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顏喫完了早餐之後,上樓看了看兩個孩子之後也就出門了。
等到家裏歸於平靜之後,阿琴奶奶開始叫嚷着:
“這兩個人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出門都不知道給我說一聲,他們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越來越不把這個家放在眼裏了!”
說完,阿琴奶奶也拄着柺杖要出門。
老管家這個時候趕緊上前攙扶着阿琴奶奶,問道:
“老太太,您出門嗎?”
阿琴奶奶說道:
“你管我做什麼?他們都可以出門不和我說,難道我出門還要跟你說?”
老管家,“……老太太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琴奶奶,“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別管我,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也要出去透透氣。”
說着,阿琴奶奶便大聲喊道:
“司機……司機!”
司機立即搖下車窗,打開了車門,說道:
“請上車,老太太。”
等到阿琴奶奶坐上車離開之後,安紅立刻給沈輕顏打電話——
“大少奶奶,老太太一個人出門了。”
沈輕顏接到電話後,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沈輕顏就立刻給高部長打電話。
高部長在電話裏面說道:
“你放心,沈小姐,如果一旦發現有人最近在變賣古董花瓶,我以我這麼多年的信譽和人格保證,這件花瓶絕對流不出雲市。”
沈輕顏這才放下心來。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沈輕顏卻忽然間接到了安紅的又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似乎聲音很緊急的樣子,安紅說道:
“大少奶奶您回來吧,家裏出事了。”
沈輕顏連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
安紅說道:
“花瓶找到了……”
沈輕顏頓時一驚,本以爲這是一場暗中的較量,卻沒有想到花瓶這麼快就找到了……
她轉危爲喜的對着安紅說道:
“找到了不是很好嗎?你的罪名也被洗脫了……那你緊張什麼?”
安紅結結巴巴的,在電話裏面也說不清楚。
沈輕顏感到很奇怪,只是聽到安紅一直在電話裏面說讓自己回來,出事了,出大事了之類的話。
她掛斷了電話,下午很快就趕回了家裏。
剛剛進門,就看到阿琴奶奶手裏抱着一件價值不菲的花瓶正要往地上砸。
沈輕顏上去直接攔住了阿琴奶奶,看着地上已經摔碎了的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古董青花瓷的花瓶,頓時心也碎了一地……
“奶奶,您這是做什麼?”
沈輕顏看着一地狼藉,不明所以。
難道這就是安紅打電話時候口中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好好的花瓶終於找到了,這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麼?
怎麼奶奶又突然間大發雷霆,非要摔碎它?
而且一摔,就是要摔碎兩個?!
“你走,你給我走開!別擋着我!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沈輕顏這下愈發疑惑了。
她葫蘆裏賣什麼藥了?
沈輕顏雖不指望阿琴奶奶能夠體諒她,對她好一點,但是她也沒有主動的對阿琴奶奶安什麼壞心眼啊。
“奶奶,你這麼說我就不懂了,我剛剛趕回家裏就看到你在砸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還都是您特別珍愛的花瓶,您已經砸碎了一個了,難道還要繼續砸您手裏的東西麼?”
沈輕顏說道。
阿琴奶奶沒有開口,手裏的花瓶已經被沈輕顏奪了下來。
沈輕顏轉過身把手裏的花瓶遞給了一旁的老管家,說道:
“不要鬧了,我相信您一定是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安紅,照顧着老太太回房間休息。”
這是第一次,沈輕顏不再叫阿琴奶奶爲奶奶。
而是喚作老太太。
這樣一來,明顯的是沈輕顏和其他人對待阿琴奶奶的身份都是一樣的冷漠和疏離。
阿琴奶奶一臉的不高興的看着沈輕顏,說道:
“我不上樓,我就要在樓下。這是我的家,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砸,就怎麼砸,砸碎了算我的!”
沈輕顏聽後,一個冷眼瞟過去。
她眼底射出來的寒光,幾乎要將阿琴奶奶的心都給震懾住。
這也是第一次,沈輕顏發自內心的冷漠無視阿琴奶奶。
沈輕顏隨即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冷冷道:
“這些東西以前是您的,不代表以後也是您的。您住在這個家裏,這個家是龍家,而龍霆燁正是龍家的繼承人,法律意義上,現在這個家裏的每一片磚每一塊瓦,都是屬於龍霆燁的。”
聽到沈輕顏這麼說,阿琴奶奶被她氣的渾身發抖。
這樣還不夠。
沈輕顏又補充道:
“儘管您是龍霆燁的奶奶,但是在龍霆燁不在家裏的時候,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安安生生的,否則……您這就等於是私自處理龍霆燁的個人財產。”
阿琴奶奶氣的雙手直哆嗦,一隻手指着沈輕顏的臉剛準備破口大罵,就被保姆和老管家給攔了下來。
老管家立即對着保姆和女傭使了個眼色,說道:
“老太太該吃藥了,快扶着老太太上樓吃藥。”
說完,老管家便跟着保姆和女傭一起上樓了。
阿琴奶奶被強行服藥之後,這口氣剛剛喘上來,便對老管家說道:
“剛纔你都聽到了吧?沈輕顏那個惡毒的女人,輕飄飄的的就把家裏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說這裏沒有我任何的東西!”
錢能生善意,也能生惡意。
阿琴奶奶對沈輕顏的惡意就是這樣產生的。
本來一個家裏就很難容納下兩個都要強的女人,更何況阿琴奶奶來到龍家目的是要接替奶奶的位置,成爲當家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