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真香了 >第164章 你跟我親近就行了
    這樣的風口浪尖,她怎麼會不明白蘇臨海此話的含義?

    蘇心幽頓時紅了眼,擡頭望向蘇臨海。

    她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不可置信:“爹……?”

    蘇臨海沒有迴應,只是沉着臉靜靜注視着她。

    蘇心幽那股可憐柔弱的氣質像極柳如珍,自小琴棋書畫樣樣不差,有大家閨秀的味道,卻不像武將之後。

    細細看去,五官也更像柳如珍一些。

    興許是心理作用,蘇臨海越看越窩火。

    他強撐着讓自己冷靜下來,低頭不再看她,語氣冷硬:“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去問問你娘罷。”

    蘇心幽只覺心底竄上一股冷意,她吸了口氣,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爹,這麼多年來,整個蘇府全由我娘裏裏外外一人操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

    不等她說完,蘇臨海剛拿起的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摔。

    “苦勞?”他冷笑一聲,“這幾日我會親自把蘇府這十幾年的賬理出來,憑空消失的錢,她必須一文不差全吐出來!”

    蘇心幽一怔,手用力攥了攥。

    這個柳如珍,連錢財的事情也敗露了!

    她又磕下一個頭,道:“娘一定是有苦衷的,您先消消氣,女兒去問個清楚。”

    走出書房,蘇心幽狠狠抹了把臉上的淚,委屈神情瞬間消散,轉而變得陰鷙。

    祠堂中一片死寂。

    柳如珍跪在祠堂冰冷的地磚上,周圍一小灘血跡已經乾涸,下身和後背也幹成棕褐色,蒼白的臉上了無生氣。

    明明是夏日,她卻覺得渾身發冷。

    蘇心幽開門的手一顫,心像是被人揪住,顯然被這場景嚇得不輕,不過須臾,她想起自己冷清的宮殿。

    她好不容易纔得到太子的心!卻因爲柳如珍,這麼快就要失寵了!

    柳如珍見了至親的人,早已哭乾的淚水再次涌了上來:“心幽……”

    然後蘇心幽居高臨下地睨着她,開口聲音沒有半分憐憫。

    “你跟誰?那個表哥?”

    柳如珍觸向她裙襬的手又縮了回來,神色怔愣。

    蘇心幽彷彿沒看見,見她不答,不耐地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我的?還有蘇府的賬本,你想好對策了沒有?”

    眼前的人是她從小帶大,悉心培養的,可現在看着這張臉,柳如珍覺得無比陌生。

    “心幽,那些錢多半都花在你身上了。”柳如珍雙目無神,低聲道。

    然而她迎來的,是蘇心幽更爲譏諷的目光。

    “我用那麼名貴的衣裳和首飾打理自己,還不是因爲你是個妾室?”蘇心幽惡狠狠瞪着她。

    反觀蘇年年,就算頭上僅着一根普通的玉簪,自信也是由裏到外散發出來的,不像她……

    濃重的自卑在心底瘋長,蘇心幽閉了閉眼,吸氣:

    “賬本已是次要。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非要去找你那個表哥?”

    “那你讓我怎麼辦?你爹近一年都不怎麼踏入寶珍院,眼看着白姨娘先有了身孕,我升夫人更是遙遙無期!”這話狠狠刺激了柳如珍,她怒目圓瞪,掙扎着撲向蘇心幽。

    她渾身染血,頭髮凌亂,有幾分駭人。

    蘇心幽下意識退了幾步,看着她跌倒在地,眼底一片冰冷。

    柳如珍離瘋已經不遠了,她再問下去也沒用,眼下還是該抓緊時間想想對策。

    她不顧身後的哭喊和辱罵,決然離開。

    蘇年年站在祠堂外不遠處,笑意盈盈看着她。

    “妹妹怎麼捨得從東宮回來了?”

    蘇心幽不掩陰冷:“蘇年年,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

    蘇年年用更大的笑容回答了她。

    “京城裏都傳遍了,妹妹可得想個好說辭,滿京城的百姓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我身世的謠,也是你造的!”蘇心幽咬牙道。

    “怎麼會呢?我的好妹妹。”蘇年年面色不改,鮮紅的裙襬在風中微微揚起,語調透着涼意,“你娘做出這樣的醜事,可不是我教唆的呀。”

    出了這等醜事,蘇心幽臉上最沒光,聞言面上漲紅。

    她咬牙剜了蘇年年一眼:“等我當上太子妃,定讓你跪着向我求饒。”

    “東宮裏的枕頭是不是很舒服?”蘇年年倏爾開口。

    蘇心幽回身看她,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

    “不然你怎麼這時候還在做夢?”蘇年年忽而笑得恣意,“顯然還沒睡醒。”

    蘇心幽捏着帕子,臉色一陣青白,喘着粗氣拂袖離開。

    祠堂裏的喊叫聲還沒停止,看樣子柳如珍受了不小的刺激。

    聽着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玉遙皺眉,掏了掏耳朵。

    “小姐,用不用我把她的舌頭拔了?”

    蘇年年懶懶斜她一眼:“王爺做事一向這麼狠毒?”

    玉遙咳了一聲:“小姐……至少把她的嘴堵上吧?”

    蘇年年略微沉吟了下,才道:“不,一會兒我開張方子,你給她灌下去。”

    現在柳如珍還得好好活着。

    她還沒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兒身敗名裂呢。

    當然,她開的藥不會治好柳如珍的傷,只是讓她安靜一點。

    看了出好戲,蘇年年心情頗好地往回走,有護院急忙忙追上她道:“大小姐,晏王來了,在花園等您。”

    花園亭內,一人一狗。

    蕭晏辭手裏拿着一塊肉,在麒麟鼻前來回繞,命令它坐好,就是不給它。

    麒麟急得直哼唧,但良好的狗品壓制了它搶食的衝動。

    看見這場面,蘇年年脣角抽了抽。

    “你這樣對它,難怪它跟你不親近。”

    蘇年年在盤中重新取了一塊肉,摸了摸麒麟的頭,遞到它嘴裏:“喫吧喫吧。”

    蕭晏辭拿帕子擦手,勾着脣漫不經心:“你跟我親近不就行了?”

    蘇年年:“……”

    誰跟他親近了?

    蘇年年假裝沒聽見,有一下沒一下順着麒麟的毛。

    蕭晏辭那幾日懷疑的眼神,像一根刺紮在她心裏某個地方,雖然過去了,但每每想起,她都覺得很不舒服。

    耳邊響起窸窣蟲鳴,二人皆是無言,詭異,卻又有種矛盾的閒適。

    蕭晏辭不在意,輕緩開口。

    “太子勸諫,皇帝重新派了南陽侯。”

    “我聽說了。”蘇年年頷首,“然後呢?

    ……你今日是來邀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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