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我出生前就已經去世了,母親也因爲在生我時難產而死,後來我被二叔撫養長大,再然後我陷入了一場戰鬥中,然後戰死了……
我們中野一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身體裏就帶有這樣的基因,它既是讓我們獲得強大爆發力的核電站,但更是隨時都能讓我們喪命的定時炸彈。爺爺因爲這個家族病,很早時就去世了,父親和二叔也因爲這個病險些喪命。
那個夢雖然有些荒誕,但我現在愈發覺得,那個夢裏的我也許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另一種可能性的我。所以我很慶幸自己還沒有失去什麼,並且非常珍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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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很崇拜二叔,雖然論天賦,或許三叔更在二叔之上,但我還是更加喜愛二叔那豪邁的球風。所以我也很小就開始看棒球比賽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去認認真真地學習棒球。
那年二叔得了重病而回國休養,職業生涯也因此結束了。他剛回國的時候,早已不復當年之勇,那個病真的是奪走了他的一切。雖然僥倖活了過來,但整個人都是一副頹廢的樣子。
所以我建議二叔留在我的家裏繼續休養,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他。就這樣,兩年過去了,在我上初中那年,二叔終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二叔,你要走了嗎?”
“是啊,畢竟我不能老是寄人籬下,給你們添麻煩……”二叔臨走時說道,“在美國打球的那幾年,也賺夠足夠的錢了,所以我在明石那邊買了一套房子,差不多該獨立生活了。”
“那二叔你有找好什麼工作嗎?”我問道。
“還沒有,慢慢來吧……不過畢竟打了大半輩子棒球,除了和棒球有關的工作,我還能幹什麼呢?大概會當個棒球教練吧……”二叔道,“對了,我就先教你和烈火打棒球吧,就當是答謝你這兩年的照顧了!”
“喂,二叔,照顧你的是興哥,你教他打棒球就行了,別帶上我,行嗎?”這個時候烈火不耐煩地說道。果然,只要提到棒球,他就會想到自己的父親。
“烈火,你現在還是跟你父親過不去啊……”我尷尬地笑道。
這當中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夏江嬸去美國見三叔,結果卻遭遇了飛機失事,在她去世後沒多久,三叔就娶了另一名女子,也就是冬海嬸。那個時候烈火還小,卻不得不面對這麼大的家庭變故。三叔覺得給烈火找一個繼母是最好的辦法,這一點我其實也是贊同的;不過在烈火看來,父親這一舉動讓他覺得,他的父親並不愛他的母親,所以才這麼快就找另外一個女人的。
“烈火,我話先放在這,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要教你打棒球。”二叔忽然嚴肅地說道。
“誒?爲什麼!”烈火心有不甘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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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堂兄弟兩人成爲了二叔的徒弟。二叔以前是打捕手位置的,所以我們兩人也就被他當捕手訓練了。作爲前mlb球員,他的名聲自然很響亮,但作爲教練還是第一回,很多事情還要磨合。
也許我並不是像二叔和三叔那樣打職棒的料,可即便如此,我也非常喜歡棒球,至少在哪天步入社會前,我都想要打棒球……
兩個月後的一天,二叔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已經有一定基礎了,不過想要繼續提高的話,還是需要通過比賽歷練纔行。”
“我就算了!”烈火冷冷地道,“我現在已經六年級了,再進少棒只怕沒有哪個隊願意要了,等明年上初中加入個棒球部得了。”
“平興,你呢?”二叔問我道。
“二叔,我想試着打硬球,我要去青少棒!”
“真的假的!”烈火驚訝道,“二伯之前可都是拿軟球給我們練的,興哥你對自己好嚴格啊!”
在上初中後,我加入了西宮青少棒。這個年紀開始打棒球,雖說不算早,但也不算晚。
有一天,烈火對我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打硬球去了,興哥,你以後是想打職棒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想拿諾貝爾獎的嗎?”
“我想這並不矛盾吧,那些拿過諾貝爾獎的人,又有誰沒有自己的一點興趣愛好?”我反問道。
“我可真是羨慕你,”烈火說道,“二叔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誇你打球懂得用腦子,我如果有你那智商的話,就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棒球上了……”
“你又在說這樣的話了,”我冷冷地嘆道,“你還在跟三叔較勁嗎?冬海嬸對你可不錯,這樣下去的話,可就太讓她寒心了。”
“興哥,你很煩啊!我以後想幹什麼我自己做主!”
沒想到竟然招他煩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進入初中後,就打了一年軟式就不打了,而且還差點成了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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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講我在西宮青少棒的故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二叔之前給我打下基礎的緣故,我倒是很快就適應了西宮青少棒的訓練節奏。
“中野君,你挺厲害啊!”
“看樣子今年夏天過後,你就能打主力了!”
“真不愧是中野雲長和中野益德兩位選手的侄子!”
隊友們如此評價我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而在我升上二年級的時候,我竟然真的成爲了隊裏的正捕手。就在同一年,隊裏來了兩個特別的新人——東郭器、二階堂大介。
“我叫東郭器,來自中國天津,以前對棒球的接觸僅限於傳接球,我想要打的位置是投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