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兩人高興太久,一道聲音,自地面響起。
開口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
看修爲,不過虛神境而已。
血魔和谷瑤,聞言臉上的喜色一滯,轉頭看向開口說話的人。
“之前,就是你來威脅我們的吧?!”
血魔說完,不等那人回話,手一抓,男子就飛了上來。
在劫境九層修士面前,虛神修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前輩饒命!求前輩放過小的一命!”
任憑男子如何開口,血魔也不爲所動。
當中年男子來到他身前時,血魔才緩緩開口道。
“我血魔老祖,豈是你這小雜毛能要挾的!”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子,就變成了一團血霧。
隨後,這團血霧,被血魔老祖直接吸收進身體。
血魔好像很享受一般,忍不住搖頭晃腦地陶醉起來。
“好久沒品嚐過如此美妙的精血了!”
一旁的谷瑤,見狀打趣道。
“血老頭,你是真噁心!”
“嘿嘿!你也不見得比我高尚多少。”
說完,看向遠處的戰場,緩緩開口道。
“有些賬,是該算一算了!”
谷瑤聞言,也點了點頭。
“不把極道仙宗滅掉,我谷瑤誓不爲人!”
“我血魔還要再加個天神殿!”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衝向戰場,目標直指江寧。
“小娃娃,你就是極道狗宗的傳人?”
江寧見狀,也懶得跟他們多說。
“想死就來,廢話真多!”
吳彌在放他們出來之前,肯定用手段,逼迫他們就範。
目的,就是爲了對付他。
否則,這兩貨豈能來得這麼準時。
血魔說着話,手上的血色長劍,絲毫不慢。
沒想到,谷瑤比他還快。
合歡鞭後發先至,直取江寧面門。
“血老頭,別殺他!本座好久沒見過肉身這麼結實的小夥子了。”
血魔聞言,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那就把他打殘!”
話音剛落,血魔手中長劍下,出現了一片血色天幕。
整片天空,都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般。
江寧、吳邈和尤悅月,都被囊括了進去。
這場景,倒是跟江寧的黑暗永恆,有些類似。
江寧雖與吳邈和尤悅月對敵,但神識卻一直關注着四周。
見血魔和谷瑤殺來,也絲毫不懼。
問道戟輕輕一點,將谷瑤的長鞭磕飛。
“嗯?”
谷瑤與江寧,雖只是交手了一招,但她立馬發現了不同。
江寧的攻擊中,有一股極其怪異的道韻。
這道韻,好像並不屬於江寧一般。
被他使出來,滿是陌生的韻味。
就如同,強行將天道拘禁過來,爲他對敵一樣。
無極大法被江寧運轉到極致,剛擋下谷瑤的合歡鞭,黑暗永恆便被直接祭出。
轟!
兩大神通,在天際不斷交織、碰撞。
一時間,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江寧則趁着這個機會,問道戟直接砸向吳邈。
砰!
吳邈整個人,都被砸得向後飛去。
如果說一開始,他跟江寧還能硬碰硬地拼上幾招。
就剛剛那一擊,他明顯感覺到,江寧無論是力量、道韻,都要比之前強上數倍。
甚至,在江寧的道韻中,他竟有屍山血海之感。
江寧暗道可惜,立馬追了上去。
趁你病,要你命。
今天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
另一邊的尤悅月見狀,立馬上前攔截。
一出手,就是道衍聖地最強神通歸墟。
江寧見狀,只能停了下來。
這時,谷瑤也殺到了跟前,加入對江寧的圍剿中。
谷瑤出手,合歡鞭的道韻,會幻化出一幅幅春宮圖。
稍有不慎,或意志不定,便會被合歡鞭上的道韻給吸引。
一旦被合歡鞭的道韻纏上,沒有多少人能擺脫谷瑤的控制。
谷瑤能活到現在,這合歡鞭也功不可沒。
雖說合歡鞭的力道,並沒有多少,但對江寧的影響卻是最大。
不得已之下,江寧只能用無極火覆蓋住問道戟。
霎時間,問道戟就如一把燃燒着火焰的武器。
任憑谷瑤如何努力,也突破不了江寧的防守。
合歡鞭上的幻象,遇到無極火。
就如同冰雪遇到太陽一般,紛紛融化。
吳邈和血魔見狀,立馬跟了上來。
江寧以一敵四,竟絲毫不落下風,且還越戰越勇。
距離戰場幾十公里處,莫星河、莫珺瑤兄妹,遠遠看着這一幕,神情都有些呆滯。
莫珺瑤要活脫一些,直接開口說道。
“嘖嘖嘖!這江寧可真是神勇無敵啊!”
她哥哥莫星河,卻是不置可否。
“應該是某種祕法,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哥,你就別吹牛了,你見過我怎麼沒見過?”
她這哥哥什麼都好,唯獨就是不願承認別人比他優秀。
無論修煉功法,還是感悟神通,都遠超同輩。
尤其對她,更是無比寵溺。
當初闖天梯時,就因爲她說她要拿第一名,哥哥進入前十後,便沒有出全力。
偏偏,半路殺出個江寧,奪了這第一名。
這還算了,李元一竟然也排在了他上面。
如此一來,以他哥哥的心高氣傲,如何能忍得下。
要不是天神殿長輩一直嚴格約束,他早就想找兩人決鬥去了。
用天神殿長輩們的話來說,就是不要摻和進十大仙門的爭鬥中。
天神殿獨立於十大仙門,已經有無盡的歲月。
這麼久以來,天神殿都是一心向道。
若有世間大惡出世,或是天啓大陸遇到什麼劫難,天神殿纔會出手。
否則,天神殿一律不參與修煉者之間的鬥爭。
這一次,天神殿的長輩,讓他們來到天坑。
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之徒,逃出生天。
若有,則務必滅之。
若沒有,則儘快返回。
吳彌調集九級陣法師的消息,他們也是最近纔得到消息。
要想阻止,顯然已經來不及。
天神殿能做的,就是將危害降到最低。
幸好,出世的只有兩名惡人。
況且,這兩大惡人,也沒有走,反而跟江寧鬥了起來。
“我真在哪裏聽說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莫珺瑤以爲,哥哥又是嘴硬,並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