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夠把真理傳遞出來,告訴沈安琪,婁一琳就覺得自己這一生也沒有白活!
沈安琪忽然冷笑,癱倒在地上——
她面露淒冷,忽然擡眸看着婁一琳,難以置信的說道:
“用愛和善意來感化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愛意和善良值幾個錢?婁一琳,你該不會天真愚蠢的以爲,沈輕顏真的把你當成朋友了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婁一琳此時深呼吸,釋然的說道:
“我知道做沈輕顏的好朋友的門檻很高,因爲她是一個有原則和底線的人。當初是我配合你、冷霖天的演出,對她做出許多壞事,傷害了她。但是隻要停止繼續傷害,我相信她會原諒我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沈輕顏即便沒有接受婁一琳的討好,但是也沒有傷害她,即便他們目前還不是好朋友,但是至少沈輕顏不會像沈安琪這樣不斷的去傷害她!
沈安琪恍如隔世的看着婁一琳,她原本以爲婁一琳纔是最理解她的人……因爲她跟了她那麼久,婁一琳深知她冷漠的個性,也學到了精髓。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然而婁一琳現在不僅背叛了他們的友誼,更背叛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她太可笑了,她竟然對着自己堅固而頑強的說着,什麼是愛,什麼是善良……她要改邪歸正這樣的笑話!
“太可笑了……你太可笑了……”
沈安琪捂住自己發痛的胸口。
她的躁鬱症發作了……
沈安琪這個時候在地上打着滾,只感覺到腦袋和胸口都是一陣脹痛……
“沈安琪,你不是問我爲什麼選擇沈輕顏,而背叛你麼?我告訴你爲什麼,是因爲……是沈輕顏用她身體力行讓我明白,什麼是用愛去滋養身邊的朋友,而不是用貪婪自私和恐懼失去,去道德勒索和掌控他們……”
婁一琳的聲音不斷的充斥在沈安琪的耳畔。
她搖着頭在地上摸爬滾打,“婁一琳,你不許在我面前說沈輕顏這幾個字,你不許在我面前提她,你給我閉嘴!”
正在這個時候,冷霖天猜測,沈安琪躁鬱症又發作了……
他對着保鏢們說道,“安琪的病發作了,有沒有藥?你們知不知道她把藥放在哪裏了?”
保鏢們面面相覷,彼此搖頭晃腦。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小姐生病了,小姐生了什麼病?”
保鏢們問道。
冷霖天,“該死!”
婁一琳此時冷笑着,“冷霖天,沈安琪有什麼大病?你不是在海市已經幫她治好了病麼,怎麼現在她又病了?”
冷霖天沒有跟婁一琳開玩笑,沈安琪自從去了海市晟海醫院之後,就得了很嚴重的躁鬱症……直到回國的時候,病情仍舊沒有完全恢復。
“你閉嘴婁一琳,別笑了……她有很嚴重的躁鬱症,如果這個時候沒有藥,她很可能會沒命!”
冷霖天說道。
“冷大少爺,我們聽你的……現在怎麼辦?”
保鏢們問道。
沈安琪抓着長頭髮,在地上打滾,恨不得一頭裝在牆上一死了之……
“你們控制住她,把我的手腳解開,讓我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藏着藥物。”
冷霖天說道。
此時,婁一琳看着保鏢們聽話的點了點頭,他們給冷霖天鬆綁之後,冷霖天便在沈安琪的身上摸來摸去……
“安琪,你把藥放哪裏了?”
冷霖天問道,這個時候他給了婁一琳一個眼色。
恰在此時,婁一琳正想要蹲在地上,從背後抓起來地上的刀子,劃開捆住自己手腳的封條——
“咣噹!”地一聲。
此時廠房的鐵門忽然間被推開!
十三道手電筒的強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幾乎瞬間閃瞎了十幾個保鏢們的眼睛!
“誰!是誰?!”
保鏢們剎那間轉過臉來,問道。
此時,是沈輕顏帶着龍家的‘十三夭’保鏢們來到了廠房的門外,他們手裏舉着手電筒,照着漆黑的廠房內的每一個人的臉上。
“十三夭!”
冷霖天震驚道。
這時候,婁一琳的臉上露出竊喜的表情,她已經趁着人羣慌亂中,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子劃開了封條。
她解開了被綁住的手腳後,跑過去沈輕顏的面前,說道:
“輕顏,你真的來了,你真的來救我了?!”
沈輕顏此時看着躺在地上似乎在抽搐的沈安琪的時候,她臉色上流露出幾分難忍的神色……
“是沈安琪綁走了你和冷霖天?”
沈輕顏問道。
婁一琳點了點頭,“是他們,是沈安琪帶着這些人對我和冷霖天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捂着胸前,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遮擋物。
沈輕顏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給了婁一琳。
她隨即,對着身後的十三夭們說道:
“把他們抓起來,帶走!”
十三夭:
“是,大少奶奶!”
冷霖天此時在地上半跪着,仔細看過去,沈輕顏的臉上始終是那種淡淡的神色。
他臉上帶着幾分倦意,疲憊的撩起眼皮:
“沒想到,沈輕顏你竟然真的來了,而且……你不僅來了,還帶來了龍家的十三夭。”
這無疑,代筆着沈輕顏的膽識和魄力。
她在兩個小時之內,帶着龍家十三夭,找到了婁一琳和冷霖天的藏身之處,本身就代表了她身上具有許多女人所不具備的能力。
沈輕顏看了看冷霖天,他的上半身幾乎血肉模糊……
“你現在還是最好先關心一下你自己的身體吧,冷霖天!”
短暫的安靜之後,冷霖天臉上淡淡的一笑:
“沈輕顏,你竟然會關心我……無論是我的身體還是靈魂,不早已經被你和龍霆燁給傷害的傷痕累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