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倒是打定主意了。
反正輪迴教當初想咒死他。
作爲一個報仇從早報到晚,從大年初一報到年三十的真君子,馬克表示,這種軍團卡還是多來點吧。
至於能用上的地方,馬克估計不多。這跟各大教會只能養活一定數量的天使和英靈騎士是一個道理。不是不想養,只真的養不動。
好像這種【軍團卡】,一整個騎士團的靈魂儲存在血月卡片中,馬克只需每天支付100點靈力就能維持。再看到一塊淨化過的惡魔將軍靈肉價值200點到300點不等,馬克有點肉疼,覺得自己還是養得起的。
軍團卡之下,馬克驚訝發現,還有一種紫色的【兵團卡】。
按照命運骰子給出兵團的定義就是【300人至1000人,核心強者實力不超過B級的團體】。
手上的【野蠻人兵團】只有C級評價,【遊牧民騎射團】是B-級,這兩張卡被馬克直接忽略,反而手上另一張卡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到康拉德過來,馬克隨手將其拍到康拉德胸口上。
“吾主!這……”
“你不是有一堆海盜卡嗎?試試看將他們融進這張兵團卡里。”
康拉德照做了,隨即驚訝地發現,他擁有一張A-級評價的【海盜團】卡了。
當然,兵團卡和軍團卡的威力不能同日而語。然而手上擁有這麼一支部隊,這代表康拉德在馬克手下當中的地位是獨一檔的。
“感謝吾主!”巨漢單膝跪下,深深鞠躬。
“留着,說不定以後能合成軍團卡呢!”
“是。”
戰場上的迷霧沒有散去。
作爲【古戰場榮耀方碑】的新主人,馬克並沒有立即解除這個裏世界。
剩下的戰爭騎士或扈從此刻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他們就像暴風雨中大海上的幾葉孤舟,在金色巨浪的連綿拍打下迅速沉沒了。
“噢噢噢!勝利了!”
“讚美雙子女神!”
“哈哈哈哈!”
騎士們壓抑到極致之後反彈過來的放肆笑聲,響徹了整個戰爭裏世界。
身上和馬匹上都染上不少鮮血的朗尼團長策馬奔來,距離馬克五米的地方輕盈地翻身下馬,一個系在他馬鞍上、戴着猩紅色頭盔的頭顱,很是讓人側目。
朗尼哈哈大笑着:“感謝你!馬克!我們的老朋友。”
“不用謝,各取所需罷了。”
“不不不,該謝還是要謝的。沒有你,我們征戰騎士團今天就要完了。”朗尼一招手,身後數百名騎士齊刷刷地拔劍出鞘,劍鋒直指向天。
“謝謝德斯天尼閣下!”
浩大的吼聲,在整個裏世界中迴盪不惜。
馬克一揚手,解除了裏世界,笑着道:“這是古辛的屍體,請吧。”
朗尼一個眼神,自有兩個騎士扈從走上來,拖走了古辛的屍體。
團長大人的嘴巴笑得合不攏了:“按照約定,血月卡片歸你。”
馬克點點頭,這是他跟雙子女神的默契了。
這一天,持續多日的波利瓦王國叛亂以萊特帝國和正統教會的完勝宣告結束。
第三天,羅莎琳的屍體,連同屠戮了一整個輪迴騎士團的【戰爭騎士】古辛的屍體一道,被釘在波利瓦港口的城牆上。
他們黨羽的屍體則被釘在新打造的十字架上,排滿了港口到波利瓦湖沿路……
甭管波利瓦人民間有着‘羅莎琳沒死,那些曝屍荒野的屍體是之前戰死的波利瓦人’這樣流傳廣泛的傳聞。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各國報紙的頭條都是萊特帝國獲勝的消息。
市場一度擔憂的原油供應也不再是問題。
帝國能源部長髮毒誓說,被破壞的油井將在11月底修復。在這段時間內,帝國最多隻需要動用10%的石油儲備就足以應付空缺。
帝國各地股市的股價幾乎應聲起飛。
某個姓德斯天尼的股神又趁機撈了一筆大的。
不管怎麼說,帝國和正統教會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將這場糾合了天啓教派、聲勢浩大的叛亂給徹底鎮壓下去,立馬震懾了所有企圖叛亂的殖民地,以及那些心懷不軌的邪教徒。
大概,只有平白虧掉一個整編地方騎士團、甚至失去了一個王國傳教權的輪迴神教淪爲最大的輸家。
馬克……他笑歪了嘴。
搞定戰爭騎士古辛,意味着他三缺一的天啓卡組正式成型。當他手上掌握着【天啓】和【大罪】兩套卡組之後,命運骰子終於給他進階提示了。
【命運的掠奪者啊!掠奪更多的命運吧!當你掌握三個命運卡組的時候,(命運征服者)的道路將單獨爲您開啓——】
“【命運征服者】嗎?”馬克不知道征服者是個什麼玩意,可一聽就比掠奪者更加高大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掠奪者】只能打死敵人,強行掠奪其命運,強迫其靈魂爲他服務。
那征服者豈不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
想想都覺得有點小刺激。
只是,馬克還沒當成命運的征服者,卻要當另一個征服者了。
三天後的深夜,位於加勒比號自己房間內的馬克被突襲了。
最近馬克很開心,於是偷偷抄出了貝多芬的【土耳其進行曲】給蜜妮錄了下來。
在這個裝上了隔音牆的豪華套間裏,純金打造的牽牛花狀留聲機裏,正播放着這首輕快的小曲。
悠揚迴盪的樂聲中,馬克一邊喝着維多利亞皇室御用的霧都乾紅葡萄酒,一邊在自己跟自己打牌。
不是普通的牌,而是血月卡牌。
每一張牌都是他親自搶來的,是他榮耀武勳的一部分。
“我的回合!抽卡——”某人中二滿滿地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房門口傳來了侍女安薇娜的聲音:“馬克主人,我送宵夜過來了。”
馬克頭也沒擡:“嗯,放桌上吧。”
侍女們看到馬克這麼晚不睡,一般會送點曲奇之類的小點心過來。馬克也沒在意。
就在這時候,寬大的桌子底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馬克嘴角微揚,繼續打牌,然後就被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