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賀川,宇智波族地。

    知道內情的三人圍坐在族長大宅裏,對着拷問出來的情報全部陷入了沉思。

    斑:羽衣是不是有病?我要乾死他們!

    泉奈:我居然一直都沒發現他們在背後搞鬼?

    火浦:火核是不是見勢不妙才溜的?

    三人心中滿是問號,既無人解答,也無法互相開導。

    這種說出來就等於承認自己眼力不夠,看人不準的事情,對於特別愛面子的宇智波來說,全都恨不得忘乾淨纔好。

    火浦看看英明神武的族長大人,又瞧了瞧機敏聰慧的泉奈大人,最終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是他主動點吧,等着兩人承認自己錯了,還不如等太陽從西邊升起。

    “所以,我們要不要警告一下羽衣?”

    斑不悅的皺眉道:“警告?他們賣我們好幾次!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他們全部火化揚灰!”

    您這不是還沒去嘛。

    火浦心裏吐槽,臉上笑呵呵的向上司表示自己沒事。

    泉奈安撫好下屬後,轉身對兄長建議道:“報復是一定要報復的,但現在時機還不到。父親還在的時候,羽衣和我們合作無間,一同削弱了千手的實力。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讓他們選擇背叛我們。”

    “能有什麼原因!父親……父親都被他們害死了!”斑暴躁的反駁。

    “千手佛間也死了。”泉奈冷靜的指出兄長故意忽略的關鍵。“作爲敵人,他們自然希望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傷亡,而盟友也並不可靠。因爲削減了千手的威脅,我們騰出手十有八九也要對付他們。所以他們先下手爲強。”

    明知道弟弟分析得有道理,斑還是不想理會這些盤算。他只想把羽衣族長和羽衣蓮一樣如法炮製,最後一口火全部化成灰燼。

    泉奈嘆了口氣。哥哥果然聽不進勸。他就是這麼愛憎分明,所以族裏的人員也隨之兩極分化。

    要麼極爲愛戴他,願意用生命追隨他;要麼懷疑他,質疑宇智波在他的帶領下傷亡人數逐年增多。

    不過他也很不爽,所以這一次決定和兄長一起整治一下羽衣。

    “那麼需要制定一個計劃。制定計劃之前,我們先要摸清他們目前的狀況。羽衣蓮突然失蹤,一定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影響。就算瞞着不報,也應該有相應的舉措。”

    斑抱着雙手,皺眉問道:“先派人試探一下?”

    “在明知對方不懷好意的情況下,把自己人派出去不太合適。我打算親自喬裝一下,去打探一下他們的情報。”

    “不行!”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這段時間輪到你休息了。還是我去。”

    兄弟兩人全都開了萬花筒。這種流傳於傳說中的寫輪眼瞳術振奮了不少因爲老族長戰死而氣勢消沉的族人們。

    因此他倆也沒有告訴大家萬花筒寫輪眼會對使用者造成不可逆轉的視力損傷。

    八年來,斑和泉奈一直輪換着留守在族內。對族人的說法是保護大家,但自己的眼睛自己清楚。一天一天的,已經沒有剛開眼時的興奮,只餘下對未來失明的擔憂。

    斑隱晦了瞥了眼不明所以的火浦,泉奈收到兄長的暗示,不着痕跡的瞟了眼他。

    火浦一臉嚴肅的聽着兩位大人討論安排,可惜娃娃臉和褪不去的嬰兒肥徹底出賣了他。作爲族裏少有的捲毛加圓鼻頭,他看着相當無害。出去作戰時,站在一排面色陰沉,氣勢洶洶的宇智波里,相當的和藹可親。

    這就尷尬了。敵人因此小覷他而放鬆警惕是好事。但是族人也經常因此低估他。要不是上次接待了一位奇怪的姬君,泉奈帶着出任務發現了這丫居然挺有本事的。估計還要被冷藏許久。

    而跟着審問了一番後,更是暴露了他的寫輪眼似乎也瀕臨突破的邊緣。

    斑有心提拔他,向泉奈使了使眼色。兩兄弟心意相通,泉奈立刻明白先前審問過程中,火浦估計哪裏表現得很好,讓兄長留意上了。

    再與剛纔隱隱提及的話語相互比對,他立刻明白了斑的意思。既然如此,他毫不含糊的把查探情報的任務丟給了宇智波火浦。

    “想要知道羽衣到底在做什麼,可以等下次我們雙方會談的時候當面刺探。先摸清他們外圍的勢力分佈,拔掉幾顆牙,讓他們肉疼一波也不錯。”

    火浦聽得連連點頭。反正他是希望兩位大人都能待在族裏好好的。

    而且根據另一人交代的情報,羽衣背後與之勾連的黑市據點已經被那位神神祕祕的十六夜姬君帶人端掉了。羽衣少族長也落在了自家手中,完全不用着急。慢慢審就是了。

    然後鍋從天降。

    “交給你了,火浦。是你的話,絕對沒問題。”斑點頭示意,兇狠的眼神中充滿鼓勵。

    泉奈也轉過身,對他說道:“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火浦大哥。你經驗豐富,幻術嫺熟。單獨出任務可能比較危險,但因爲是你,我反而更放心了呢。”

    啊——火浦吶喊臉。妹妹剛生了二子,他還想趁着春夏任務不多去幫忙帶孩子呢。

    可是族長大人都批准了。那這事就板上釘釘了。

    火浦苦笑着應下差事。

    怎麼辦呢?都被這樣鄭重的拜託了,他自然不會推辭。

    晚上回家,他先去和妹妹一家道別,親了親可愛的侄女侄子,把攢了一個冬天的口糧份額全部留給她們。妹夫也出任務去了,給她們多留一些總沒錯。反正這個任務不可能短期結束,他一個人在外面總能找到辦法生活下去。

    當夜,他就背起整理好的小包裹,從山崖上悄無聲息的溜了下去。

    人在夜色中,躲在小樹林,想了又想,決定從附近消息最靈通的短冊街開始問起。那裏人多口雜,找份工作混着混着,就能聽到不少八卦。

    決定好後,他歡快的跳上樹幹,一路朝着夜色盡頭燈火最亮的明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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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扉間一路什麼都不想說。悶着頭趕回族裏,已經是夜晚。

    夜色深沉,千手族地裏燈火不顯。大家趁着白天已經把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晚上還有光亮的,不是趁夜訓練的小忍者,就是從沒關緊的窗戶縫裏透出的一點點。

    柱間嘆了口氣,抱怨道:“什麼時候千手也能同居酒屋一樣,在夜裏也毫不避諱的點亮燈火。從遠處望去,星星點點,就像晚上天空的星星,又好看又溫暖。如果回家的人都能看到這一幕,該有多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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