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琬咿咿呀呀地尖叫了幾聲,“不欺負,不欺負了……啊~~”
混蛋白璟深,等結束了看她不咬他。
淚水流淌在臉上,陸小琬早已經咬牙切齒:
“白璟深,不要啊~~!……”
小護士哭着喊着,眼裏的淚水流淌在粉嫩的臉頰上,帶着幾分不甘心和生氣的意味。
威廉貝爾在短訊裏面要求她明天就要回到海市,見母親,並且召開董事會。
而她,喜歡白璟深這件事似乎愈發隨着時間的增長而增長……
“如果你的母親要你回去繼承家產和事業,你會拋棄我麼,陸小琬?”
白璟深說着,對上陸小琬那張明豔傲然的容顏。
小護士看了看紅酒瓶子裏剩下的酒液,笑了笑:“也許不是繼承家產和事業,是爲了要我和別的男人結婚呢?”
如果這次回去,她就要和已經訂婚三年的男人結婚,家族聯姻……那白璟深會去搶婚麼?
雖然她身爲海市最大的豪門陸家現在僅剩的唯一血脈和千金,身份尊貴,即便是結婚也必然是盛世婚禮,但爲什麼……她看着白璟深,竟然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
被迫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即便是盛世婚禮,也孤獨和孑然一身。
白璟深露出溫潤如玉的笑容,攫住她的下巴:“你和我在一起了這麼久的時間,就是這樣回報我對你的‘疼愛’的?”
果然。
眼前的這個身份尊貴的小護士陸小琬是沒有心的。
他把自己的億萬精zi都給了她,可轉眼間她就要回到海市,和別的男人結婚?
“如果我說我不接受呢?”
白璟深握住陸小琬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
“陸小琬,我說我不接受你和別的男人結婚……你不許回海市!”
陸小琬頓了一頓,凝視着白璟深的墨玉樣的雙眸:
“我當然不會和我不喜歡的男人結婚,我從來不會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女人笑着說道。
從剛剛開始,她的視線就沒有從白璟深的俊臉上移開過。
只是,她難道就會和白璟深結婚麼?
不會的。
白璟深雖然是雲市的豪門貴公子之一,但是對於身份差距懸殊的陸小琬來說,白璟深頂多算是一個傑出的有爲青年。
她在白璟深面前蹲下來,“我會回來的,很快。”
洗手間周圍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到陸小琬此時都能聽到白璟深強有力的心跳。
男人索性直接把她抱起來,轉身將她抱到了臥室,丟到了大牀上——
“陸小琬,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
她一笑,露出肩膀上的肌膚雪白無瑕。
可是白璟深清楚,她的內心裏滿是瘡痍,她在海市不快樂,在母親的身邊,在威廉貝爾的身邊也不快樂……所以她逃離了海市,因爲緣分她來到了他白璟深的身邊。
“呵呵,我的心肝被你吃了。”
說着,她情不自禁的湊到了白璟深的脣邊,吻了又吻。
明媚的笑意,從陸小琬的脣角流瀉。
然而現在,她卻甘願留在白璟深的醫院裏,籍籍無名當一個小護士。
男人咧開脣角,笑容妖嬈惑人:
“是,我把琬兒的心肝都給吃了,那琬兒呢……琬兒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男人的脣齒裏面帶着甘泉的清冽,瞬時吐息出飲過的紅酒般甘醇而又迷人的氣息。
陸小琬以爲自己和他親吻過,就像是喝了酒一般。
“我想要的……我想要什麼?”
她連自己這麼多年來,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
陸小琬的人生已經沉淪至此。
難道白璟深就會改變她的思想和狂亂躁動的靈魂嗎?
不安全感會得到歸屬嗎?
“琬兒想要的,不就是我的心甘情願嗎?”
白璟深說着,撈起她不堪一握的纖腰,與她在大牀上翻來覆去……
雲雨之歡。
翌日清晨。
白璟深那原本溫潤柔和的臉上一雙劍眉飛揚入鬢。
他終於在有生之年體會到了一把被報復的感覺。
痛失所愛。
他漆黑的深瞳,猶如黑曜石般凝視着臥室內的四周。
“琬兒……琬兒?”
半晌,臥室內迴盪着他的回聲。
他眼底漆黑的光芒都被吞噬掉,周身逐漸的變冷。
“陸小琬,你這是在報復我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你把我白璟深當做了什麼……予取予求的工具,還是揮霍開心的棋子?”
桌子上安安靜靜的放着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
戒指下面壓着一張白紙。
是被陸小琬白皙的手指揉過的紙張,她想過走之前給白璟深留下幾個字,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寫。
白紙一張。
滴滴滴——
幾聲電話聲急促的傳來。
白璟深抓起手機接了起來,這個時候的陸小琬已經冷冰冰的躺在專屬私人飛機上面。
“白醫生,早安。”
“陸小琬你在哪?你給我回來!”
白璟深在聽到陸小琬在電話裏面熟悉的暱稱,熟悉的聲音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將她抓回來。
她沒有回答白璟深的話,只是笑了笑說道:
“桌子上放着的八克拉大的鑽石戒指你看到了嗎?白璟深,如果這半年來我確實欠了你的,我的心肝也都給了你,我臨走前再送給你一枚戒指,也算還完了你在我身上浪費的生命。”
生命。
那麼多的小生命啊。
可她唯獨沒有談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他們之間的感情算什麼?
半年的感情算什麼?
“陸小琬,你這是買斷我的時間和精力了嗎?我不要什麼鑽戒!”
白璟深的聲音,像是夜裏無邊黑暗又潮溼的雨,逐漸一點一滴的打溼了陸小琬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