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團寵,所謂的友愛,所謂深厚的師徒父女情……都是精心策劃的騙局。
他們所圖的自始至終都只是自己的一身血肉,一縷魂魄。
她拼着用盡最後的一絲執念,與靈魂空間聯繫上了。
田小幺的心願:
1、寧可顛沛流離,孤身一人也不做那樣的團寵了。
2、絕對不能被祭天、成爲旁人的飛昇工具。這種“好事”誰想要誰自己去爭取啊,拿她的血肉做踏腳石算什麼?就讓她看看沒有她田小幺的犧牲到底有沒有人可以飛昇。
3、報仇。想啊,可是該找誰報?到底是自己太單純了,那麼多的破綻卻被自己給忽略了。只希望以後別再被騙了。
而她到來的時間節點正好處在母親爲了保護她,不讓她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修士搶走給契約了的路上。
這次母親動用了田小幺生父留下的防禦法陣,可惜母親再也沒有回來了,血脈的聯繫告訴她,母親死了。
然後,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如謫仙般降臨的通明尊者出現並帶走了她,從此過上團寵的美好生活……個屁哦。
應該是從此就生活在陰謀詭計、虛情假意、爾虞我詐之中,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之後所要面臨的問題,更知道了原身的心願,那麼就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以自己現在的這個修爲根本不能在田遇,田長老身上討到好處。
所以還是趕快逃走吧!這叫戰略性撤退。
雖然,現在已經成爲田小幺,她的修爲也只有練氣三層,但是她的神識卻是這個歸元界最頂尖的存在了。
哪怕因爲原身的身體還不夠強大,不能全部使用,但是從陣法的內部破掉這個防禦法陣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不過用了一息時間,田小幺就從防禦法陣中出來了。
看着壞掉的陣盤,她並沒有去撿。
反而順手抹去了自己留在上面的氣息,同時還將自己的血脈聯繫給屏蔽掉了。
很簡單,就用自己的神識在身體外,套上一個防護罩。這樣做之後,只有神識的強度超過她一個大境界的高階修者才能看破自己的神識防護罩。
不是田小幺自視甚高,顯然,在這個位面應該沒有哪位大能的神識可以超越修煉了神紋功法的她吧。
五歲的小蘿莉,現在應該往哪裏去?回到之前的小坊市,那是不可能了。
原身擁有九尾天狐傳承血脈的消息已經被宣揚開來了,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找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苟起來,好好修煉。
爭取儘快成爲高階修士。嗯,要儘快修到九尾,變成名副其實的毛茸茸。
這樣纔有資格與別人叫板,有實力打飛那些打她主意的,所謂的站着道德制高點的當世大能。
田小幺已經想好她應該去的地方,就是之前原身得到九尾天狐血脈傳承的地方。
這個天塹之森懸崖崖底的某一個狐族的祕密傳承之地。
至於原身爲什麼能找到傳承,只能說時也、運也,女主光環太善良。
簡單說,就是因爲她太調皮了。
某一天,她與孃親去森林捕獵,採靈植以換取修煉物資。
看到了無害的小兔子,又白又嫩蹦蹦跳正好是自己食譜內的食物,追它沒商量。
小兔子跑得可快了。
但是田小幺到底是煉氣三層的修士,最後在森林的標誌性位置,無回深淵的懸崖邊一個飛撲逮住了小兔子,只是往前衝的慣性將她連同小兔子一同往前滑行,直愣愣地衝出懸崖。
突然地騰空,小蘿莉只來得及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啊……”
小蘿莉被喊破音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無回深淵。
但那尖叫聲迅速下墜,只是沒有人聽到,只是驚飛了一片飛鳥四散飛走。
而原身小蘿莉到底拿的是團寵女主的劇本啊,至少在她捨生取義之前是女主人設。
既然是女主,那墜崖後必定有奇遇,原身的奇遇就是得到了一瓶被封印在崖底的九尾天狐的精血。
原身就那麼好運氣吸收煉化了那份精血,並覺醒了九尾天狐的血脈。
在那小祕境中,她足足待了三年才被祕境給放了出來。當原身的孃親終於循着血脈指引找到她的時候卻被告知,纔過去三個月的時間。
所以,這個地方就是田小幺想要去的閉關場所。
以田小幺現在的這個狀態,她不苟起來猥瑣發育,還想要做什麼呢?
天塹之森,原身熟悉得很,而接受了原身記憶的田小幺自然也很快來到了無回深淵。
田小幺站在懸崖邊上,往下方望去,視線竟然被繚繞的白霧給擋住了。
改用神識刺探,可惜這崖底好像有什麼物質阻擋神識,只淺淺地看到往下二十米左右就再也探不下去了。
要知道以田小幺現在的神識強度,橫掃整個天塹之森絕對是遊刃有餘的。
罷了,找準原身掉落的位置,直接朝她掉落的角度縱身一躍,就聽到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呼嘯。
田小幺沒有如原身那般只會尖聲尖叫,這個懸崖深淵確實有些古怪,她竟然在這墜落的過程中不能調用靈力,但是,她還是不忘在急速墜落的過程中用神識查看周圍的環境。
與此同時,被破開的法陣邊,出現一位如謫仙般的玄門修士。
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身着有着繁複符紋的月白色法袍,行走間如微風拂月。
他看到有被佈置過法陣的痕跡,但顯然這個陣法不是被正常收起的,眉頭微皺。
一揚手,那個殘破的陣盤就從地底飛出,並來到他微張的手掌中。
神識微動,就在這陣盤上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印記,確實就是自己曾經送給胡芸孃的那個七階陣盤。
此時法陣被破,而能破七階法陣的修士至少是元嬰期修士。那麼胡芸娘母女的下場估計並不樂觀。
唉!終究,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之前算到,他那個半妖女兒身上有自己飛昇的機緣,便緊趕慢趕想找到她,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可惜,就在快要趕到的時候,那縷血脈牽引斷了。
本着反正都出來了,就來看一眼的心態,找到這個被破開的法陣。看着它,也只是肯定了這個半妖女兒到底與自己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