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陸小琬還理智且清醒的一遍遍的說着:
“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蘇沐哲……媽媽還給我打電話呢,說要我回家。”
蘇沐哲就拉着她的手一次次的坐下來,“不着急,今天你陪着難過的我,也是我陪着心碎的你……兩個失戀的人在一起,喝點酒,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陸小琬和蘇沐哲兩個人都喝醉了。
服務生來到卡座這邊,看到了熟悉的蘇沐哲的臉,立即給冷霖天打電話:
“老闆!蘇老闆今天帶着一位女士來了,可現在他們兩個都喝醉了……老闆,現在怎麼辦?”
服務生在電話裏的話音剛落。
卡座那邊走來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過去突然拽起了沙發內醉意熏熏的陸小琬的手臂,扶着她就把她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步往外走。
服務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攔住:
“這位先生,你們認識嗎?”
蘇沐哲就醉倒在沙發內,此時在聽到了吵鬧聲之後,醒了過來,踉蹌着站起來,擦了擦眼睛:
“白璟深……你怎麼會來這裏?”
這個時候,被白璟深拉在懷裏的女人聽到了蘇沐哲的聲音,才忽然擡眸:
“你是誰啊,你別碰我……把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白璟深不由分說,拽着陸小琬繼續往外走。
“放開我……你誰啊,沒聽見我在說話麼?你別動我,別動!”
陸小琬繼續說着,拍打着白璟深的手。
直到服務生招呼着幾個東皇的保安走過去,白璟深的前面忽然出現了幾位黑衣的男人,其中領頭的竟然還赫然站着的是克爾斯理事。
東皇的保安立刻退後了幾步,“克爾斯理事……您,您怎麼來了?”
“讓你們的人都讓開!”
克爾斯說道。
隨即,保安在東皇內給白璟深和陸小琬讓開了一條道,白璟深拖着醉酒的陸小琬就走了出去。
“白璟深……你混蛋!該死……你快放了我!”
直到陸小琬被白璟深拖走,塞進了一輛邁巴赫的車內,她好像才瞬間清醒了過來,叫着他白璟深的大名。
“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不是說不認識我麼。”
她被白璟深拽到了車內後座,幾次踉蹌着都要摔倒,終於倒在了男人的腿根裏……
陸小琬擰眉,撅着小嘴兒說道:
“白璟深,你都把我的嘴放到你那裏去啦!!!……哼!~”
說着,陸小琬的嘴巴在男人的那裏磕磕碰碰,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要被摁在白璟深的某個位置上……
咦。
可怕……
這個男人現在都這麼迫不及待了麼?
聞到陸小琬渾身酒氣,還在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白璟深就隨之而來的怒氣!
“陸小琬,你最近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不知道回家的嗎?”
“我……我和別的男人喝酒怎麼了?你又不管我,我都已經辭職離開了醫院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白璟深??!”
她是終於得到了自由。
陸小琬露出心碎又無奈的笑容,她繼續謾罵道:
“我不再是你的小助理,我更不是你醫院裏的護士……白璟深,你以後再也不能管我了。你去爲你醫院裏面的病患負責去吧,去爲沈輕顏和她的孩子負責去吧!我陸小琬不伺候了!”
說着,她就要從白璟深的腿上直起身來。
正當她要拉開車門的時候,車子開動,白璟深一把將她摁回了原地:
“給我老實點!別動!”
白璟深此時的眸子一片複雜,嗓音裏面帶着幾分喑啞的情yu滋味。
陸小琬在他的腿根處不斷的做着小動作,只要稍稍地一動就會牽扯到他的氣息立刻不穩定……
“我就要亂動,我不但要亂動……我還要下車!你憑什麼,你白璟深有什麼資格把我從東皇帶走?你是我的什麼人,我不認識你……我要喝酒,我要回去和蘇沐哲繼續喝酒,喝個天荒地老,不醉不歸!”
隨着陸小琬看着白璟深的臉頰,感受着專屬於他的氣息和味道。
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的眼前,腦海裏面無邊的苦澀都瀰漫了出來……
他,白璟深,憑什麼既當biao子又立牌坊?
憑什麼?!
“沈輕顏當初在生病,她如果沒有我的骨髓移植就會死。白璟深,你要我怎麼選擇?她是在你的醫院裏,是你的病人,難道你要我坐視不理麼?可我回來了,還幫了你,救了她一命……你現在卻要我離開醫院!好,很好!我都答應你!”
陸小琬很傻。
她原本以爲這些話堵在心口裏,和着苦澀辣味十足的酒液喝下去,狂灌下去,就會被隱藏,就會被遺忘,就會感覺不到痛苦……
但是她錯了!
她原本和蘇沐哲喝得爛醉,以爲可以忘掉和白璟深在一起的悲喜交加……可是現在她看到白璟深的臉,就會一遍遍的重溫那些苦澀滋味,眼角不知不覺溼潤了一片。
白璟深知道她不能喝酒,她幾乎很少喝酒,可當他從克爾斯理事那裏得到了消息之後,當即放下了手頭的一切工作,朝着東皇飛奔而來。
“陸小琬,我知道你對我有恨意,有怒氣……你可以直接對我發泄,但請你不要這樣作踐你自己好麼?更不要和別的男人一起買醉!”
白璟深說着,拿出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陸小琬。
陸小琬搖了搖頭,把礦泉水丟在車內的地上:
“少來裝模作樣的關心我,心疼我……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不稀罕!我告訴你白璟深,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別人,是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