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
沈輕顏的疑慮還沒打消,身後一雙手臂已經摟住她的腰身:
“老婆,你最近有要給海市那邊寄信麼?”
龍霆燁,“我剛好要拿去給克爾斯,你有需要寄信的話,一起。”
話落。
沈輕顏臉上擠出來一個淡淡的笑容,好死不死的她開口問道:
“寄信,寄什麼信?”
可惜,龍霆燁的聲音異常的危險,並指向了一個詭異的方向。
他給海市那邊寄什麼信?
寄信就寄信,爲什麼要問她?
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又或者是太會僞裝了,眼神裏面流露出幾分疑問的好奇心。
龍霆燁說道,“給冷霖天寄信,我看他最近給你寫信寫的很樂此不疲,於是……我想給他回一封信。不知道,他看到後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天啊!
沈輕顏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原來近期她一直都沒有收到過冷霖天的恐嚇信的原因,不是冷霖天最近收斂了許多……而是都被眼前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給截胡了?!
“我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臉上的表情不會太好看。”
沈輕顏關於龍霆燁的這個危險的問題,自然是不會正面回答的。
除非她不想活了。
龍霆燁冷冷地一笑,湊近梳妝檯前正在塗抹口紅的女人:
“沈輕顏,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嗎?又或者,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比如,這些天以來,冷霖天都給你寄了幾封信,信裏面的內容都包含了什麼……”
說着,男人偏頭,不着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呼吸裏面帶着淺淡的薄荷菸草的氣息,沈輕顏在感覺到了他的危險情緒的臨近的時候,放下了手裏的口紅,張了張脣,還是沒說話。
她搖了搖頭。
“不好奇?”
龍霆燁問道。
沈輕顏冷淡地說道:
“他總是喜歡給我寄恐嚇信,我一般都不看裏面的內容,因爲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和時間精力去管他的這種惡趣味和小癖好。”
男人本來笑容扎眼。
但是自從他聽到了沈輕顏的回答之後,立即轉變了一副可怕的神色:
“冷霖天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給你寄恐嚇信的?”
女人側過來臉,不緊不慢地從嘴裏吐出一句:
“從那次沈安琪和姜明玉把我綁架抽血之後,他就開始以各種的方式給我寫恐嚇信……到了後來他不得已去了海外市場,這種惡習還是一直沒改,延續到了現在。”
話落,龍霆燁微愣,瞧了沈輕顏一眼。
“冷霖天這個混蛋!”
龍霆燁的心機向來深沉。
但這次,他緊握着手裏的信封,看來早已經被冷霖天的行爲給惹怒了!
這次既然沈輕顏躲不過龍霆燁的質問聲,乾脆她就把冷霖天這些日子以來的惡劣行徑都對龍霆燁和盤托出……她雖然道行尚淺,冷霖天一點都不害怕自己,但龍霆燁對於冷霖天的威懾力就不同了!
“他確實是個混蛋。”
沈輕顏敷衍卻言辭狠厲的說道。
龍霆燁起身,握住手裏的信封,他所站的地方,燈光被遮住了那張俊臉之下半明半滅,顯得危險而又強勢霸道。
“他一直都給你寄恐嚇信,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沈輕顏目光落在鏡子上,微微停留了一瞬——
“那個時候我纔剛剛經歷了和你的生離死別,自身難保之下,很快又發現了自己懷孕了……悲喜交加之下,我哪裏顧得着把這種小事情告訴你,讓你平添煩惱?”
沈輕顏的話音剛剛落地。
龍霆燁直接拿起了西裝外套,叫了克爾斯理事:
“現在出發。”
“總裁,是去寄信嗎?”
克爾斯理事問道。
龍霆燁攥住沈輕顏的手腕,將她帶到懷中,轉動輪椅,冷冷道:
“寄什麼信寄信!現在去蘭心會所,我要親自見冷霖天,問問他到底想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危險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外套,傾入黑暗的夜色裏。
他的身材修長挺拔。
當車子停下來,他轉動輪椅抱着沈輕顏在紅毯上走過。
當沈輕顏越過紅毯,透過龍霆燁危險的猩紅色瞳孔看到了坐在席間的冷霖天的時候……沈輕顏坐不住了!
她忽然從輪椅上坐起來,卻被龍霆燁握住了肩膀,按回了輪椅上!
沈輕顏一點也不放心的開口,“冷霖天怎麼回國了?是你……龍霆燁,是你讓他回來的麼?”
男人不着痕跡地轉動輪椅,穿過人羣的阻礙,坐到了位置上。
其實一開始冷霖天給沈輕顏寄恐嚇信的圖謀,他本就一清二楚。
只是現在聽到了沈輕顏說起來這些事情之後,龍霆燁的腦子裏更加的憤怒……
他的目光落在席間冷霖天的身上,“你放心,冷霖天對你做的壞事,我今天會一五一十的從他身上討要回來。”
沈輕顏一頓,從輪椅上下來。
“我也沒說過我很大方,會忘記和原諒他的所作所爲。只是……”
只是。
她哪裏知道龍霆燁會用什麼手段來報復冷霖天呢?
總之,肯定是非常手段。
想到這裏,她看到了夏如雪也朝着冷霖天的位置和方向走過去,沈輕顏忽然緊繃着的神經一放鬆,眼底凝起了幾分笑意:
“你的‘初戀緋聞女友’見了你之後連招呼都不打,徑直朝着冷霖天那邊去了……你有什麼想法嗎,龍先生?”
龍霆燁看她微笑,自然他臉上的邪魅笑容也多了不少。
“夏如雪見到你這個龍太太在場,小小勇氣的她怎麼敢過來叨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