷?
可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雷柱,直接從天而降。
靳刀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轟!
僅第一波攻擊,他手中的極品靈器盾牌,就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還怎麼扛?
可雷柱根本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一道接一道的雷柱,傾瀉而下。
看這架勢,就跟有人捅了馬蜂窩一般。
那暴動的雷柱,竟然還有增強的趨勢。
轟!
咔嚓!
第二波雷柱下來,靳刀清晰地聽見一道碎裂聲響起。
頭頂的圓盾,瞬間裂爲幾半。
靖刀快速取出一塊大盾,頂在頭上。
轟!
咔嚓!
上品靈器在雷柱下,連一擊都撐不住。
江寧剛剛取出的大盾,直接四分五裂。
這還不算,那雷弧竟然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一陣陣酥麻感首先傳來,接着是火辣辣地疼痛。
再擡頭,又一道雷柱傾瀉而下。
靳刀眼中,只剩下恐懼。
只是,這恐懼也沒維持多久。
靳刀整個人都被轟得四分五裂,猶如形神俱滅。
“咦,那不是剛剛爬上去沒幾天的靳刀嗎?”
“就是他,怎麼又下來了?”
“方承又開始屠戮仙門修士了嗎?”
“不對,你看怎麼只有靳刀一個人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跌下來了吧?”
...
天梯廣場上,還有不少人沒有發起最後的衝刺。
有些人是自知無望,在天梯廣場上蹭免費的靈氣。
有些人是想取巧,在天梯選拔前衝進前一千名。
還有一些人,是掉下來三次了,就在天梯廣場上看別人攀爬。
衆人的議論聲,紛紛落入靳刀耳中,他被氣得差點吐血。
眼見着他要扛過雷源谷,突然雷源谷中的雷弧開始暴動。
看那架勢,是有人故意把雷弧惹毛了一般。
別人不知道,他身爲十大仙門的核心弟子,知道這雷源谷就是跟天劫一模一樣。
天威不可瀆!
只要沒有人去惹雷弧,這雷弧就不會暴動。
一旦有人惹怒了雷弧,雷源谷就會成爲一片絕地。
所有在雷源谷中的人,都會被雷柱無差別攻擊。
這可真是一個人,拉上一羣人墊背。
更爲氣人的是,他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
唯一的好消息,是此時天梯廣場上的人數已經不再爆滿,他就算跌下來兩次,也不會被天梯廣場傳送出去。
正在這時,又有三道人影從天而降。
“咦,那不是道衍聖地的滕子桀嗎?他怎麼也下來了?”
“你們看,那不是神丹閣的孫寅龍嗎?他也下來了。”
“那不是曾經被稱爲散修第一人的時連辰嗎?”
“怎麼連散修都下手?”
“你傻啊!這明顯不是人爲的,是闖關失敗。”
“何以見得?”
“距離天梯結束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哪個傻缺還會去守七百層!”
聽到這話,衆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屆天梯選拔競爭如此激烈!”
“連這些被譽天梯前一百的人都失敗了,其他人的壓力可想而知!”
“就是,算了,我還是躺平吧。”
“什麼修爲、名氣,都是浮雲。”
...
衆人的議論聲,一字不漏地傳入四人耳中。
恨得四人慾抓狂,卻無可奈何。
無一例外的是,四人都是在雷源谷中被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