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父親是嘉靖 >第79章 兄友弟恭朱栽圳,做事體面景川王
    “好姐姐,既來之則按之。這兩個月,想煞我了!”

    說完朱栽圳就對王翠翹“按之”。

    王翠翹嗔笑道:“哎呀,壞弟弟。丫賣爹。”

    王翠翹正是三十如狼的年歲。見到二十多歲的青壯王爺,其實也早就按捺不住。

    剛纔她轉身作勢要走,也只是在耍當花魁時最擅長的欲擒故縱把戲。

    心急之下,她竟喊了一句倭話。

    朱栽圳聽後一愣:早就覺得王翠翹長得像個什麼玩意兒.......想起來了,她跟後世倭影界一姐,著名錶演藝術家朱莉婭女士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今夜對她如此,可不是圖一時痛快。主要還是爲了剿滅徐海的大業,在牀笫間套出她的話。以及......被她套話。

    朱栽圳正在進行豐富的心理活動。發急的變成了王翠翹:“好弟弟,乖弟弟,快些啊。”

    一番交鋒自不必說。完事兒之後,朱栽圳趁着王翠翹陷入迷離的狀態,忽然問了一句:“好姐姐,你這趟回去......你丈夫會上岸麼?他要是不上岸做官,你怎麼跟着他來杭州?

    你不來杭州,還怎麼時常給我展示你十八路彈腿橫着練、豎着練、倒着練、撅着練的神功?”

    王翠翹道:“他九成九不會上岸。誰讓好弟弟你這麼猛,一仗就滅了汪直五萬人?兔子死了狐狸還要悲呢。何況是大活人?”

    朱栽圳心中發愁:徐海不上岸,仗就沒法打了。我手裏沒有水師啊!

    接下來的幾番交鋒朱栽圳都心不在焉。人要是心不在焉,幹什麼時間都長。

    深入淺出的交流時間太長,長到讓王翠翹頻頻叨饒。

    折騰到了後半夜。王翠翹睡去。朱栽圳則盯着燒了大半截的蠟燭頭髮愣。

    徐海看來已經嚇破了膽。哄騙他上岸可能行不通了。怎麼辦?

    朱栽圳的腦海中閃過祝枝山流傳後世的《野記》中,對徐海爲人的描繪。

    徐海此人,性格衝動易怒,且極好面子。

    另一本流傳後世的通俗小說《金雲翹傳》中又記載,徐海在普天之下最在意的人是王翠翹。

    衝動易怒的人,最容易上激將法的當。

    激將法?《三國演義》中有這麼一段,諸葛亮給司馬懿送女衣。用的就是激將法。

    有了!

    清晨,臥房外清脆的鳥鳴聲叫醒了王翠翹。勞累了一夜的她終於睜開了眼。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短褻褲竟不翼而飛!

    王翠翹笑罵道:“王爺,你是想讓姐姐我空着回沿海啊。”

    朱栽圳拿起那絲綢制的短褻褲,故意在放在眼前看。只見這短褻褲上的刺繡極爲精巧。

    上面繡了一對兒鴛鴦,其中一隻鴛鴦還有點斜視。

    他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我是怕好姐姐一去永不回。留這東西做個紀念,以解相思之苦。”

    王翠翹翻身躍馬:“既然月兌都給我月兌了。那就趁着你早晨血氣上涌,再讓姐姐便宜你一回吧!”

    一個時辰後,朱栽圳終於送走了真着空的王翠翹。

    他回到臥房之中,小心翼翼的將那條斜視鴛鴦短褻褲收入一個錦盒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他靜待徐海方面的回覆。

    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幾日功夫,杭州城內外傳遍了一個不靠譜的“謠言”。說景川王荒唐萬分,竟跟大倭寇頭目、海賊王徐海的女人有私。

    有些浪蕩公子,甚至能繪聲繪色的講述二人具體的姿勢。

    朱栽圳大惑不解:這“謠言”我正想造,還沒來得及造呢!是誰在暗中幫我?

    他找來了錦衣衛少掌櫃陸繹。

    朱栽圳道:“陸繹,杭州城內有關我的那個‘謠言’,你聽說了嘛?”

    陸繹尷尬的一笑:“聽說了。”

    朱栽圳只說了一個字:“查!”

    陸繹心領神會:“是,王爺!”

    陸繹是陸炳的兒子,自然有着經辦祕密差事的通天本事。過了一日,陸繹找到了朱栽圳。

    陸繹道:“王爺,查清楚了!您可聽說過裕王府右春坊?”

    朱栽圳道:“聽說過。名義上是我三哥的屬官衙門,實際上是掛羊頭賣狗肉,專門替我三哥辦祕密差事。朝中之人都說右春坊是‘小錦衣衛’。”

    陸繹道:“王爺說的對。右春坊名義上的最高官員是梁諭德。實際上的掌控者卻是一個叫朱希孝的人。”

    朱栽圳微微點頭:“我知道他。永樂朝靖難名將朱能的後代。成國公家的庶出次子。因爲沒希望承襲爵位。就投靠到了我三哥那邊,想混個從龍之功。他跟你算是同行。”

    陸繹道:“朱希孝此刻就在杭州城!屬下治下不嚴啊。錦衣衛杭州百戶所的一個姓高的小旗被他給收買了!請王爺責罰。”

    朱栽圳大度的說:“我責罰你做什麼?幹你們這行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古今如此。‘謠言’是他散播出去的?”

    陸繹點頭:“正是。那高小旗一直在巡撫衙門這邊護衛您的安全。聽過王爺據理力爭、曉以大義.......舌戰王翠翹時的動靜。

    高小旗把這事兒告訴了朱希孝。朱希孝派人將這謠言散播到了杭州市井之中。他這麼幹,是要損毀王爺的名聲。”

    朱栽圳沉默不言。

    陸繹做了個割喉的手勢:“王爺,要不要我把朱希孝給......您放心,我們陸家兩代人都是喫這碗飯的,絕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朱栽圳卻一擺手:“不!咱們是體面人,不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再說了,人家也沒造謠啊。你都說了,我的確舌戰過王翠翹。

    退一步講,朱希孝始終是我三哥的家奴。我跟三哥一向兄友弟恭。我怎麼能殺他的家奴?”

    陸繹強忍住沒笑,心中暗道:好一個兄友弟恭。

    朱栽圳道:“至於我的名聲。呵,陸繹,你記住,成事的人,拉的屎別人都會說是香的!敗事的人,渾身上下別人都會說是臭的。

    只要我平定東南倭患,二戲王翠翹不僅不會成爲我的污點,反而會成爲流傳江南的一段風流佳話!”

    陸繹道:“王爺果然豁達。屬下佩服之至。”

    朱栽圳道:“你幫我辦一件事。”

    他跟陸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待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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