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父親是嘉靖 >第25章 史詩級超級無敵豪華陣容
    朱栽圳一聲嘆息:“黃公公,這樣殘忍的酷刑,不應該用在人的身上。”

    片刻後他補充了一句:“應該用在倭寇身上。”

    倭寇不算是人,只是披着人皮的獸類而已。從古代到近代再到現代,一貫如此。此乃朱栽圳這個研究了多年曆史的人,總結出的一條至理。

    黃錦領着朱栽圳進了詔獄。詔獄之中充斥着犯人受刑時痛苦的嘶喊,關押之人徒勞無功的喊冤聲。

    在詔獄問話房,朱栽圳見到了陸炳父子。

    陸炳的問案桌上,放着一個托盤,裏面擺着六根手指。至於案犯,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陸炳驚訝:“景川王,您怎麼來了?臣這裏是不祥之地。”

    朱栽圳開門見山:“我這趟來詔獄,一來是謝你,二來求你。”

    陸炳拱手:“還請王爺明言。”

    朱栽圳道:“謝謝你在父皇面前給我說了好話。不然,我恐怕還在德安等死呢。”

    陸炳道:“臣只是據實陳奏。王爺言重了。”

    朱栽圳望向陸炳身邊一個身穿飛魚服的俊朗青年。此人便是錦衣衛的少掌櫃陸繹了。

    朱栽圳道:“另外,此去東南,我希望令公子做我的隨員。打仗不光是拼實力,還要拼情報。令公子是這方面的行家裏手。”

    朱栽圳這麼幹,一是想爲自己找一個專管情報工作的手下。二是想拉近跟陸家的距離。

    要知道,陸家掌管着大明最大的特務機構,耳目遍及天下。如得陸家襄助,今後朱栽圳做事將如虎添翼!

    陸炳絲毫沒有猶豫:“王爺看得起犬子,是犬子的榮幸。陸繹,自今日起你要好好爲王爺效力。”

    接下來,朱栽圳又去了五軍都督府,調了一位名叫鄧子龍的小小百戶。

    平倭不僅要靠陸戰,還要靠水戰。

    三十二歲的鄧子龍是水軍世家出身。在正史中,他以生命爲代價,在陸梁海戰中打敗了倭國的龐大艦隊。

    在那場決定朝魚羊存亡的海戰中,李舜臣只是個敲邊鼓的,鄧子龍纔是主角。

    只是很奇怪,後來不知怎得,朝魚羊的史書把李舜臣誇上了天。對大明水軍悍將鄭子龍卻隻字不提。

    至此,加上已經身在浙江的胡宗憲、徐文長、俞大猷,朱栽圳的抗倭班底基本搭建完成。

    總指揮:朱栽圳

    副總指揮:胡宗憲

    總參謀長:唐順之

    前敵總指揮:戚繼光

    前敵副總指揮:俞大猷

    水師總指揮:鄧子龍

    後勤部長:王國光

    情報部長:陸繹

    幕僚長:徐文長

    超級勤務兵:黃錦

    前敵總指揮副官:戚夫人

    朱栽圳下面的這十位,隨便拎出一個來都是名垂青史彪炳史冊的人物。這是一個堪稱豪華的史詩級陣容。

    這可能就是朱栽圳最大的金手指。因爲他通宵歷史,知道應該用那些人,這些人又該擺在什麼位置上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臨出發前的頭一天晚上。

    嘉靖帝找到了朱栽圳。他語重心長的對兒子說:“圳兒,朕最後叮囑你幾句。你的性命要緊,如果打不過倭寇,就回京城來。朕跟那些臣子們鬥了幾十年,有得是辦法讓那張軍令狀不作數。”

    朱栽圳的話鏗鏘有力:“父皇,大丈夫以身許國。不平東南倭患,兒臣誓不還京!”

    嘉靖帝欣慰的說:“唉!若天下官員人人都像圳兒你這樣,國勢何至於傾頹至此?朕還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你儘管開口。”

    朱栽圳壓低聲音:“父皇,兒臣希望您寫一道聖旨。”

    嘉靖帝道:“什麼聖旨,怎麼弄的神祕兮兮的?”

    朱栽圳附到嘉靖帝耳邊,低語了幾句。嘉靖帝當即應允,在龍案前寫下了一道聖旨,用了璽。

    朱栽圳收起聖旨,說:“父皇,那兒臣先告退。兒臣今夜還要到裕王府去,與三哥作別。”

    嘉靖帝眉頭一挑:“哦?去那兒做什麼?他和他身邊的人,恐怕在盼着你打敗仗呢!”

    朱栽圳嘆了聲:“不管三哥是怎麼想的。兒臣畢竟跟三哥是親兄弟。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與此同時,裕王府後花園正在大擺宴席。

    裕王黨的人正在慶祝!慶祝朱栽圳馬上就要去東南“送死”!

    徐階笑道:“有些人要找死,咱們攔都攔不住!”

    高拱附和:“哼,他咎由自取!這廝竟敢屢次讓裕王爺下不來臺。”

    裕王舉起酒杯,喝了口酒:“徐閣老,南直隸巡撫趙貞吉那邊你寫信了嗎?”

    趙貞吉是裕王黨骨幹之一,徐階的學生。

    徐階笑道:“信已經寫了。王爺放心,有趙貞吉在,景川王平倭的事辦不成!就算僥倖辦成了,功勞也有一多半兒會歸到您名下。”

    裕王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

    親王宴請外臣,一般是不允許女眷在場的。李妃卻坐在裕王身邊。因爲她也是裕王的智囊之一。

    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輕笑一聲:“我現在已經想象到了朱栽圳被倭寇殺得大敗,灰溜溜逃回京城的狼狽相。在我眼裏,朱栽圳已經是個死人了。”

    宴席上的衆人一個個眉開眼笑。唯有張居正一臉嚴肅。他心道:你們這樣說景川王真的好麼?人家去東南,是替朝廷、百姓打仗的啊!

    就在此時,裕王府總管馮保通稟:“景川王求見。”

    裕王收斂笑容:“引他來見我。”

    不多時,朱栽圳來到了裕王面前。他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個酒盅喝了一杯。

    朱栽圳笑道:“我知道,三哥和諸位這是在慶祝。”

    裕王否認:“胡說八道!國勢衰微,哪裏有什麼事是值得慶祝的!我們是在藉着酒宴商議國家大事。”

    朱栽圳歪着頭,看着自己的三哥:“不對吧?我帶着區區幾個隨員去東南,幾乎會十死無生。這事兒難道不值得你們慶祝嘛?”

    裕王怒道:“四弟,別把旁人想得那麼壞!”

    朱栽圳懟了他一句:“也不能把人想得太好!有些人的人心之歹毒,遠勝鬼怪!”

    說完他站起身,示威似的朝着徐階說:“我知道有人說我只會空談,只會在內閣值房裏指手畫腳,做不了實事。能不能做實事,咱們拭目以待!”

    說完朱栽圳大步離開了裕王府。他今夜來此,是在向裕王示威。

    出得裕王府後,朱栽圳吩咐貼身太監劉五七:“你去找陸繹,去找他拿浙直那幾個裕王黨官員的檔底。”

    錦衣衛中儲存了六十個檔房的官員檔底。說是檔底,其實就是黑材料。

    三哥,我知道你會讓你在浙直的黨羽給我使絆子。

    呵,那幾塊料恐怕還難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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