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父親是嘉靖 >第537章 讓他去管教坊司
    說到利瑪竇,朱載圳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徐光啓。

    徐光啓就更牛掰了。後世之人,都只記得他是個大科學家、天文學家、曆法學家、水利學家、農業學家、軍事工程學家。

    他寫出了《農政全書》;引進了地圓說和經緯度改良曆法;撰寫了《勾股定理》;《測量異同》兩本數學專著;探索了火器與城市防禦,步炮騎協同戰術.......堪稱大號的唐順之。

    但人們忘了,徐光啓在明代最重要的身份,是政治家!他官至禮部尚書、內閣次輔。

    朱載圳問:“哦對了,諸位愛卿,你們誰手下有個叫徐光啓的年輕人?今年應該二十出頭的年歲。”

    衆臣面面相覷。

    吏部尚書張居正道:“皇上,容臣回吏部查查名冊。或許此人不在京,而在地方。”

    張居正是效率多高的人?當天中午就興沖沖的找到了朱載圳。

    “稟皇上,您所說的那個人找到了。”

    朱載圳問:“哦?在哪裏?”

    張居正答道:“此人不是很得志。上的是一所八流大學——萊陽農學院。畢業後三次參加政務官大考不中。只能放低身段,考到萊陽當地當一個主管貢梨樹的三等庶務員。”

    朱載圳驚訝:“大明的庶務員有五十萬。這麼快你就將他找到了?”

    張居正道:“這還多虧了皇上五年前所提的檔案檢索式分類法。現在吏部想找誰的檔案,只需按照檢索名冊,一個時辰就能精確到人。”

    朱載圳道:“嗯,朕想稍微提拔提拔他。就讓他入京,充任朕的祕書郎吧。”

    《稍微提拔》!

    祕書郎中乃是魏晉官職。朱載圳兩年前復古了一把。在朝廷中設置了正四品祕書郎。就是字面意思,給皇帝當祕書。

    這就好比後世鄉鎮農科站的技術員,直接被提拔到了中辦廳當副主任。

    按照大明的政務官、事務官、庶務員三級制度,徐光啓老兄等於是被朱載圳連升了二十級!

    萬戶陶成道坐火箭都沒他升的快。

    張居正是個性格高傲的人。

    但他很服朱載圳一件事:皇上總是突然給我一個微末小吏的名字,找到人後不拘官員任免制度,大加拔擢。

    被拔擢之人,往往都能在新職位上乾的風生水起。

    難道皇上有什麼特殊的識人用人之術?

    朱載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前兩天朕看了一份摺子,說教坊司奉鑾一職出缺?”

    教坊司,以前是個小衙門。最高官員奉鑾不過是正九品。

    現在則不同了。

    大明經濟繁榮,導致娼盛。再加之歐羅巴、倭國、蝦夷、朝魚羊女子們爭相來大明淘金。

    青樓行業,已形成了龐大的產業規模。

    產業形成規模了,朝廷自然要設立衙門管理。

    朱載圳直接將教坊司奉鑾提升爲了正三品。管理天下青樓事務。

    教坊司一年,光是給戶部交的“樓稅”就達三千萬銀元。

    張居正答道:“稟皇上,是出缺了。”

    朱載圳問:“哦?吏部怎麼還沒找人補上缺?”

    張居正狡黠的一笑:“現在教坊司奉鑾被稱爲天下第一美差。搶這個位子的人太多。各方大員求情的信,臣接了上百封。

    臣打算對下面報上來的人選仔細考察一番再定奪。”

    朱載圳道:“銘兒總抱怨朕看不上他,不給他差事做。朕看,就由他擔任教坊司奉鑾吧。”

    張居正驚訝:“皇長子?”

    朱載圳道:“以後教坊司的財務,交給下面的主事專管。其他事,隨意銘兒怎麼折騰吧。”

    有名的色癆鬼皇長子管教坊司。可謂是老鼠掉進了米缸裏!

    朱載圳是希望朱翊銘能夠安逸享樂,不要生出爭儲之心。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老了的時候,在遠德朝出現清雍正朝的奪嫡事件。

    翌日。馮保來到了朱翊銘面前。

    朱翊銘正捧着一本插圖版《金瓶梅》,苦苦鑽研大文豪王世貞的語言藝術呢。

    見馮保來了,他頭也不擡的說:“大伴兒,有什麼事?”

    如果說,皇長子朱翊銘在宮中有親近的人,那就是馮保。

    誰讓馮保是看着他們兄妹幾個長大的呢。

    馮保有意利用朱翊銘,故而從小就待他很好。

    馮保笑道:“殿下大喜了。皇上給了您一份差事。”

    朱翊銘問:“哦?什麼差事?”

    馮保笑道:“教坊司奉鑾!”

    朱翊銘先是眉頭緊蹙:“看不起誰呢!讓大明的皇長子管天下野雉?”

    馮保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殿下慎言!教坊司奉鑾,那可是天下第一美差啊!多少人爲了爭這個位子打破了頭。

    再說了,管天下野雉,不就能玩天下野雉了?”

    古往今來的事,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朱翊銘想了想:“嗯,對對對。管教坊司我也算人盡其才了。去十大衚衕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我那叫去視察治下!

    下江南,去杭州、揚州、金陵那些脂粉繁華之地遊玩找女人,更是連請旨都不用請。那叫本職巡視。”

    馮保點點頭:“對嘍。多好的差事啊。”

    朱翊銘一拍手:“嘿,還別說。父皇這回真給了我一份美差。”

    馮保暗藏心機的說了一句:“若何妃娘娘在天有靈,看到您這麼高興,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提及朱翊銘的生母,他眉頭一皺。

    朱翊銘壓低聲音問:“大伴兒,您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我母妃當年真的是暴病而亡嘛?”

    馮保故意敷衍道:“啊,翰林院的本朝皇帝實錄上是這麼寫的。自然是暴病而亡。”

    朱翊銘道:“不,我覺得有蹊蹺。怎麼可能那麼巧,我外公暴病而亡三個月後,我母妃也暴病而亡?”

    馮保意味深長的說:“皇長子,有些真相,老奴現在還不能告訴您啊。

    對真相太過好奇......有時候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朱翊銘愣住了,心道:是啊。我只管當個安逸享樂的皇子就是了。何必對母妃之死的事耿耿於懷呢?

    接下來的幾年裏。朱翊銘簡直在教坊司玩出了花。

    京城玩膩了,就去江南玩。橫豎下江南頂着“視察治下”的幌子,名正言順。

    這是朱翊銘最開心的一段日子。這位老兄堪稱是大明版的張伯倫。簡直就是天天當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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