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真香了 >第112章 王爺,我覺得你神通廣大極了~
    太后任蘇年年給她施針,在她身上找着早逝女兒的影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蘇年年佯裝不知,施針後又陪她說了許久的話。

    直到傍晚,跟太后在宮中用完膳,蘇年年婉拒了太后讓她住在宮裏的邀請,帶着玉遙重新走上白日那條路。

    二人避人耳目來到丁美人宮殿前。

    “你在這裏守着,要是來人了就學幾聲鳥叫。”看着茫然的玉遙,蘇年年還是道:“我進去找個東西。”

    玉遙守在丁香殿後殿的暗處,只見紅色身影輕輕跳躍,進了後殿。

    蘇年年推門而入。

    偏僻的後殿陳設十分簡單,像是許久不曾使用。

    她走到桌前上掛着的一幅山水畫前,伸手撩起那幅圖卷,露出後面的牆壁。

    她慢慢在牆上探着,片刻後,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知按到什麼,牆壁慢慢凹了下去,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暗格。

    蘇年年手伸進暗格裏,掏出一個布包,在手裏掂了掂,隨後揚脣。

    正常人誰能想到這賬本居然放在了後宮裏,還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丁侍郎真是出其不意。

    這賬本一旦被抖落出去,上頭牽扯的人定不會少。

    蘇年年將賬本收進懷裏,心滿意足回了玉遙跟前:“走吧,我們去晏王府。”

    玉遙一怔:“是。”

    她以爲跟着蘇小姐能省些腦子。

    沒想到,跟着王爺的時候摸不清王爺想什麼,跟着蘇小姐又看不懂蘇小姐在做什麼。

    黃昏殘存的霞光一點點向天邊靠近,二人到達晏王府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蘇年年沒從正門走,而是領着玉遙貼着晏王府外牆往前,邊走邊往上看。

    沒幾步,玉遙就猜出她的動機。

    “蘇小姐,不然,我們還是跟門房說說,從正門走吧?”玉遙看着院牆上方,擔憂極了。

    這上面全是暗器,哪有好人從這走啊!

    蘇年年也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

    晏王府定是嚴防死守,暗器不會少。

    “以我現在的功夫,能毫髮無傷進去嗎?”

    不是她自不量力,練了這麼久的功夫,她抓住一切機會想鍛鍊自己。

    機關暗器主要是打人個猝不及防,她既然有防備,說不定可以試試。

    她越想越興奮,在玉遙回答之前,足尖一點,作勢往院牆上蹦。

    眼看要翻上牆,卻腰間一緊,驟然被人攔腰擄走。

    熟悉的冷梅香鑽入鼻中,蘇年年氣急敗壞地從男人懷裏探出腦袋。

    在她罵人之前,蕭晏辭冷冷出聲:“不想活了?”

    蘇年年被他放在地上,梗着脖子撣了撣衣襬:“敢情你教了我這麼長時間,我還是個菜鳥?”

    睨着她微微鼓起的雙頰,蕭晏辭淡聲道:“翻晏王府牆的人,沒幾個人活着出來過。”

    蘇年年沉默了下,找了個清奇的角度:

    “你一個閒散無用的王爺,也有人翻你的牆?”

    玉遙腳步驟然一頓,擡頭敬佩地看了蘇年年一眼。

    幾人往走進府裏,蘇年年四處尋覓着可疑跡象,只聽身邊的人輕嗤一聲。

    “無用?”蕭晏辭猩紅的脣彎起,“那你爲何不找個有用的跟你合作?”

    蘇年年一頓,目光一轉,落在他皙白妖冶的臉上,聲音甜美。

    “王爺,那是別人看岔了。”她笑眯眯地道:“我覺得你神通廣大極了!”

    蕭晏辭不語,脣邊弧度大了些,引她走進屋中。

    “月黑風高來晏王府,找本王有事?”

    蘇年年沒答,在屋裏掃了一圈,問道:“你剛纔趕到的那麼及時,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着我的?”

    蕭晏辭坐在她對面,闔了闔眸,看着自己袖角的花紋,如實道:“你出宮後。”

    蘇年年瞪了瞪眼。

    那豈不是,剛纔她直接繞過正門,爲翻牆找合適的牆根,也被他看見了?

    她咳了咳,安慰自己一番,給自己倒了盞茶。

    既然是出宮後纔跟着,就說明蕭晏辭不知道她去丁香殿的事。

    她把暗格中的布包掏了出來,遞到他面前,揚了揚下巴,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蕭晏辭神色本平淡,接過賬本翻看了幾眼,眉梢一揚,目光認真了幾分。

    這是丁府貪污行賄的賬本,光看上面的記錄,便牽連了不少人。

    “你從哪得來的?”

    “既然我要佔你的便宜,自然要拿出些有價值的東西。”蘇年年笑吟吟地,很滿意他的反應,“有了這賬本,你去威脅上面的官員,應該很好辦事。”

    蕭晏辭把賬本收起,狹長的眸眯了眯。

    工部丁侍郎是蕭南的人。

    可是以他所瞭解到的蕭南和蘇年年的關係,以蕭南謹慎的性子,絕不會把這種祕密透露給她。

    如此私密的事,就連蕭南都不一定知曉。

    蘇年年是如何知曉的?

    在蕭晏辭這種探究的目光下,蘇年年越發覺得自己是個能人。

    可被這目光洗禮許久,終於忍不住咳一聲。

    “王爺,我快過生辰了。”

    蕭晏辭搭在桌邊的手一頓,挪開目光。

    見他不說話,蘇年年皺了皺眉:“王爺,你不會是忘了吧?”

    蕭晏辭掀起眼,對上她烏黑的眸,無故想起她墨發鋪散一案,咬着脣黑眸滿是溼意的隱忍模樣。

    他眸色一暗,眼尾染紅,脣邊弧度染了些邪氣:“本王爲何要記得?”

    蘇年年也不裝,當即垮了臉:“小氣。”

    她心中埋怨,幾句話便要離府。

    “讓玉影送你回去,本王問玉遙幾句話。”

    “知道了。”蘇年年扁扁嘴,離開前又將王府打量一圈,也沒見什麼可疑人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王府到底來了什麼人啊?

    另一頭,玉遙走進屋中,關上門,就見蕭晏辭手裏捏着一支木簪,目光細細端詳着。

    早在幾年前,蕭晏辭還未出宮時就一直在準備蘇年年的及笄禮物,便是手上這支木簪。

    他雕工不是很出色,用了幾年時間,雕了幾百根,才雕出這支他最滿意的。

    之所以送髮簪,除了慶她及笄,還暗示想與她結髮。

    可蘇年年爲了跟蕭南在一起,又是投湖又是自盡,他只好提前跟她表白,求她等自己羽翼豐滿,還是被拒絕了。

    到她及笄那天,她已跟蕭南有婚約,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和能力,便將禮物從意義沉重的髮簪換成了價值非凡的一對鐲子。

    但這不起眼的木簪他一直好好收着。

    “說說今日在宮中發生了什麼。”蕭晏辭指尖在木簪上的花紋輕輕摩挲,聲音聽不出情緒。

    玉遙把蘇年年在宮中如何輕車熟路,如何避過宮人耳目的事細細講了一遍。

    “蘇小姐進宮次數雖然不少,可那樣偏僻的小路,就連玉影我們幾個都未必知道。”玉遙抿抿脣:“爺,我覺得很古怪。”

    “是啊。”男人近乎憐惜地看着手裏的木簪,薄脣輕勾,聲音低緩,“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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