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睿超身上蠱毒未解,只要在五百米的範圍內,穗穗就能找到他!

    凌霄當即帶着她飛身而上。

    穗穗默唸召蠱咒語,和凌霄盤旋在樹林之上。

    此時,呂睿超正躲在一處隱祕的山洞裏,他靜心閉氣,好幾個暗衛從這裏搜過,但愣是沒找到他。

    他上次就領教過凌霄的厲害了,但萬萬沒想到,連皇上安排來的高手,在這個人面前,也是不能動彈的菜雞!

    今天,他倘若能躲過這些暗衛還好,要是躲不過,必然難逃一死!

    想到死,呂睿超心裏就充斥着彷徨,那晚出發前,皇上說過,倘若提着酆凌霄的人頭回京,那他就會加官進爵。

    可要是這回再刺殺失敗,他就不必再活着回京了!

    在這個幽祕的山洞裏,害怕和孤獨,使他想起來方纔被他推出去迷惑暗衛,結果被抓的張春花。

    呂睿超蹲抱着雙膝,沉默的嗚咽:娘,兒錯了,兒子沒有您害怕……

    這時,一股熟悉的疼痛感,忽然從心底直竄上他的頭皮!

    呂睿超恐慌的瞪圓了雙眼,就在他以爲是錯覺的時候,那種被蟲子啃噬的痛,忽而蔓延至全身!

    “啊!”他痛苦的喊了聲。

    凌霄和穗穗對視了眼,從樹梢落下,停在這個被綠草覆蓋,完全看不出有洞的“山洞”前。

    若不是裏面傳來呂睿超的陣陣慘叫,他們都會被迷惑。

    凌霄立馬催動內力,隔音傳話,把昌益他們叫來。

    穗穗站在洞外,喊話道:“呂睿超,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直接催動蠱蟲,讓你爛在裏面,起蟲發臭!”

    呂睿超深知自己是逃不過了,此行本是最後一擊,一旦失敗,不管怎麼,他都逃不了一個死。

    “常樂!”他捂着腦袋痛苦的喊道:“解藥你們已經吃了,但你答應了幫我解蠱的,卻至今未解,言而無信的宵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穗穗想起被綁架時做的那個噩夢,仍有些心悸,冷聲道:“我何時說話不算數,那天晚上你被趙平追着跑,我太累所以纔沒解。”

    “倒是你,惡事做盡,死了靈魂自會被閻王抓去!”

    呂睿超冷笑道:“呵,這世間貪財巧佞之人不在少數,閻王哪收得過來!”

    穗穗竟無言以對。

    凌霄道:“不必與他廢話,昌益很快就來了。”

    呂睿超聞言,急忙道:“常樂,你答應幫我解蠱的,再要折磨我,我就是下了陰曹地府,也要……”

    他話未說完,頭上忽然一涼,原本的山洞,竟在剎那間被移平!

    呂睿超看到凌霄感剛剛手掌,他恐懼道:“這可是個洞啊,你,你!”

    凌霄冷聲道:“原本那山洞可容你躺屍,但你既不識擡舉,這洞,還是留給其他野獸罷!”

    ……

    呂睿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反正出來也是死,不出來也是死,呂家村一衆連他的屍首都容不下,他還不如死在洞裏。

    可這個洞,就被凌霄一掌,給移沒了……

    呂睿超求饒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這一切,全是皇上的主意,我只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條狗罷了,放我一條生路罷。”

    凌霄看着穗穗。

    穗穗思忖了會,沉聲道:“呂睿超,八年前,常樂也曾哀求於你時,你可知你的絕情,對她意味着什麼?”

    “還有你娘,一門心思逼死常樂,明知人家已經上吊,看見人還活着,又反咬一口,鬧去族長那裏,說常樂勾引你在先,教唆呂二爺要把常樂沉塘的時候,你可知,那又是意味着什麼!”

    凌霄灼灼的看着穗穗,就是這番話,阿樂好像在說自己,可又好像在說別人!

    呂睿超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但他並非懺悔,只是因蠱蟲啃噬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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