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齣戲怎麼會這麼有趣,可惜跟她的百變人生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一些……除了卡爾?艾連那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成爲這齣戲的班底呢?

    “她帶孩子出去玩了,你不用擔心她。”

    “我確實有點擔心安雅,因爲副總裁大人現在好像對我比對她好,風水輪流轉了嗎?”奧羅拉勾起玩味的笑容,精明的眼神看進艾登的瞳孔深處。

    “奧羅拉,我說過誰的工作能力好,我就對誰好。”艾登知道她在試探他,深邃的眼蒙上一層笑意做爲防護。

    “那副總裁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我纔要說。”奧羅拉突然一改語氣,像個小女孩一樣對着男朋友撒嬌。

    “好,我答應你,快說吧。”而艾登就像是哥哥型男友般,對身邊的小女孩有求必應。

    “我不要公司的股票,但是你要用安雅的位置來跟我換。”奧羅拉一語如同暴風,吹散了艾登眼中用以防備的迷霧。

    “什麼意思?”她爲什麼不要?如果她父親在收購股票,那由他親手奉上不是更快?

    “你可以不用配股給我,條件是安雅的位置。”公司的股票艾登大方的給,那她就不要了,這代表惡意併購對他來說傷害輕如鴻毛。

    “安雅要照顧伊凡。”

    “安雅依舊是伊凡的保姆啊,我要的是你對安雅的那份心。”奧羅拉軟着嗓音說道,她又怎麼不知道艾登放在餐桌底下的手氣得掄緊了拳頭。“你好像不是很高興耶?你剛剛已經先答應我的了。”

    “除了介入我家庭的事情以外,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

    “可是我目前沒有其他的願望啊,我只想要得到跟安雅同等的對待。”握緊的拳頭、刺入掌心肉的指甲,多麼可笑的隱忍……艾登,我就是在惹火你,然後嘲笑你的忍氣吞聲,嘲笑你終於有被我玩弄在掌心的一天。“再說了,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我怎麼算介入『家庭』呢。”

    “我還是這一句話,除了我家裏的事情,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艾登察覺了奧羅拉的個性是那種:越得不到的東西,她越不擇手段要得到。

    他大方地成全她養父的事業野心,她竟然不屑一顧而將目標轉移至安雅;他有意以愛情捆綁奧羅拉,但如果給得太快她也會失去興趣。

    欲擒故縱是最好的辦法!

    “副總裁既然這麼不守信,那這筆交易就當算了吧!”奧羅拉嘟起小嘴,自討沒趣地起身要走。

    “慢着!坐下!”艾登低聲命令,奧羅拉卻如被虐控一般,很是高興。

    他對她有私人情感了,無論是愛是恨,至少她開始成功在艾登的內心刨出一塊屬於她的位置!

    “副總裁有何吩咐?”要兇她?要罵她嗎?不管是什麼,都一樣可笑。

    艾登啊,你儘量懊惱吧。你越壓抑我就越高興,那代表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越不可抹滅了不是?

    “你怎麼就認爲我對安雅如你所想的那樣?你不是說過當我的女人很可憐嗎?爲何你要自投羅網?”

    “是她很可憐,不是『你的女人』很可憐。”她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她不記得了。

    “那麼你可以試試看!”貌似狠話,但艾登卻笑了。

    試試看?艾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主導權不是在她手上嗎?怎麼不動聲色他就奪了回去?

    如果她敢動安雅她就試試看;如果她想得到安雅的位置,她可以試試看。這兩者,艾登究竟是哪一個意思?

    ※

    第二天待在新房子的夜晚,安雅半騙半哄才讓伊凡乖乖去睡覺。

    她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頭已冒出春意的小花園;月光透過棚架間隙灑了一地的剪影,這是艾登最愛的光影遊戲。

    以前她在艾登家時,跟他隔着一道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一樓的小花園……現在,她是不是也站在同樣的位置,跟她做着相同的事情?

    她不在,他是否會想念她?她想……她也好想打電話給他,可艾登說了:

    “有事”打給我。

    思念氾濫成災可以算是有事嗎?究竟爲什麼她這個女朋友會當得如此卑微?

    就在她愣神的同時,有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落地窗前,與她之間僅有一道透明隔閡;兩人的氣息在窗上形成白霧,艾登用手指畫了簡單的笑臉。

    安雅笑了一下,趕緊爲他開門:

    “怎麼來了?”

    “我來需要理由嗎?”艾登走進屋內,打量着環境。他讓人按着安雅房間的風格佈置新家,這房子只有一層樓,坪數只有先前的1/3,但已足夠他們兩個人活動。

    “也是,這兒也是你的小套房,你來去都不需要理由。”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懟,我也不願意事情變成這樣。”艾登將安雅壓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隻可憐的小白兔:“想我嗎?”

    “你在乎嗎?”安雅撇開頭不願對上他的眼,卻又被艾登用指尖擡起下巴。

    “我大半夜開車離家十個街區遠的地方來看你,你說我在不在乎?”他縮短兩人的距離,陽剛的氣息竄進了安雅的呼吸空間。“想我嗎?”他又再問了一次。

    “我纔不想你。”

    艾登一改常態,輕柔的吻住了安雅辯駁不誠實的小嘴,不意外嚐了滿嘴鹹味:

    “不要哭,現在就哭了以後怎麼經得起更大的風浪?”

    “我只想要一個單純的環境、單純的感情,爲什麼這麼難?”被艾登這樣一鬨,她的眼淚越掉越兇。

    “會有的、會有的……”他緊緊地擁住安雅,像安撫一個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脊。“喬喬,請你相信我,不管未來你從任何管道看到、聽到我的消息,你都不要相信。”

    安雅靜默。這個答案她沒有辦法果決地答應,因爲她曾經有看着男朋友上電視鬧緋聞的經驗;她知道,那個時候要相信他是很難、很難的。

    如今艾登親自提醒她這件事情,是代表未來會有她難以忍受的事情發生嗎?

    既然這樣,她是不是現在就選擇退出會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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