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一把推開於洋,腦袋暈暈沉沉,讓他根本站立不穩,最後還是於洋扶住了他,纔沒有摔在地上。
“用你自己的健康來威脅他你覺得有意義嗎?要死死遠點兒,悄無聲息的就好,何必大張旗鼓地讓人都知道。”
於洋根本就不喫祁軒那一套,叫了個服務員一起就把祁軒給拽上了車。
祁軒被風一吹,似乎清醒了不少,他安靜地坐在後座上,過了很久才輕聲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於洋沉默片刻後,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道:“那你跟沈羽肖呢?”
“他不一樣!他是市長的人,我沒跟陌然提,是不想讓他想太多。”
“有什麼不一樣!其實你跟沈羽肖在一起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唐市長年輕的時候可是有筆風流債的,他的一個私生子一直都沒有找到,據說那個女人姓沈,沈羽肖就是隨的母親的姓,而且一直都是單親家庭。你跟他好了這麼久,這個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祁軒瞬間酒醒了大半:“你是說沈羽肖……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確定,只是猜測,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至於我的消息從哪來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祁軒沒再問什麼,他知道於洋是在提醒他。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管於洋說的是真是假,這個沈羽肖始終都是個燙手的山藥,丟出去留下來都是個禍患。
祁軒沒想到再次見到楚陌然的時候是在一個舞會上。說實話,祁軒在這種場合見到楚陌然和於洋着實讓他意外了一番。
這個舞會雖然名義上是一個贊助商協辦的,但事實上卻是爲了慶祝唐市長的生日,請的都是內部人或者朋友。他們,爲什麼會被邀請?
因爲離的太遠,祁軒看不清楚陌然的臉色和表情,只看到他會時不時低頭跟於洋說些什麼,沒走幾步,於洋就將他緊緊地摟住了,楚陌然靠在於洋的肩膀上,動作十分地親暱。
大庭廣衆下,就這般恩愛嗎?難怪這麼久不接自己電話、不回自己消息,甚至連面也不願意見。自己還傻傻地一直擔心他的身體,原來,他過的比誰都滋潤。
祁軒向來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他一直以爲陌然是愛自己的,所以他一再讓步,希望能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機會。可是眼前的場景似乎打破了他之前所有的認知。
“祁軒哥,你想什麼呢?”沈羽肖手裏晃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順着祁軒的視線望過去,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沒想什麼,只是看到了故人,在考慮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祁軒跟沈羽肖說着話,可視線依舊停留在楚陌然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楚陌然靠在於洋的身上喘息了很久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天氣越來越冷,他似乎越來越適應不了了,即便是屋內開着暖氣,他的每一個關節也都在跟他叫囂。
“怎麼樣?好點沒有?天氣再冷些我就把你送去亞熱帶那裏,你會好過很多。”
“我……”楚陌然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羽肖挽着祁軒的胳膊從不遠處朝他們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這麼巧在這裏碰上了,我是真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會來這裏。”楚陌然聽得出來,祁軒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他微微睜開於洋的懷抱,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跟祁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