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小姐,不愧是生意人,打得一手好算盤。贏了,可以得到一位如玉公子。輸了,卻沒有半分損失。這樣好事,我覺得在場所有人都想要。”
君縈懷一臉壞笑盯着陳三,而銳利的目光扎得陳三略有心虛。
她不由嘀咕到底從哪裏來的愣頭青,暗恨這個人多管閒事,敢做出頭鳥來管自己的事情。
“你是何人?我與林公子之間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管的。趁本小姐心情好,你最好快快滾開。”
陳三摸不準君縈懷的來歷,但看她姿容絕佳,氣度不凡也不敢太過得罪人。
只想稍微威懾一番,讓人知難而退,不要強出頭。
而林宜修在看到君縈懷的瞬間,還有聽到她說的話,心中大石悄然落地,不由產生一種依賴心理。
他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般只看着君縈懷,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目光有多明亮。
“我還真不會滾,要不陳三小姐做一個示範?”
君縈懷甚至對着陳三勾了勾手指頭,其姿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陳三因爲君縈懷的表現他也不敢託大,緊咬後槽牙。
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
“那你說,你想要怎麼辦?”
“我可做不了你們的主,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
君縈懷一臉壞笑,彷彿就是一個不嫌事多故意挑釁的紈絝在惡作劇。
對上陳三那欲噴火的眼神絲毫不退讓,繼續說道。
“人家林宜修林公子將自己當成賭注壓在這裏了,那陳三小姐呢,如果你輸了,是否也如同林公子一般自賣自身,把自己賣到‘紅顏居’好了。”
君縈懷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陳三卻被她氣得跳腳。
“做夢,我陳三豈能是與他一個採珠小子可比擬的。就他,能抵得上我陳三的一根小拇指嗎?”
陳三一臉鄙夷地看着林宜修。
這個採珠小子是很好看,但是讓他與自己對等,那陳三卻也是瞧不上的。
“呵呵,真是小氣,人家把自己整個人都給壓上了,你卻只壓了一根小拇指。林公子,陳三小姐壓下的這個賭注你願意接受嗎?”
君縈懷說話的同時,手不經意地往陳三方向一指,一道氣勁打到陳三的某個穴道。
林宜修也是個聰明人,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君縈懷所打的主意。
於是,他也故作不忿,卻又不得不同意的姿態點頭應允。
“陳三小姐確實高貴,如此我便接受吧!”
陳三沒想到這兩人一唱一和,就將自己的小拇指當做了賭注壓了上去,誰借給他們的膽子。
正想着要反對,沒想到她卻突然間口不能言了,一着急就想衝出去反對,這又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心中着急,頭上一滴滴冒着冷汗。
旁邊的人還一直在起鬨。
“陳三小姐大氣。”
“大氣什麼呀,人家林公子可是壓了自己的終身,全部的身家啊,她只是押了一根小拇指。”
“雙方都同意了,你起什麼哄呀,你難道還想叫陳三小姐也一樣嗎?真的去了‘紅顏居’,你是不是要去光顧一下。”
“哈哈哈哈哈……”
“林公子,快把你的金珍珠拿出來吧,是輸是贏就看你的啦。”
“就是,就是。”
林宜修不管人家怎麼說,他只望着君縈懷。那意思就是你讓我拿出來我就拿出來。
只有陳三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其實她也覺得林宜修拿出金色珍珠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然就憑他一個沒權沒勢的採珠小子,怎麼可能心急火燎地趕在賭局的最後時限,來到這邊來與自己叫板。
自己沒下賭注,那隨便他是輸是贏都無關大雅,但是現在自己被迫押上了自己的小拇指,萬一輸了……
那個女子顯然也不像是個好惹的。
可惱的是,現在她不知道被誰給陰了,話也說不出來,動也動不了。
自己絕對是遭人暗算了,而自己的仇家實在是太多,想要乘機看自己熱鬧的人不要太多。
陳三心中暗暗發誓:
無論是哪位,你給我等着!等這次事情了結,一定要把算計自己的人給找出來,肯定會給他/她好看。
可是,當下,誰來救救她的小命啊!
老孃,你唯一的閨女要被人砍手指了……你快來救救我呀……
陳三在無聲地吶喊,但是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能聽到,哪怕她想取消這次賭約認個慫算了。
“林公子,看你的啦。”
君縈懷用鼓勵的眼神看向林宜修。
林宜修心中大定,這纔不慌不忙從袖袋中取出那顆璀璨的金色珍珠。
只見那顆金珍珠竟有嬰兒拳頭那麼大,簡直要閃瞎在場衆人的眼睛。
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珍品。
當即,就有看熱鬧的富商想要將此珍珠納爲己有。也顧不得陳三小姐沒有發話,直接對着林宜修喊價。
“林公子,你這珍珠賣與我,價錢上肯定不會讓公子喫虧,或者你提出需要什麼,某一定儘量滿足。”
能夠短短的幾天內拿出這種品質的金色珍珠,可見林宜修是個有本事的。
他既然可以拿到第一顆,就有本事拿到第二顆,第三顆……
因此,和林宜修交好就是不二的選擇,又不費什麼事情。
想要收到好貨的珍珠商人更加不願意得罪林宜修,想着大家明碼標價,和和氣氣地,想來下次有機會還能得到更好的。
卻不想林宜修沒有發話,反而是君縈懷在邊上涼涼說道。
“各位切莫着急,這邊賭局都還沒結束呢。”
君縈懷冷冷的目光掃向陳三,陳三被看得心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可惜她依舊不能言不能動,只有那雙眼睛露着驚恐的目光。陳三此刻恨不得將自己藏到地洞中。
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們這麼做。
“陳三小姐,願賭服輸哦!”
君縈懷眉眼含笑,戲謔地望向陳三。
頓了頓彷彿在等着陳三發話反對一般,可是陳三好硬氣,半句話也不屑說(哪怕想求饒,也做不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