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公司裏的高階主管?高階主管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上班時間不在公司跑到他家附近幹什麼?
難道說這些是早就策劃好的,只要等着一個適當的時機去解救安雅。
爲什麼?策劃這個的目的是什麼?是針對他還是針對安雅?
安雅只是一個被他硬拐來當保姆的小護士,以他過去跟她相處這麼久來看,根本就不可能與人結怨;所以很顯然那個人是針對他而來,可那人憑什麼知道他們安雅的關係?
他跟安雅前一個晚上還什麼都不是,那人如此神通廣大算好經過一夜兩個人的身分就會有所突破?
所以說,策劃這件事情的人是他和安雅都認識的……熟人?
“你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奧羅拉乾的吧?”艾爾頓從他的眉宇神情,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
“除了她,我想不到任何可能。”
“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能有什麼,不過就是一個想接近我的女人。”艾登說完又再仔細思考了下。
如果奧羅拉是爲了接近他而這麼做,那她幹什麼還要提醒他愛上安雅了,她又爲什麼要搬離開他家?接近他最好的地方不就是他家裏嗎?一開始奧羅拉就住在他家中又搬走,如果她愛慕他又怎麼會如此乾脆地離開他的生活圈?
難道他又誤會奧羅拉了嗎?
見鬼了,他的判斷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混淆不清?一個女人讓他三番兩次懷疑,可是細想卻又能找到她是清白的線索……到底是他有病還是奧羅拉有問題?
他該找人調查一下奧羅拉,要不就該找昆廷檢查一下自己的腦子。
“我看這一切除了那個男人身分水落石出之外,也有必要去調查奧羅拉的來歷。”艾爾頓知道他對心中的揣測猶豫,他不確定?
能有什麼事情會讓這樣一個大人物,拿不定主意?
唉唉,她真是衝動之下沒帶大腦出門,不只沒帶大腦,連錢包、鑰匙什麼的統統沒帶,想打電話跟好友兼室友安潔聯絡才赫然想起,她跟艾登賭氣把電話鎖在家裏頭了。
她真是大笨蛋一個啦!
“阿姨,我肚子餓。”剛剛他早餐因爲邊看電視邊喫,所以根本就沒喫多少進去,現在肚子好餓。
“凡凡,阿姨忘記帶錢出門了……”現在好了,她沒錢,搭着一個陌生男子的車來到布雷拉區,這裏離他們住的那威柳區可遠着,絕對別想用走的回去。
這是不是代表她必須妥協去找艾登求救?
她的尊嚴跟孩子的身體健康比起來,不用考慮也知道是小伊凡的胃比較重要;在她定艾登的罪名之前,也該給他一個辯駁的機會才公平。
“這裏離爹地的公司不遠,我們去找爹地好不好?”安雅抱起小伊凡,踏着沉重的腳步走向繁華喧囂的黃金四角。
“我是安雅?白涅德,我要找貴公司副總裁。”
前臺小姐知道副總裁公子,一見到伊凡也沒爲難安雅,但是口氣卻不是很好:
“你只是個保姆,看到報導也該知道抽身而退,別再仗着小少爺而死纏爛打。”這話說的相當相當小聲,安雅只能聽到片段。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打電話通知,請你在接待區稍坐。”
這個女人真會裝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副總裁的女人是研發部的新人奧羅拉;雜誌的報導只是證實了奧羅拉所言並無虛假,報導一出奧羅拉口中表裏不一的保姆就出現在公司,是要來宣示什麼嗎?
不知情的安雅只隱約感覺到這個大集團的不友善,爲什麼?因爲她身上穿得是廉價的國民品牌嗎?要走進這間公司是不是有規定行頭不到不準踏入?
可是之前她走進來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排外感呀……今天到底哪裏奇怪,她說不上來。
“安雅,總裁特助請你上去總裁辦。”前臺小姐不懂吉安爲什麼畢恭畢敬地接待這個女人,是有多怕丟掉總裁特助這個職位啊?
從大門口進到總裁辦公室中間會經過許多部門、遇上許多職員,大家的視線好詭異,是不是她多心了?
“狐狸精!”
安雅猛然聽到這句話,回頭卻沒看見任何人的視線對上她的眼。
狐狸精?是在說她?爲什麼?
“奧羅拉請假她就來了,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
這回她真真切切地聽見,艾登的職員在批評她;他們已經知道他和副總裁的關係了嗎?是艾登說的?他究竟是怎麼說的,爲什麼會讓職員有如此大的誤會?
可是以艾登的個性,他不是那種會說三道四的人。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雅小姐,總裁現在外出,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他了。”吉安大概是這間公司裏,唯一真心對他們笑的人。
“特助先生,公司的人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一時的流言蜚語,你不必放在心上。”吉安不用聽也知道他們那些女職員說了些什麼,但他認爲惡意中傷的話根本不需要去打聽,多聽無益。
“是因爲那個八卦新聞嗎?”女主角是奧羅拉,而她只是住在副總裁家的保姆,所以她們是認爲她會近水樓臺奪走奧羅拉的男人嗎?
也難怪她們會這樣想,畢竟她們是奧羅拉的同事自然是偏向她的;如果換成她的同事兼好友,一定是站在她這一邊說話。
算了,這沒什麼好計較的。
“喬喬?”艾登在接到吉安的電話後,立馬趕回公司;好險布雷拉區就在集團附近,趕回來根本不需要花多少時間。“你爲什麼都不接我電話,你知道我多着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