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傑求救的聲音,在四人身後響起。
江寧的神識劍,悄無聲息地刺入畢傑元神中。
如此近的距離下,神識劍對合神初期修士的殺傷力格外恐怖。
況且,江寧一刻不停地催發出神識劍。
有些神識劍上附有噬魂咒,有些則沒有。
即便如此,那畢傑也根本扛不住。
“殺!”
鰲煞大喝一聲,首先殺向江寧。
神識下,他手下畢傑已經變得奄奄一息。
眼看着,幾乎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就算此時救援,也已沒多大用處。
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看他的造化了。
江寧朝着畢傑刺出最後一發神識劍和噬魂咒後,這才迎向鰲煞。
他從一開始,就挑釁木遙,目的就一個,讓六人圍攻他。
可沒想到,鰲煞五人,不僅不與木遙聯手,還落井下石,做掉木遙。
這樣一來,反倒讓他壓力大減。
無極大法下,四人的攻擊,對他完全造不成任何傷害。
反倒是江寧,靠着金剛伏魔和無極大法的疊加,給了四人越來越大的壓力。
越打下去,四人越是心虛。
木瓊羽和鰲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撤退的信號。
四劍同出,逼向江寧。
“撤!”
木瓊羽和鰲煞,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逃逸。
留下方薊和安舜,攔截江寧。
看這架勢,是寧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兩人也是在賭,江寧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下多少靈陣來。
江寧見狀,果斷啓動四周的九級絞殺陣和迷幻陣。
兩人不知道的是,江寧靠着強悍的神識,不僅找到並放出了木躍廷,還提前發現了他們伏擊的位置。
否則,在短時間內,的確佈置不出太多靈陣來。
爲了以防萬一,神識劍還照着木瓊羽和鰲煞,分別來上一劍。
不管有沒有效果,能讓對手遲滯半秒也好。
果然,剛剛遁出的木瓊羽和鰲煞,身體一晃,瞬間落入江寧的絞殺陣中。
當!
江寧的大戟,這才擋住方薊和安舜的長劍。
兩人也是剛剛突破到合神不久,在五人中,實力僅強於畢傑而已。
江寧應付起來,也毫不費力。
就連鰲煞和木瓊羽,也不過就剛剛跨入合神中期罷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江寧幾乎是碾壓。
一招黑暗永恆,將方薊和安舜裹入其中。
江寧的神識劍,猛然刺出。
剛落入黑暗中的方薊和安舜,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黑暗中襲來。
下一秒,他們全身的修爲,就像被拖住了一般。
元液運轉緩慢無比,幾乎接近了停滯狀態。
這是江寧把封神鎖元大陣,靠一劍封天使出。
雖然顯得生澀無比,但還是有些許用處。
尤其是面對修爲比他低的修士,效果要好上很多。
噬魂咒附着在神識劍上,照着安舜的元神,猛然刺出。
噗!
眼見神識劍刺入安舜元神,時光之輪,緊隨其後。
剎那間,安舜元神內的魂元,就已消散大半。
兩人清晰地感受到,舉起的手,再也動彈不得。
江寧的問道戟,刺向正在奮力抵抗黑暗侵襲的方薊。
心底雖然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機,但方薊根本無力抵擋。
他剛剛破入合神境一個月,連神通都還沒完全感悟出來。
噗!
方薊和安舜的元神,被問道戟直接洞穿。
江寧順勢,一腳踩向畢傑的頭顱。
“你不要過來!”
江寧卻不管不顧,將奄奄一息的畢傑,連頭帶元神,直接踩爆。
手一揮,戰場中的戒指,全部飛入他手中。
江寧手提長戟,來到鰲煞面前。
一劍封天,將鰲煞的修爲直接封住。
江寧提着鰲煞,走向木瓊羽。
同樣的招數,拿下木瓊羽。
做完這一切,江寧才走回戰場。
“木王爺,請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陣法,被他打開。
木躍廷的身影,緩緩走來。
“老三!”
見到木躍廷,木躍虎大喫一驚。
“不是說你戰死了嗎?”
“可惜,讓你失望了。”
修爲恢復過來的木躍廷,再次重拾自信。
經歷了這一切後,他終於看清了大哥的面目。
要不是江寧爲了完成女兒的遺願,趕來恰巧將他救下。
恐怕,他將很難重見天日。
“老三,看你說的什麼話!”
很快,木躍虎便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喜怒不形於色,是每一個帝王的必修課。
他木躍虎,也不例外。
“以免夜長夢多,你還是先上路吧!”
江寧直接打斷了木躍虎的話,他可沒時間聽他廢話。
手一伸,木躍虎和範昌平都出現在空中,一動不能動。
合神領域下,兩名虛神修士,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江丹師,我們跟你並無仇怨,爲何加害於我們?”
江寧聞言,緩緩說道。
“是嗎?木躍廷是你們害的吧!”
說完,手一揮,一具水晶棺材,出現在衆人面前。
棺材內躺着的人,正是木芊語。
“芊語!”
看着女兒靜靜地躺在自己面前,木躍廷情緒有些崩潰。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無論仙凡,都不曾有半點減少。
“芊語,要殺你父親的人,我當着你的面,幫你殺了!”
話音剛落,江寧手一握,那木躍虎和範昌平,瞬間斃命。
就連元神,都沒有溢出。
讓江寧意外的是,木躍虎身上,竟然還有一個祕境。
江寧毫不客氣,當着所有人的面,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江寧從鰲煞身上取下靈獸袋,將章靜怡和管家仲蒲放了出來。
“當着木芊語的面,把當年害她母親的事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乍見到兒子,章靜怡臉上滿是歡喜。
可她的歡喜還沒來得及散開來,就發現她兒子和情夫,都已被人制住。
見狀,章靜怡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知道自己再無倖免的道理,索性撒起潑來。
“有本事,就把老孃給殺了!反正我也活夠了。”
豈料,江寧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想死?哪那麼容易!”
手一伸,章靜怡的管家仲蒲,就來到他手中。
“江丹師,求求你,饒了我吧!”
江寧聞言,那伸向仲蒲的手,頓在了空中。
“你是自己說,還是我自己搜?”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