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低聲繼續說道,她希望艾登不要出言不遜,因爲馬德卡的母親在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保護了她。

    “既然馬德卡的母親曾經保護過你,我不會對馬家做任何事情的。”艾登平靜的說道。

    “你能給我一份文件的副本嗎?”安雅問道。

    艾登擡手,用手指撫摸着安雅的臉,“你想要什麼?你想自己去處理嗎?”

    “我不能永遠躲在你的保護下。至少,如果馬莎打擾我,我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她爲所欲爲。”安雅說。

    她不想一直做弱者,讓艾登保護,她必須能夠保護自己,而不是讓艾登爲難。

    艾登笑着親了親安雅的頭頂。花香隱隱約約地從她的頭髮上飄來。

    他的小妻子要學會站起來,那是好事!

    艾尼說他應該寵愛安雅,但艾登喜歡這樣,他希望看到安雅變得更好。

    “你打算怎麼解決你繼母的問題?”艾登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其實他都注意到了。

    “我媽媽名下擁有一座別墅,但她把它給了父親,讓我父親放我走。”安雅苦笑着說道。

    直到現在,她還爲自己的母親感到愧疚。

    因爲她的愚蠢,母親不得不犧牲很多,如果他們沒有失去別墅,安雅可能在需要錢給母親治病的時候把它賣掉。

    “你媽媽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把你養的很好,我會爲她找到最好的醫生。”艾登說。

    “是真的嗎?”聽到艾登的話,安雅興奮不已,看到媽媽醒來的希望越來越強烈,她興奮地親了親艾登的臉頰:“謝謝!”

    艾登笑了,被安雅親親他的臉頰,開心得不得了

    艾登給了她什麼,她都開心。

    一直以來,她都活在痛苦中,所以當有人給她一點溫暖時,她立刻就心生感激。

    安雅並不完全明白愛是什麼意思。

    到目前爲止,她只是從她唯一愛過的男人馬德卡那裏學到的。

    她認爲馬德卡是她的真愛,但實際上,那只是感情,艾登承諾會照顧好妻子,將所有的愛都獻給安雅。

    “安雅,你離開安家後,住過那個小房子嗎?”艾登問道。

    安雅的舊小房子離艾登住宅區很近,位置也靠近她媽媽的花園。

    “我媽媽失去別墅後,再也付不起醫藥費了,後來媽媽買了一塊地做花園,這樣我就可以繼續養活自己了。”安雅哽咽着說道:“如果那個時候她繼續治療,說不定她的嗅覺還能回來,她是個調香師……”

    “我也在爆炸中受傷,所以我失去了嗅覺。醫生說是因爲我的神經受損了。但幸運的是,我的神經恢復了正常,而我正在服藥,神經完全被破壞了,無法治癒。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責備自己。”艾登說。

    安雅點點頭,這是艾登第一次將自己的經歷告訴她,“艾登,你當時一定很痛苦……”

    安雅看着他,臉上似乎有些痛苦。

    她親眼看到母親的痛苦,所以她可以想象艾登正在經歷同樣的事情。

    艾登對她笑了笑,回憶起自己當時的意外,他一點也不後悔救了安雅!

    他是個男人,能忍受痛苦。艾登無法想象安雅發生的一切。

    當他從現場被救出時,被嚴重燒傷,耳朵被巨大的爆炸聲震聾,眼睛失明,失去了嗅覺,摔斷了腿,損傷了神經。

    醫生甚至說,如果沒有奇蹟,他的一生都無法行走。

    艾登是個硬漢,但僅憑那一晚的事件,就讓他成爲了一個無用的人,他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沒有一絲聲音,看不見,聽不見,不能喫,聞不到氣味,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的知覺。

    但三個月後,艾登坐在輪椅上回到了公司,

    主持了一場高層會議。

    他的嗅覺和聽力慢慢恢復了,燒傷是用先進的藥物治療的,所以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唯一的弱點是他的盲眼和癱瘓的腿。

    然而,時間解決了一切。六個月後,艾登重新上路,沒有什麼是艾登做不到的。

    “一切都結束了。”艾登平靜的說道。

    “你是個好人,老天爺會一直照顧你,保護你。”安雅捧着艾登的臉,在他的下巴上輕輕一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上帝最大的禮物就是把你送給我。”艾登溫和地笑道:“我燒傷用了特製的藥,待會兒給你媽媽喫。”

    安雅看到了艾登那張完全沒有傷痕的臉,能產生這種效果的藥物,絕對不便宜。普通人支付不起。

    安雅疑惑:“那種藥一定很貴。”

    聽到安雅還在想着錢,艾登笑了。

    其他人怎麼會認爲這個女人是一個拜金的女人?安雅從來沒有摸他的錢,或者向他要錢,除了爲她母親的治療。

    “你老公很有錢。”艾登說。

    安雅聽着艾登的回答笑了,臉頰微微泛紅。

    “我知道你有很多錢,但我不想用你的錢。而且我負擔不起這麼貴的費用。”她說。

    “你媽媽現在也是我媽媽了,我也要照顧她,你不用付錢,我包辦。”艾登說。

    “那,我以後把錢還給你。”安雅說。

    “你打算怎麼掙錢?”艾登問道。

    “你知道這個城市的香料之王加利赫嗎?他和我媽媽是好朋友,所有的花園老闆都會向他出售鮮花和草藥。他給出的價格也很不錯。如果我賣花給他,能很快籌集到資金。”安雅說。

    聽到這個名字,艾登的眉頭微微皺起,“你見過加利赫嗎?”

    安雅搖頭,“我媽的花園不大,我見不到他。但我確實和他通了電話。他對我很好,他說如果有困難我可以找他。”

    “當安家不想借錢給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向你母親的朋友借錢?”艾登漫不經心地問道,彷彿他們在進行正常的談話,但他的大腦卻在思考着。

    安雅在回答艾登的問題時只是微微一笑,“我媽媽說過,除非絕對必要,否則我不應該向安家借錢。而且我不能在加利赫面前談論錢。”

    “爲什麼?”艾登的眉毛挑了挑,他不明白這一切。

    “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了加利赫寫給我母親的情書。我認爲他們之間有故事,讓他們的關係變得尷尬。”

    安雅笑着說:“我沒往裏看,但我覺得是一封情書……而且有幾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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