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鑽石王牌:逐夢甲子園 >Ex46 中野雲長(其2)
    (接續)

    “把藍隊的那個名額換成二階堂吧。”我小聲道。

    “誒?可二階堂是最後一名進的複試,而且雖說他今天打出了本壘打,但總體上說他的表現也不如丸白的。”

    “那又怎麼樣?在我看來二階堂更有培養的價值!”我堅決地說道,“聽我的,不會錯的。”

    “好吧,決定權在您,只是……”一位副考官爲難地說道。

    “只是什麼?有什麼隱情嗎?”我問道。

    “實際上覆試結束後,那個雙胞胎中的哥哥拜託我一件事……他說如果弟弟沒有通過的話,自己也不會來了……”

    “還挺講義氣的?”我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好了,紅隊不是還有個四十萬表現也不錯嗎?”

    “這……”那個副考官一時間啞口無言。

    “中野教練,有個問題恕我冒昧地問一下,您該不會是因爲丸白兄弟個矮才拒絕他們的吧?”另一位副考官問道。

    “哪有那回事!”我斷然否認道,“那對雙胞胎的確非常有特點,可惜技術上都有致命缺陷,必須彼此依賴才能彌補缺陷,否則實力就會大大受限,我想你們也應該發現了纔對。”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也許編進一個隊裏會好些吧……”

    “可實戰哪會這麼友好?”我繼續道,“這樣的人並不適合明石超風的理念,與其佔用兩個名額,不如把名額讓給其他人。”

    就這樣,二階堂大介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如我所料,他不是一文字那樣的天才,也沒有像一文字那樣剛進隊就擠進了一軍,但他是個懂得通過努力彌補資質不足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情商很高的人,能將棒球部100多個部員串聯起來,形成強大的凝聚力。所以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等到這屆三年級的引退了,就讓他進入主力,並開始打造一支以他爲核心的隊伍出來。

    ***

    那一天,平興並沒有向我提及他青少棒時期的另一位隊友東郭器,一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聽大哥說,當年他的救命恩人就是東郭的父母。雖然他的天賦異稟,但身體似乎不太好,大哥爲了報答救命之恩,在治療方面給了他很大的資助,而他也爲了報答大哥的這份恩情去了乘風高中,所以二階堂沒能將他一起帶到明石超風。

    當時的我還覺得,既然他身體條件不行,就算來到了這裏,只怕也只能坐冷板凳的。但我還是太小看他了,他是一個能憑一己之力讓一個球隊的實力提升一兩個段位的人物,結果有他在的乘風高中成爲了我們沒能戰勝的存在。

    【比賽結束!1比0!一年級的投手東郭完封完投,乘風高中首次進軍決賽!王者明石超風飲恨半決賽!】

    【進去了!再見2分本壘打!投手東郭親手爲這場比賽畫上了句號!3比1!誰也沒有想到,今年最大的黑馬乘風高中竟然夏秋連續兩次將王者明石超風斬落馬下!】

    那年夏天和秋天,作爲甲子園衛冕冠軍的我們連續兩次被同一個對手擋在了甲子園之外,這就是以東郭爲中心的乘風高中。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要是當初把東郭也招進來就好了,可那畢竟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想要再進甲子園奪回優勝錦旗,只有堂堂正正地打敗這支已經鋒芒畢露的黑馬。

    我還是有點太小看高中棒球了,

    接連輸給前隊友所在的乘風高中,我甚是擔心二階堂會不會因此後悔來到明石超風。但那天晚上他對我說的那番話讓我打消了這份顧慮。

    “我確實曾經很渴望和他們繼續打球,但我選擇這裏也是想更上一層樓!輸給他們只能說明我還不夠強,那就只要變得更強就行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有他在,明石超風絕對會更上一層樓,即使他不是什麼天才選手。

    二階堂也迴應了我的期待,那年冬訓,他比其他所有人都要練得刻苦,而他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着。如果說秋季賽時他拿到正捕手位置有些僥倖的話,那麼此時恐怕已經無人能夠撼動他的正捕手的位置了,即使之前的正捕手二又傷好了,也是心甘情願地把2號背號交給這位學弟了。

    那個時候,大家心裏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明年再次遇上乘風高中時,一定要報了這兩箭之仇,然後重回甲子園,重新奪回全國冠軍。

    ***

    轉眼便是我來到明石超風的第三年了,經過了一個冬天的洗禮,大家的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大家都對今年夏天志在必得,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夏天會成爲如此風雲激盪的夏天。

    這風雲激盪首先體現在了對手上。賽前我們就已經重點關注了關西二高和鬱榮這兩個傳統強隊,以及剛剛在春甲上拿到亞軍的乘風,可當夏季賽真的拉開序幕後我們才發現竟然漏掉了一個從未關注過的隊伍——默風高中。這個學校去年才成立棒球部,並且去年還因爲部員數不夠沒能參賽,就是這樣的隊伍居然在16強賽上大比分戰勝了關西二高!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隊裏的熟面孔還不少,比如去年特招考試上落選的丸白兄弟和小野寺。不過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的教練竟然也是爲熟人,他名叫李弓福,曾經在日職棒打過球的韓國人,以前我還在日職棒的時候,既跟他做過對手也做過隊友。那傢伙是捕手出身,雖說能力不算出衆,但頭腦異常靈光,他首發的比賽似乎總能依靠詭異的戰術扭轉戰局。如果是他帶隊的話,說不定真有可能讓默風高中成爲一支比乘風高中還要可怕的黑馬。

    我們朝着目標繼續前進着,我甚至有點慶幸自己手氣好,鬱榮雖然也是強隊,但似乎要比那兩個黑馬好對付得多,反倒是乘風和默風要先在半決賽上廝殺一番。

    然而就在我們積極備戰接下來的硬仗時,變故突然發生了。就在半決賽的前一天,全隊在商討作戰策略的時候,部長突然推開了了會議室的門。見到氣氛不對,連忙把我叫出了會議室,用生怕被其他人聽到的音量對我說道:“教練,不好了!剛纔我接到了二階堂同學的母親打來的電話,說二階堂同學的父親在工作時突然昏迷不醒,被送到醫院了,好像現在情況不太理想!”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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