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見,確實是有些出乎預料。
虧他慕容復想的出來,上一次在杏子林中,他那個什麼李延宗的假身份,被自己公開之後。
居然還有膽子來西夏...
而且還能用同樣的辦法,跟在赫連鐵樹周圍。
陳君逸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這慕容復,喜歡這赫連鐵樹...
真是一個奇怪的想法!
而這赫連鐵樹也是,就沒有一絲懷疑?
看到此時的慕容復,這一身喬裝打扮,還真是費不少心思的。
難怪自己一開始,沒有及時認出。
他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與他本來面目大相徑庭。
陳君逸可以發誓,慕容復的親老孃來了,估計都認不出來。
既然認出對方是誰,陳君逸則是一臉壞笑。
都是老熟人,居然見面了,不打聲招呼,多少有點,不太沒有禮貌了。
不過他也沒有嘴欠到,當面戳穿對方。
稍加思索後,想出了一個辦法。
饒有興致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這個慕容公子。
“慕容復,慕容公子,真是巧啊,又見面了...”
只見陳君逸嘴角未動,但是聲音卻傳到了,慕容復的耳中。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陳君逸此刻顯然是用了傳音祕法。
而後者耳力也是極其尖銳。
就一道聲音,瞬間傳到了慕容復的耳中,清晰程度猶如在耳畔說話一般。
聽到聲音後,慕容復心中一緊,但卻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也由於陳君逸用的傳音祕法。
慕容復還一時無法辨認,這道聲音的主人?
也就自然是無法,找尋找聲音的來處。
而且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好東張西望。
只能在那裏等待這道聲音,再次傳來。
因爲他擔心自己的身份可能要暴露,所以他必須找到聲音的來處。
坐在那裏的陳君逸靜靜的看着,眼前,慕容復的表演。
可以說是細緻入微。
如果不經常盯着他看,還真是看不出來,他剛纔的微表情變化。
陳君逸就這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這個慕容復。
對於慕容復爲何在這裏,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的出來。
經過少林寺一事之後,慕容復徹底明確,自己所做之事的方向。
不再像以前那樣東一榔頭西一棒錘。
他現在需要孤注一擲,找尋屬於自己的勢力。
可以幫他匡復大燕,這西夏就是他的一個目標。
和以前一樣,那個假身份李延宗,肯定是用不了了。
而現在重新潛回西夏,定當是重新在理身份。
所用的方法,應該和以前假扮李延宗方法是一樣的。
以小兵的身份出現,在目標人物身邊,獲取對方的信任,然後祕密將其殺害,最後,易容成對方,完成潛伏。
再加上他一身不俗的武藝,想成爲赫連鐵樹身邊的心腹,也絕非難事。
只是可惜了,他這麼好的主意,又加上他這麼好的武功。
現在他又重新來一回,想要獲取人家的信任,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赫連鐵樹雖然現在沒有察覺出,身邊這個人的異樣。
但有了一年前的前車之鑑,赫連鐵樹也不再像過去一樣,那般容易的相信他人。
所以慕容復現在也只能是個副將,又名馬弁。
按照現在的話說,充其量就是長官身邊警的衛員。
如果按照西夏朝中,兵將等級排列的話。
慕容復假扮的這個副將,官職等同於正四品。
可惜,他並非如此。
他假扮的這個人,屬於西夏一品堂編制。
而西夏一品堂又是李秋水私立。
裏面的高手武將,又不在朝中官職之內。
簡單的話來說,慕容復這次又白忙活了。
要說死路一條,那就有些太絕對了。
唯一的一個一線生機,對此時的慕容復來說也是太難。
就是將這西夏一品堂,徹底掌控。
然後再去聯合李秋水所留下來的其他勢力。
那樣的話就能與李乾順分庭抗禮。
在陳君逸看,在這朝中一大半的朝臣,絕大多數都是李秋水的親信。
如果想要談何一個一國之君,僅需李秋水的一道手御。
這個已經完全做不到了。
但是慕容復完全可以自己擬一份。
然後一死辦法,要挾李乾順,掌握西夏的兵權。
如此一來,不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了嗎。
可是現實生活中,哪來那麼多如果?
一慕容覆沒有這個頭腦。
二他不知道那些隱祕的事情。
第三點,纔是最主要的?
因爲,陳君逸出現了...
能讓他順利完成自己的計劃,纔怪。
...
而此時,站在赫連鐵樹身後的慕容復。
多少有些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感覺頗爲敏銳的他,清楚的感覺到,在這四周當中,有一個神祕的眼神,正在盯着他。
他此時正隨着感覺,尋找着這道眼神主人的所在。
“嗯?”
眼神中突然金光一閃,顯然已經是尋道目光的來處。
當下轉頭望了過去。
在距離慕容復,不遠的貴賓席上。
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令他膽寒而用厭惡那道身影。
當下瞳孔一縮。
不敢相信的心中默唸了三個字。
“陳...君...逸!”
目光落在陳君逸的身上。
此刻的他心中打鼓驚魂未定。
暗想到,怎麼在哪裏都能碰見這個瘟神?
“慕容公子,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再次相見,真是緣分啊!”
看到慕容復,看向自己這裏,陳君逸再次傳音入耳。
慕容復冷哼一聲。
心中想的,這是緣分吧,這是倒黴。
他甚至希望現在就死無葬身之地,都不想看見陳君逸出現在他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