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看着白雅和白蘭,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對江繁笑道:“你不知道嗎?這場宴會其實是專門爲我準備的。哦,現在又順帶捎上了你。嘖嘖嘖,開心嗎?”
江繁的臉已經陰沉地要打雷。
原來如此,怪不得白蘭會突然大方地請客,他在白家人眼裏還沒有這麼大面子。
現在現場無人,聲音傳得很遠,白雅和白蘭都聽見了,臉上都是一僵。
這丫頭怎麼這麼鬼!
“你不要聽她亂說!今天明明是咱們兒子的滿月宴!關她什麼事?”白雅當然不承認,委屈地看着江繁:“繁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麼能相信她一面之詞就....”
“好了!”江繁不耐煩地打斷她,淡淡道:“你是什麼人,我確實知道。”
如果說婚前不是很清楚的話,那麼婚後這半年就有點清楚了。
白雅的表情裂在臉上。
白蘭一看,直接把嘴閉上了,這戲看得值。再說,就算被江繁發現了又怎樣?現在江意得罪了楊全,江繁就是泥菩薩過江了。
白蘭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頭髮,擡着下巴說道:“忙了一天了,我該回家了。”
走了幾步突然轉頭對江意道:“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來跟大姨說,國內呆不了的話,大姨帶你去國外,那裏自由自在,空氣清新,比這烏煙瘴氣的京城好多了。”
說完不等江意回答,傲嬌地走了。
她突然覺得計劃被破壞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沒準江意被楊全逼急了,真得來求她呢?到時候,她更有籌碼了。
“真是烏煙瘴氣。”江意看着白雅和白蘭,又看看江繁,突然笑了:“你慢慢享受吧。”
說完她也上車走了,孫英已經等了半天了。
汽車一陣轟鳴,留給江繁一路尾氣。
楊全真的很難纏。
他擰着眉心,沒理抱着孩子的白雅,自己走了。
白雅一個人站在原地傻眼了。
她一個人,還抱着孩子,還沒拿錢包,怎麼回家?
這裏離她家很遠,產後虛弱的她走不了那麼遠。
啪嗒啪嗒,白雅的眼淚掉落下來。
生產之後她模樣雖然不如從前,但是最近她心情好,今天又好好打扮了打扮,再加上年輕底子好,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站在那裏,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且這裏是京城有名的大酒店門口,來往都是名流,她顧忌着形象,哭功發揮到了極致,更顯得楚楚可憐,柔弱動人。
顏天驕路過,正好看見。
這麼柔弱美麗的女人,還帶着個小嬰兒,這種款式他還沒有收藏過。
他走了過去。
“小姐,需要幫忙嗎?”顏天驕用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話說道。
白雅這纔看見他,一身筆挺合身甚至有些修身的西裝就讓她眼睛一亮。
現在大多數人還延續之前的穿衣風格,西裝要寬鬆,最好蓋住半隻手掌。
她也有些眼光,這身西服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要麼是在國外做的,要麼是有先進思想的人要求國內師傅特意這麼做的。
她擡頭看向男人的臉,他好高,她感覺自己頭揚得高高的了,纔看清。
然後她的呼吸明顯一窒,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什麼劍眉星目、刀削斧刻、希臘神像,她腦子裏已經沒有形容詞了,只有驚豔。
白雅的表情取悅了男人,他微微一笑,滿意地看見女人呼吸又是一頓。
顏天驕溫柔如水地問道:“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