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妮塔倒是很訝異,她不曉得科西莫在背後做了這些事情。
“很好,那她人呢?你藏到哪裏去了?”艾登將覆蓋布密實地包裹玻璃瓶,形成他一個手掌大的布團。
安妮塔和科西莫目光緊盯着艾登的動作,實在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照片中的兩個人。”科西莫也看了飯店錄像文件的截圖,心裏惶恐。
他是沒見過,但不代表這不是他委派的羅馬小混混找來的人啊!
因爲他說過:你自己看着辦!
“好,沒關係,我就讓你體會一下我現在的心情!”艾登眼見沒有結果,使力捏緊手上的布團,隱隱約約聽到玻璃瓶身碎裂的聲音。緊接着勾住安妮塔白嫩的頸子,甩開沾黏在覆蓋布上的玻璃碎片,以反面摀住她的口鼻,遏止了安妮塔的尖叫聲,當然也阻斷了她的意識。“這是乙醚,我用的量跟那兩人下的手一樣,不傷身但會造成她至少三小時的不省人事……你如果不找出那兩人的來歷,我也告訴你我不保證我帶走她以後,這三個小時內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別亂來,我、我馬上打電話確認!”
該死的,每個人都一問三不知!
芃兒,在我找到你以前,拜託上帝千萬別讓你出事!
科西莫看着癱軟在艾登懷中的安妮塔小姐,這才真正意識到他是個愛憎分明的雙面人。是他派系者展現溫和、無害、平易近人好相處;非他派系者……那會是住在修羅地獄三頭犬的變幻多端、難以揣測。
“記住,我一點不急,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跟你們耗着!”艾登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單手撐着安妮塔,但說實際一點,是安妮塔掛在他手臂上。
“喂……喂喂,是我……”科西莫在連撥了三通電話之後終於接通,被艾登瞪着的科西莫聲音有些顫抖。“在羅馬讓你盯着的那個女孩,最後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科西莫沉靜地聽着話筒那一端,沒隔太久,一種期待已久卻失望的極消極神色爬上他臉。
“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在酒吧裏吃了你家大少爺敗仗的隔天,我就沒有再見到那個女的,你家大少爺也行色匆匆地離開羅馬,後面就不關我的事了。”羅馬小混混維託快速答道,還不忘對他發一頓牢騷。“我告訴你啊,他們自己先離開羅馬的這可不能怪我,該我拿到的錢一分都不可以少地匯到我戶頭來,不然我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我可是被你家大少爺打腫了腦袋的!”
“行行行,你先閉嘴聽我說,那個女的今天早上被兩個男人給擄走了,是你的人嗎?”科西莫心底暗自叫苦,兩邊夾擊、三方壓力讓他不是很好過啊!
“憑什麼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乾的?我不是跟你說我被你家大少爺用酒瓶打腫了腦袋,到今天早上我才清醒的,誰有那個鬼時間去指使他人擄走那女的啊!”維託輕按還隱隱作痛的額頭,發誓一定要討回這筆債不可。“不給讓我滿意的金額的話,小心你喫不完兜着走!”
“我在聽,說!”
“傅小姐……不是被維託的人擄走的,他沒看到,不知道。”
“喔是嗎?那麼……安妮塔未來少了什麼內臟也不是我割的,你也沒看見我動手,你當然也不知道。”艾登微笑着,那語氣搭配掛在他手上的安妮塔,好像俎上穿着華服的魚肉、待人宰割。
“艾登少爺,傅小姐失蹤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安妮塔小姐只是命令我跟蹤你而已,其他的行爲都是我擅自作主,請你放過我家小姐。”科西莫被他的笑容嚇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小姐下砧板再說。
此時,對科西莫來說猶如天使降臨的手機鈴聲響起,不是自己的……是艾登大爺的。
“喂?”來電者是卡洛兒,芃兒有消息了?
“老弟,不要再用那地獄看門犬的表情去威脅其他人了,你女朋友是被自家人帶走了。欸,我不得不說,你女朋友的來頭可真不小啊!”卡洛兒語氣一派輕鬆,難得能調侃平常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艾登。
“自家人?什麼意思?”
“放下你手邊的人,到公司來找我們吧!”
艾登說過他兩個小時以後就會回到米蘭,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出現肯定是先殺到哪裏去找人算賬了。
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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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鮮少進自家公司,以至於前臺小姐都有些不認得他;好在總裁特助已事先通報他的來訪,才讓凶神惡煞的艾登不被誤會是恐怖份子而順利走進總裁辦公室。
“大哥、二哥、姊。”很難得,彼此見面終於不是在聖拉斐爾醫院。
“我知道你擔心,但你女朋友是被自家公司的特助給帶走的,目前正飛往漢江的路上。”卡洛兒還想要戲弄弟弟的表情呼之欲出,斯拉維先發制人。
“大哥你幹嘛說破?這小子指使我的帳都還沒跟他算耶!”卡洛兒不滿地緊握拳頭,關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艾登的心情我可以體會,這節骨眼上暫時別戲弄他了。”轉型爲好男人、好丈夫的恩佐也爲小弟說話。
“好吧!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傅氏是以傳統工業起家,後繼接手並配合漢江政府的政策,轉型成現在世界正夯的自動化機器人產業,年營業額大概是五兆臺幣。安雅是傅氏英皇集團亞太區總裁長女,上有一兄長傅子頎,是集團總經理,下有一妹傅洛儀,目前還是學生但提早參與公司事務,唯獨你的小女朋友備受寵愛三千,傅家大老放任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卡洛兒簡潔扼要地說明,順勢將厚厚的書面資料扔給艾登。“其他相關信息你自己看,包括安雅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