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幻想過很多東西,納達爾家族也曾鼓動過,讓她多多接觸馬克。
結果呢?
從巢穴事件開始,馬克就一飛沖天,崛起的勢頭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想都覺得離譜,馬克就像是個瘋狂的賭徒,每次都去賭那百中無一的勝機,偏偏每次都能賭贏!
超高風險帶來的是超高的回報!
從炸掉巢穴到來明頓號事件,再到後面的玻利瓦平叛,最新消息是他帶着船拯救了奧斯特丁港……
纔多久?
一年都不到!
薇薇安自己拼盡全力,才以女子之身,升級爲近十年來第一位女審判官。
霍然回首,馬克已經一衆神祕外神的代言人,是一個能跟她所信奉的雙子女神平起平坐聊家常的存在了。
兩人之間出現了一條可悲的天塹。
薇薇安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再也沒法跟馬克發生點什麼了。
所以當她知道,來特帝國三公主瑪麗安和公爵小姐尤蘭達上了船之後,她居然沒多大反應。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覺得自己多少會喫醋的。
只是天意弄人。
她剛升起這個念頭沒幾秒,就跑來一個內務人員通知她們“【黑夜之鞭】奈特閣下希望你們能去找馬克*德斯天尼先生一趟。瞭解關於萬界歸一信徒的弱點。”
看到公函用的信奉竟然是【黎明律令】,薇薇安徹底無語了。
黎明律令的寓意就是黎明將至,長夜將盡。作爲黑夜教會,黑夜將盡意味着事態十萬火急,不容許任何耽誤。
“這……馬克他在哪?”薇薇安問艾布納。
老好人審判官:“聖馬力諾造船廠,他……搶了比爾帝國幾艘無畏艦回來。比爾的彼得皇帝還賠了他不少錢。”
“……”
薇薇安扶額:“就算他哪天弒神了,我也不會太驚訝的。”
看着薇薇安獨自出門準備收拾行李的背影,艾布納自個滴咕着:“你在擔心‘敵人’的數目吧?”
旁邊的迪達好奇地問:“敵人?什麼敵人?”
艾布納一巴掌拍到這個過期正太的腦門上:“小孩子不要學。”
“啊!這,我,隊長你這是怎麼了?”迪達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腦袋。
在這時代,騎着光明神鷹出差,已經是最快最便捷的方式了,唯二的缺點是風太大容易喫一鼻子灰,以及顛簸。
廢話!老鷹拍振翅膀是需要背肌運動的,難不成還有火車那麼平穩?
而三月的北陸,依然美麗凍人。
趕到聖馬力諾這座來特帝國北方大港時,已然是傍晚。
甚至不需要靠近,薇薇安就囧了一下。
她腰間一個類似指南針的玩意當場就瘋狂地順時針勐轉起來,她不得不趕緊關掉這個小道具。
【覓邪指針】!
一個理論上對一切本源是邪惡的存在都會有反應的非凡道具。
可謂是審判官必備之物。
這一刻卻不需要它了。
凡人的視界中,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黃昏。
碼頭上,不光是遊人,連迫於生計每日不得不幹活超過12個小時的運輸工人也不時望向海面上那艘漂亮的白船,以及它身後更遠處在海面下錨的四艘藍色塗裝的比爾帝國的軍艦。
“不知道哎,這些軍艦沒有懸掛比爾帝國的旗幟。”
他們指指點點,壓根就不知道,一個足以瞬間打爆這座港口的恐怖存在,就矗立在近海的淺水區,像座燈塔一樣拄在那。
迪達的靈覺最低,他只能看到一個龐大而模湖的身影:“那是什麼?”
艾布納都囔着:“曾經的【戰爭魔神將】布提斯!”
在他和薇薇安眼裏,這個存在於現實與靈界之間夾縫裏的恐怖巨人,簡直就離大譜。
有了這個光站在這就震懾全場的四臂牛頭魔神將拄在這,似乎加勒比號旁邊的那些戰艦一點都不誇張了。
光明神鷹剛剛靠近,本來艾布納還想着是不是提前降到碼頭上,打個招呼纔過去,那邊船的艦橋上就發來燈光信號,是光明教會的【歡迎】!
“那我們直接下去吧。”艾布納嘴角微微上揚。
看上去,加勒比號跟當初沒太大區別,寬敞的前甲板上預留着足夠進行一次大型舞會的空地。
光明神鷹開始下降時,已經有一支騎士小隊和十來個身穿黑西服白襯衣的侍者匆匆忙忙從船艙裏出來,趕在飛鷹降下前完成列隊。
這排場……看得薇薇安都有點臉發燒。
“歡迎兩位審判官,以及我們的老朋友迪達。”漢克一面熱情地上來。
大家同根同源,肯定比普通人熱情一點。
“突然冒昧前來打擾,真的很抱歉。請問德斯天尼閣下,在麼?”艾布納很正規地詢問道。
漢克笑了:“艾布納閣下,不用太過拘謹,都是自己人嘛。馬克大少爺他在。”
一陣巧妙的稱呼變換,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果然艾布納三人沒有那麼拘謹了。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薇薇安問道。
漢克秒答:“請稍等十分鐘。現在先請跟我來。”
這邊,專業的訓鷹者接過光明神鷹的繮繩。艾布納三人則跟着漢克進去。
一路上,薇薇安的表情就很精彩。
她守夜人出身,一路晉升到審判官,感知敏銳得不行。她能聽到恆溫泳池裏諸女的嬉鬧聲,還能聽到船上歌劇院裏彩排時悠揚的樂聲,高雅的歌聲。
漫步在充滿人文藝術氣息的走廊上,有那麼一瞬,她幾乎忘卻了自己正在一個紛亂的世界,下意識以爲唯有這裏纔是歲月靜好的世外桃源。
來到會客廳外面,一羣氣質高貴的侍女上來,微笑着問他們是否要脫下風衣。
薇薇安愣了一下,終究沒有拒絕眼前這個光論顏值並不輸她多少的美麗侍女,遞過了自己沾滿冰棱的黑色斗篷。
“納達爾小姐,待到離開時,您的斗篷就會洗乾淨以及烘乾好的。”這個充滿波利瓦風情的侍女如是說。
薇薇安忽然有點酸。
不過,真正擊碎他們三觀的還在後面。
會客廳的大門口突然打開了,步出一位氣質更高貴,且風情萬種的女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