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醫師,歡迎您回來。”蓋比笑道。
“您要先喘口氣嗎?”愛莉薩雙頰染着緋紅問道。艾登醫師不管何時看都很帥,這麼久不見感覺他又把男神的標準更提高了。
“我看起來喘嗎?”艾登沒有正視兩位護理師,也沒有停下腳步,以至於蓋比和愛莉薩小跑步跟在他身旁。“所有人都在大門?”
“是,就等您現身。”
“跟上,側拍記者會然後在你們經營的粉專上開直播,打上字幕。”
“啊?”打上字幕?打什麼字幕?
蓋比和愛莉薩雙雙愣了一秒,隨即被艾登不疾不徐的腳步聲敲醒;先不管字幕了,趕緊提腳跟着主子上戰場去要緊。
米蘭時間下午3點,漢江時間晚上10點。
收拾好行李的安雅閒來無事,正窩在自己的小屋裏,躺在單人牀上,筆電放在枕頭一旁掛在網絡上百般聊賴地瀏覽着。
艾登大爺不在的日子想不到會這麼無聊……她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啊,她記得她有好多好多事情可以做,下班後的行程是排得滿滿滿。滿到她可以大聲嚷嚷想找她談戀愛,就請等她把大事做完再說……
當初那個誇下海口的安雅哪兒去了呢?
“唉──還有兩天好久喔……”她又按了一次艾登的粉專頁面,期待着回到米蘭重返工作崗位的艾登可以更新一下他的近況。“咦?有直播?是大爺!哇賽,這人山人海的模樣是準備要開演唱會嗎?大爺你的人氣有這麼高啊?給你贊個愛心好了。”
正逢半夜無事可做的安雅驚喜地喊着,突然精神全來了,立刻挺直了腰,將筆電抱到因盤腿而曲起的膝蓋上,戴上耳機將音量調大。
“大爺在說什麼呢?大爺在說什麼呢?”她自言自語着,音調起伏像是在哼唱着小曲。“怎麼感覺計算機上的你帥爆了?好想見你喔……”
終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安雅響應了艾登電話中的“我好想你”。
安雅盯着屏幕、聽着想念的聲音,整個人就像進入了虛擬現實一般,全身全心融入了艾登現在所處的空間裏。
數分鐘以前出現在大門的艾登,立刻奪走了芸芸衆生的目光、鎂光燈閃爍不停,直到如同星子閃爍的拍攝告一段落,艾登摘下墨鏡,露出冷冽如寒冰地獄的綠色眼眸掃射四周,怎知方告停歇的鎂光燈又閃起,各家攝影師猶如捕捉到野生大明星般積極。
“感謝各位前來,我是艾登。相信在我踏上意大利土地以前,指控一事就已經傳開了。此事攸關我個人名譽、醫院聲譽,因此選擇公開。各位儘管指教?”
艾登低沉的聲線,一開口冠壓羣芳,瞬間安靜下來的現場,記者們不約而同發楞了幾秒而無人提問。
隨侍在側的蓋比和愛莉薩這時才懂了,艾登所謂打上字幕是什麼意思。他難得開口要她們在粉專上PO出什麼訊息,肯定是要給不會意大利文那特定的人觀看的……那人是誰呢?
“各位不是對這新聞抱持高度興趣嗎?如果不知該如何發問,就讓指控我的柔伊父親先行發言,以示我對家屬的尊重。”艾登撇了一眼柔伊爸爸,同樣的話再以意大利文重複給他聽。“請。”
“柔伊爸爸,您身爲病患家屬,我們想知道爲何指控並非兒童腦神經外科的艾登醫師?艾登醫師又何以與您們有財務上的糾紛?”記者們也改以英文發問。
“他確實不是我女兒的主治醫師,我很感謝當年幫忙募集診療費的艾登醫師……”柔伊爸爸一臉疑惑,艾登只好充當彼此的翻譯,讓他能順利應答。
“既然艾登醫師並非主治醫師,當年又熱心幫忙募集醫療費,今日你爲何反咬他一口?”
“我反咬他……那、那是因爲他阻撓這一次的募款,耽、耽誤到了柔伊的黃金治療時期……我、我女兒現在還在家裏等牀位,這家醫院是沒有錢……就絕對排不到牀位的黑心醫院啊!”柔伊爸爸加油添醋上去,面對這麼大一票人數百隻眼睛統統盯着自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艾登醫師,對於病患家屬指控您阻撓募款而耽誤到柔伊的治療,您有什麼話要說?”
艾登看了一眼身旁的路的組長,組長輕輕對他點了點頭。
“方纔有交換名片的記者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機,所有證據都傳過去了。包括病歷、募款來源及使用方向,還有我個人近三個月薪轉賬戶,供參。”艾登撇了柔伊父親一眼,冷笑了一下。他還不知道到底誰在背後指使他做這種事情,但顯然、主事者找錯劊子手了!
這一家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交到各位手上的檔案會認IP位置加密,開啓檔案後一定時間後將自動銷燬,無論用何種方法備份都無效;請注意,我們做這些動作僅只是保護雙方皆在合法線內。”路迪組長補充說明道。
記者們紛紛低頭查看所有相關數據及文字,圍觀者自然也伸長脖子湊個熱鬧。
在大家一陣忙碌的同時,艾登與柔伊爸爸左右兩邊相對而站;相較於艾登的一派悠閒,柔伊爸爸顯得十分緊張。
“您爲何如此緊張?今日被指控的人是我,我們的反應應該要對調纔是。”艾登笑了笑,卻讓人感到惡寒。
“艾登醫師!”迅速瀏覽完電子數據,記者們紛紛發問。“先前有聽說您因爲救了院長侄子而獲得三個月的假期,請問是從何時開始休假?”
“1月。”
“從柔伊最近一次的就診紀錄看來,您人已經休長假了,又何來家屬所謂的阻撓募款而耽誤到柔伊的治療?這在時間上根本說不通啊!是否可以請家屬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