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寧出現,孔睿忍不住渾身顫抖。
別人不知道,他可太清楚江寧和洛蕊的關係。
凡松把洛蕊救江寧和五小的事,告知了青霞山的一些高層。
毫不誇張地說,洛蕊於江寧可謂有救命之恩。
更爲可怕的是,如今的江寧,實力已非他所能對抗。
手都沒動,就將合神初期的呂謙,直接做掉。
這份恐怖的實力,放眼天啓大陸,只怕也屈指可數。
其他幾人,見到江寧出現,無不心中忐忑萬分。
尤其是姚松,竟然還想着玩江寧的朋友。
現在,他只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江...江道友,誤會!一場誤會!”
趁着衆人還在愣神之際,姚松連忙開口。
他的眼睛,在四處張望,尋找着跑路的方向。
江寧聞言,緩緩轉過身來,領域也隨之一鬆。
姚松見機會難得,急忙朝着方隆方向遁去。
“找死!”
江寧見還有人不死心,神識劍直接刺出。
“啊!”
姚松人在空中,識海中出現一把黑色短劍。
接着,黑色短劍猛然刺入他的元神。
劇痛過後,元神體內的魂元,開始瘋狂外泄。
他的元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縮小並焉了下去。
此刻,他終於知道呂謙是如何死去的。
可惜,留給他的時間,也已然不多。
他和呂謙一樣,都是天道變化後,靠着合神丹合神成功。
這樣的合神修士,在江寧面前,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更何況,兩人已經相差了一個大境界。
劫境修士的實力,雖然被壓制。
但對道韻的感悟,卻遠非合神修士能比。
其他的不說,光是江寧對神識劍的運用和領悟,就不是一般合神修士所能比擬。
衆人只見姚松的身影剛消失,便又出現在空中。
伴隨着江寧的一聲冷喝,直接從空中墜落。
整個人,在地面上不斷抽搐。
身體縮成一團,貌似極爲痛苦。
幾秒鐘後,姚松便一動不能動了。
又是手都沒動,就將合神修士斬殺。
江寧的恐怖,讓所有人都爲之膽寒。
姚松死後,整個賭場,都變得鴉雀無聲。
圍觀的一衆賭徒,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原本喜歡看熱鬧的人,此刻也是又驚又怕。
所謂熱鬧,也要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
一旦某一方的實力,處於絕對的碾壓地位時,這熱鬧就沒什麼意義了。
江寧這纔看向孔睿一夥人,淡淡地問道。
“你很怕我?”
孔睿還未答話,一旁的宋紫萱首先開口道。
“江大哥,他叫孔睿,原是青霞山的太上長老。
青霞山被天屍攻佔時,他帶着這些手下弟子逃了出來。
我們全家,還有宋管家全家,都被青霞山所害。”
說着,便將發生的一切,一一告知江寧。
說完後,指了指宋琅兩兄弟說道。
“這是我原王府管家宋榮的大兒子宋琅,和小兒子宋鈞。
整個遷往青霞山的西楚之人,只剩下了我們仨。”
宋紫萱介紹宋琅時,江寧明顯感覺到後者的神色變了一下。
以江寧的老江湖,豈能不懂其中緣由。
“紫萱,你去幫宋鈞將藥服下,再晚怕來不及了。”
三人中,以宋鈞實力最弱,受的傷最重,一直被宋琅扶着。
“啊?好!”
聽到江寧的話,宋紫萱這才反應過來。
顯然,那姚松下手極重。
要不是江寧趕到,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宋紫萱再蠢,此刻也知道,自己被呂謙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聽到江寧的話,拿起藥品急忙跑了過去。
她和宋琅,一左一右,扶着宋鈞坐了下來。
江寧卻看向宋琅,淡淡地問道。
“說吧,你又是誰?”
宋琅知道,他在江寧面前,連只螻蟻都算不上。
江寧想殺他,連手都不用動。
當即雙手抱歉,躬身說道。
“回稟江丹師,小子宋琅,是端王宋藤遠的大兒子!”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連剛剛將丹藥喂宋鈞服下的宋紫萱,也直接愣住了。
“你說什麼?”
“紫萱...”
宋琅剛要說話,一旁的孔睿卻大笑起來。
“哈哈哈!宋藤遠,你個老狐狸,還是你棋高一着!”
孔睿也想通了,既然遇到了江寧,他也不必存任何僥倖心理。
能逃就逃,逃不掉也是他的命。
“怪不得,我青霞山待宋榮一家恩重如山,你們還是要背叛,原來如此!”
這一刻,所有的謎團,都被解開。
宋藤遠顯然早有準備。
也難怪,在這些權勢滔天的王侯府中,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但凡有點遠見的王爺、帝皇,都會把自己的部分血脈藏起來,以防萬一。
宋紫萱呆呆地看着宋琅,低沉地問道。
“你母親是?”
“紫萱,我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說到這裏,宋琅眼中泛起淚花。
“就在你來找我們的那天晚上,養父纔將一切告訴我。
我本想將母親也救出,可惜凡松來得太快,根本不給我們多餘的反應時間!”
說完,宋琅早已淚流滿面。
聽到這,宋紫萱霍然轉頭。
“你有何證據?”
雖然連孔睿都相信,宋琅是父母親的大兒子。
可宋紫萱,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突然多了個大哥出來。
聽到宋紫萱的話,宋琅從身上摸出一杆白色毛筆來。
“我相信,你身上也有一支吧?”
聽到宋琅的話,再看着那白色的毛筆。
宋紫萱緩緩從身上,取出一杆通體漆黑的毛筆。
兩筆道韻相近,都有掩藏攜帶者氣息的功效。
“定神筆分陰陽,你的是陰筆,我的是陽筆。”
這一下,宋紫萱終於相信,宋琅就是她大哥。
定神筆的存在,可以說是她端王府,最核心的機密。
就連凡松,都不知道定神筆的存在。
“所以,你才故意帶我們,繞着青霞山轉?”
“不錯!我想試試,能不能救出孃親。”
剛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卻連一句話都沒說。
又馬上面臨着生離死別,換誰心裏也難以接受。
“我連一聲娘都沒叫過,你讓我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