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圳卻沒少在夜裏教這對姐妹花不列顛語。
外語還是要學啊！
這不，清漪苑半夜傳出了妹妹斯嘉麗的柔聲：“youaregoodboyorbadboy?badboy，sobad。Oh,no,no”，緊接着發出嘴裏支支吾吾的聲音“唔，唔唔。”
過了一會兒，夜色中又響起姐姐伊蓮娜呼喚上帝的聲音。
一個小太監抿嘴偷笑：“皇上真是龍精虎猛。”
第二日，皇極殿舉行了隆重的順義王冊封儀式。極盡恩榮自不必說。
冊封儀式結束後，俺答直接啓程，離京開始了爲期一年的江南巡遊之旅。
三娘子沒有參與冊封典禮，她已經住到了鍾粹宮。
果如俺答汗所言，三十歲的女人，哪有不愛年輕英俊男子的。何況這個男子還是個大英雄？
在良心上，三娘子也說得過去：我是爲了草原幾十萬牧民的將來，才改嫁的。並不是我嫌老愛少。
朱載圳打算在跟三娘子大婚前，找一天夜裏夜探鍾粹宮。
先得騎得住人，才能抓的住心。古今皆如此。
下晌，朱載圳接見了來自西班牙國王專使——他的老丈人、巴塞羅那公爵瓜迪奧拉。
另一位專使則是他的老朋友，商人卡洛斯。
朱載圳笑道：“老泰山。咱們有兩年沒見了。您的兩位女兒在大明一切都好。
您的大女兒如今已是予的皇妃。她爲予生了一個皇子。
老泰山覲見完予，可以去探望下外孫。”
瓜迪奧拉道：“太好了！我的女兒更夠跟皇帝陛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上帝的賜福！”
他那倆女兒跟朱載圳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的確讓朱載圳很享福。
瓜迪奧拉道：“此次我來大明，是代表西班牙國王陛下，向貴國提出請求。”
朱載圳問：“哦？什麼請求？”
瓜迪奧拉道：“請陛下容許西班牙商人，以白銀結算大明進口貨物。
這一年多以來，西班牙國庫、民間，近四分之一的黃金都流入了大明。
再過幾年，西班牙國王恐怕要融化自己的金皇冠，用來購買大明貨物了。”
玉泉山森林體系是個大坑，比斯嘉麗還會吸的金融大黑洞。
這個黑洞遲早會將歐羅巴各國幾百年積攢下來的黃金全部吸入洞中。
沒辦法，誰讓大明是賣方市場？
如今上到歐羅巴宮廷的貴人，下到富裕市民階層，人人都習慣了穿東方的綾羅綢緞、喝東方茶、用東方瓷器、抽東方神奇小葉子。
連底層窮人都熱衷於大明紙捲菸。
停止進口大明貨物是萬萬不可能的。
再這樣下去，整個歐羅巴的金融體系都將崩潰。
朱載圳爲何不惜重金，急着打造一支強大的海軍？因爲他知道，巨大的貿易逆差，遲早讓歐羅巴團結起來，向大明發動戰爭。
朱載圳道：“老泰山，你是予的兒子的外祖父。予不能不給你面子。
這樣吧，今後予給西班牙的加泰羅尼亞籍商人特權。可以用四成的白銀加六成的黃金兌換明元。
這是看在老泰山的面子上。
注意，只限加泰羅尼亞籍商人。西班牙其他地區的商人，還是要拿全額黃金兌換明元。”
巴塞羅那所在的加泰羅尼亞地區，一直想擺脫西班牙王室的統治。一直到二十一世紀，加泰羅尼亞還在鬧毒立。
朱載圳把特權只給加泰羅尼亞籍商人，是在挑動西班牙內部的矛盾。
瓜迪奧拉長出了一口氣：“慷慨的皇帝陛下真是份外看重跟我們加泰羅尼亞人的友誼。”
朱載圳笑道：“那是自然。老泰山你是統治整個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公爵嘛。予跟加泰羅尼亞人不僅是友人，更是親人！
對了，予記得以你的權力，可以封你的外孫朱翊鑼一個貴族爵位？”
瓜迪奧拉連忙道：“我可以封我的外孫爲男爵。我看就封作赫羅納市的男爵吧。”
赫羅納是西班牙加泰羅尼亞地區的一個市。毗鄰法蘭西王國南部。
赫羅納在二十多年後，將成爲西班牙日月王朝國王朱翊鑼、日月王朝攝政女大公朱笑嫣起家的地方。
西班牙日月王朝的疆域，正是由赫羅納擴展到了整個西班牙、法蘭西。
這是個重要的大坑，指定要填。
朱載圳道：“予看老泰山你也慷慨大方的很！大明有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予聽說，西班牙的卡洛斯國王，一直對加泰羅尼亞地區橫徵暴斂？”
瓜迪奧拉點點頭：“沒錯。加泰羅尼亞地區是西班牙治下最富庶的地方。
卡洛斯國王將加泰羅尼亞當成了一塊肥肉，極盡壓榨之能事。”
朱載圳問：“哦？據我所知，你們加泰羅尼亞擁有自己的軍隊。爲何不反抗？”
瓜迪奧拉苦笑一聲：“加泰羅尼亞聯軍力量太渺小了！
西班牙王室軍隊，擁有無敵艦隊，大型戰船四百艘；陸軍五萬人。
而加泰羅尼亞聯軍，只有中型戰艦二十艘；陸軍三千人。”
朱載圳靈機一動：“予願意幫助老泰山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
這樣吧，予贈給你兩百萬銀圓、五萬兩黃金的軍費。
你這次帶來的海船，能夠帶多少軍隊回加泰羅尼亞？”
瓜迪奧拉想了想：“如果滿載的話，大約能夠運送三千人。”
朱載圳道：“這樣吧。我再派一些海船，一共贈予你五千人的大明軍隊。
今後，這支軍隊將成爲加泰羅尼亞聯軍的一員！”
伊凡雷帝能夠扶持瓦剌，在東方給朱載圳攪粑粑。
朱載圳同樣能夠扶持自己的老丈人，在西方給西班牙攪粑粑。
西班牙遲早會成爲大明爭霸的絆腳石。早些攪粑粑，削弱西班牙的力量勢在必行。
瓜迪奧拉大喜過望：“偉大的皇帝陛下。您的智慧足矣照亮整個世界！”
朱載圳笑道：“準備軍隊需要時間。您就在大明多住半年吧。”
轉頭朱載圳吩咐黃錦：“記得讓內閣擬一道旨，將浙江都司吳惟忠調回京城來。”
瓜迪奧拉美滋滋，來了一趟大明，爲加泰羅尼亞地區爭取到了商業特權不說，還白得了女婿贈予的兩百萬銀圓、五萬兩黃金軍費、五千軍隊。
簡直就是不虛此行！
西班牙國王卡洛斯要是知道這事兒，打死也不會派瓜迪奧拉出使大明。
對於朱載圳來說，什麼贈予軍隊啊，就是變相的在西班牙境內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