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當年當逃-兵?”
“什麼逃-兵?”
“你就是逃兵!”龍霆燁怒道。
白璟深看着龍霆燁還是那一副像極了當年國中和高考時候模樣的小孩子樣子,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說,我爲什麼沒有和你一樣報考同一所金融院校,而選擇了醫學院嗎?”
“呵……”
龍霆燁隨即低笑一聲。
白璟深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高傲自大的男人,“你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拋棄金融而學醫?很簡單,因爲學醫能夠賺錢。”
“就知道你是這麼的膚淺!”
龍霆燁頓時炸毛的回答道。
可是。
仔細想想,白璟深所說的話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雖然他開了一所醫院,手底下還有許多醫學項目,但是醫學裏面的泡沫難道會比金融裏面的泡沫更大嗎?
絕對不會。
“怎麼不說話了?”
白璟深看着龍霆燁,問道。
龍霆燁不耐煩道:“無論你選擇了做什麼,最後都沒有我混得好,我還不是最後當了你的老闆?”
話落。
白璟深露出一副的確如此的表情——
“是啊,還是你的選擇比較正確。學醫哪裏能比得上學金融,當大老闆賺錢?我等還不是跟在你的後面,爲你打工?”
聽到白璟深這麼說,龍霆燁一臉淡漠的看着他。
似乎在說,看啊,你還不是後悔了當初背棄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所以,爲什麼要背棄我們的諾言,一起考上金融學院的諾言?”
龍霆燁還是忍不住的繼續追問道。
想當年。
龍霆燁可是一心想着白璟深能夠和他一起拼搏在金融商科,成爲雲市未來的商界天才。
可是,他一直等了他一年的時間,他都沒能等到白璟深。
“我啊?如果說,我是爲了龍霆燁你而放棄了考上金融學院,轉而去學醫。你會相信嗎?”
白璟深的手搭在龍霆燁的肩膀。
此時的他感覺到龍霆燁的身體正在止不住的顫抖。
龍霆燁伸出想要握住白璟深手臂的手指,卻忽然又鬆開了:
“我不信。”
白璟深一笑,佯裝輕鬆:
“哈哈……我也不信。好了,我該回去醫院了,醫院裏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等着我去處理。”
此時,龍霆燁看着白璟深忙碌的低頭收拾着醫藥箱。
等到白璟深推開門出去之後,龍霆燁的心才倏然的向下一沉。
其實白璟深剛纔說的,龍霆燁不是沒有考慮過。
但是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怎麼會……他那麼喜歡金融,一開始是他鼓勵我學習金融商科的,讓國中和高中時期的我有了追求和努力學習的目標學院。如果不是爲了金錢和其他的利益,像白璟深那樣的人怎麼會放棄……”
怎麼會。
一定不是那樣的。
白璟深絕對不會是因爲他的腿疾,纔想要學醫!
就在白璟深和龍霆燁回憶往昔歲月的時候,客廳裏克爾斯理事已經把簡燃自身情況危急的事情和盤托出。
克爾斯理事還沒說完,來自臥室裏龍霆燁的聲音已經傳來——
“簡燃!”
簡燃偷偷地看了克爾斯臉上無奈的表情一眼,隨即來到了臥室。
她正要開口說話,看着龍霆燁躺在自己的牀上,沉着喑啞的嗓音:
“什麼時候和冷家人有的聯繫,說說吧。”
簡燃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坐在了龍霆燁的身邊。
龍霆燁直接大吼了一聲,“我讓你坐下來了嗎?先回答我的問題!”
因爲克爾斯理事提前爲簡燃打了‘預防針’,她又十分清楚龍霆燁辦事從來雷厲風行,所以一定萬般事情都已經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於是,簡燃面色平靜地爲他攏了一下被子,說道:
“五年前,你救了我,把我安排在別墅小洋房之後的某一天早晨,冷家人忽然來了電話。”
她雖然沒有說謊,但是也沒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簡燃之所以沒有主動的把冷慕言暴露出來,是因爲她知道,龍霆燁在給她面子,在給冷慕言面子。
既然龍霆燁問的是‘冷家人’,那她回答的稱呼便也是‘冷家人’。
“他這些年來和你聯繫都說些什麼?冷家的**工程和你有關嗎?”
龍霆燁只挑着對於他而言,十分看重的事情來詢問簡燃。
他絕不希望看到自己養大的孩子,成了別人的‘替嫁品’和‘犧牲的工具人’!
不管是誰,只要龍霆燁知道了,他絕對會把欺負簡燃的那個人拉下神壇!
哪怕這個人是冷慕言,哪怕是冷家的家主!
簡燃一聽到龍霆燁口中的‘**工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她周身驟冷!
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我沒有參與,怎麼可能呢?這是冷家自己的工程,怎麼會隨隨便便找我參與其中?”
簡燃明明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就渾身是瑟縮着顫抖不已。
但她依舊要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的表情被龍霆燁發覺……
“你沒有對我說謊?”
龍霆燁問道。
他按住簡燃的雙肩的手指驀然收緊,憤怒的情緒逐漸地被他壓制下來。
“沒有。”
龍霆燁,“沒有就好。以後不要在和冷家人聯繫了,你該學會長大了,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嗯。”
簡燃看着龍霆燁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來。
她一直高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
驟然聽到龍霆燁開口,“克爾斯!”
“是,總裁!”
克爾斯理事回答道。
“去讓廚房準備點喫的。”
克爾斯,“好的,總裁。”
簡燃站在原地,此時感到更加奇怪了。
明明她做錯了事情,就連克爾斯理事都事先說讓她做好捱罵的準備,可是現在龍霆燁不僅很快就‘陰轉晴’,還要留下來陪她一起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