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冷慕言道歉的時候,把過錯都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也不曾多提一句工作和其他方面的藉口和理由,只是說自己的錯。
尹心茹喫着麪包,一愣,說道:
“實驗室的效果圖後來改動了一些,你是照着改後的效果圖去做的嗎?”
冷慕言,“……”
這個時候,尹心茹看着有些無語的冷慕言噗嗤的一笑。
尹心茹又補充道:
“我是不是很沒心沒肺?”
冷慕言把手裏的早餐放下,一把摟着尹心茹和寶寶,說道:
“不是,是我一直都忽略了你的內心感受。”
冷慕言原以爲,他和尹心茹之間有着非同尋常的默契。
有了這種默契之後,他在很多事情的很多方面,就可以不用和尹心茹商討和解釋。
可是女人終究還是女人,不會和男人那樣有萬般的度量。
在尹心茹想不開的時候,也會覺得內心委屈,也會大哭和大鬧一場。
而冷慕言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哭,只要一哭,他便也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你知道,全天下對於我來說什麼都都捨得,最捨不得就是你在我面前哭。”
冷慕言說道。
本來他可以內心毫無波瀾,經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依舊能夠坦然面對。
但是當尹心茹在他面前哭泣的時候,他立刻就沒有了主心骨。
“可是我昨天都哭成那樣了,你還是不肯毀約……”
尹心茹埋怨道。
看到尹心茹皺眉,冷慕言也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說道:
“其實我昨天已經動搖了,我想過了,如果人生沒有了你和孩子……我縱使成爲了冷氏的繼承人又能怎樣?擁有尊貴的地位又能如何?”
難道要冷慕言成爲冷氏集團的總裁之後,在每次的宴會上都只能面臨和尹心茹擦肩而過的命運麼?
難道要冷慕言看着尹心茹一個人帶着寶寶,整天含辛茹苦麼?
冷慕言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那麼做的。
尹心茹此刻好想在冷慕言的懷裏撒個嬌,但是礙於他們現在正在冷家的酒店餐廳裏面。
於是,尹心茹連忙拉着冷慕言的手出門。
冷慕言說道:
“走這麼快做什麼?不喫早餐了?”
尹心茹搖了搖頭,像個調皮的小貓一樣,拉着冷慕言的手就往外面的車門口走去。
“回家回家,這個酒店我是一分一秒也住不下去了。”
冷慕言看了看尹心茹着急忙慌的背影,他的側臉在太陽落下來的光線裏,顯得整個人安靜又美好。
所謂的‘家和萬事興’就是這個道理吧?
冷慕言上了車,在車鏡裏面看着尹心茹抱着寶寶,兩個人在副駕駛上睡着了。
那樣恬靜和歲月安然的樣子,一瞬間令冷慕言覺得十分心安。
“回家。”
冷慕言默默地開車說道。
等冷慕言開車回到了家門口,尹心茹抱着寶寶睜開了眼睛。
不過一天晚上的時間,尹心茹就從皇家酒店回到了家裏面,幸虧自己沒有拎着行李箱離開家裏,否則現在還要來回的搬東西,那樣的話自己就更加的難堪和狼狽了……
“老公……”
尹心茹不由得輕輕地喊了一聲。
好想撒嬌啊!
好想摟着冷慕言親親啊!
安靜了許久,冷慕言捏了捏尹心茹的鼻尖,說道:
“怎麼了,想老公了?”
尹心茹點了點頭,撒嬌道:
“嗯~一晚上不見,很是想念。”
冷慕言淡淡的一笑,隨即把尹心茹和孩子從車裏抱了出來。
他又拉着尹心茹的手,回到了家裏。
“我知道你很快就會想我和寶寶,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來了。老公是不是很瞭解你?”
冷慕言說道。
其實尹心茹早就後悔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
因爲,她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這一點冷慕言再清楚不過了。
她不喜歡一個人是那麼的明顯。
她喜歡一個人,同樣更明顯。
“想說什麼?”
尹心茹冷笑着問道。
冷慕言把孩子放在了一旁的搖籃牀裏面,忽然的單膝跪地,從口袋裏面取出來一枚鴿子蛋般的鑽石戒指放在了尹心茹的眼前——
“老婆,我想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我愛你的心,可以用鑽石來當做誓言,這一點你應該深信不疑。”
此時,尹心茹激動而又驚喜的捂着嘴巴。
她彎下腰,看了冷慕言手裏的鴿子蛋一眼,然後看向深情款款的冷慕言:
“那我也如此的深愛着你,這一點,你知道嗎冷慕言?”
冷慕言淡淡的一笑,然後握住了尹心茹纖細白皙的手腕。
他把鴿子蛋大的鑽石戒指戴在了尹心茹的手上,然後低頭親吻了她的手背,說道——
“看得出來。”
尹心茹突然破涕爲笑,說道:
“你從哪裏看得出來的?”
這一點,尹心茹也是最近才突然間被沈輕顏的話給點醒了的。
冷慕言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冷慕言頓了頓,隨即笑了起來:
“就在你昨晚像個‘花木蘭’一樣,把我的合同備份從抽屜裏取出來,擺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已經愛上了我,她愛我無法自拔。”
話落。
尹心茹突然間心上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針尖在扎着。
她感覺有點心痛,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正在周身蔓延……
爲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難道是因爲她第一次,這麼深刻的喜歡和愛戀着一個男人?
“冷慕言,你好壞。”
尹心茹哭着說道。
她的小拳頭胡亂的砸在了冷慕言的胸膛,試圖藉此來挽回自己僅剩下的一點點女人的害羞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