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中帶着點匪氣,但卻並不突兀,也不會讓人覺得不適。
祁雲肆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擡腳緩步走到她的身邊——
明明托盤放在浮胭的左手邊,他卻非要在她的右手邊停下。
伸出手。
將托盤上的三明治拿了過來。
但在這期間,他的手因爲從浮胭的身後而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倒想是祁雲肆環了浮胭的腰。
“你想看的話,隨時可以。”
他貼過來的時候,壓低聲音衝她說道。
不過因爲他們都戴着收音麥,並且麥呈打開狀態,他的聲音即便壓得低,卻也是完全被收入了直播間裏。
『祁神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把我們當外人了嗎?!』
『簡單翻譯一下——老婆想看,隨時都可以,他全力配合,老婆想看哪裏就能看哪裏,至於別人?免談!!』
『祁神——男德標兵。』
『祁神的眼裏只有兩種人。』
『我懂我懂,浮胭,和其他人,對吧?』
『雙標的好過分,我支持!』
浮胭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額頭,將他的臉推了回去,不讓他距離她這麼近。
另一隻手則拿起了現在靜靜躺在托盤上的卡片。
這一次倒不像剛剛那張一樣羅裏吧嗦寫一大堆了,只寫了三個字——
白偵探。
浮胭將卡片捏在手中把玩着,又盯着祁雲肆看了兩秒,緊接着立馬站直了身體,擡腳就要走。
祁雲肆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去哪兒?”
他的聲音有些沉,抓着她手腕的手也用了幾分力道。
『祁神這直勾勾的眼神……媽媽!我怕!』
『祁神真的不愧是大滿貫影帝!這一出生怕老婆跑了的病嬌大狗狗的細節表情拿捏的可實在是太精準了!』
浮胭衝祁雲肆揚了揚自己手裏拿着的卡片:“當然是去叫醒白偵探啊。”
當那張卡片晃到自己眼前的時候,祁雲肆的目光快速地瞥了一下卡片上所寫的內容。
確確實實只有三個字:白偵探。
可也正是因爲這卡片太沒有東西,祁雲肆更不願意放浮胭一個人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
浮胭詫異地看他:“我去喊女偵探起牀,你一個大男人,去做什麼?”
“當然是……”祁雲肆的聲音接着浮胭剛剛落下的話音立馬響起。
但在自己的目光與浮胭目光對視上的那一剎那,他立馬收住了自己的話頭。
將後面那半句話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最後,用着最一本正經的表情,冷靜的語氣開口——
“因爲我怕。”
浮胭聽着都忍不住抽了一下眼角。
『祁神:我怕,我裝的。』
『你以爲大家都是今天才認識你嗎?!你怕個der!!』
『姐妹們,也不能這樣說,祁神應該是真怕,不過此怕非彼怕。』
『這題我會!祁神是怕自己老婆跟別人跑了!』
“那你待會兒在門口等我?”
被迫身後多了一個裝可憐的大尾巴狼的浮胭在走到白娉房門口的時候,回頭看向已經將三明治喫完的祁雲肆。
語氣好像是一副與他商量的模樣,但是祁雲肆知道,她這只不過是在通知他,他要做什麼,怎麼做。
對浮胭這話,祁雲肆當然是乖乖點頭。
並十分貼心地幫浮胭將餐盤端起來,等她用萬能房卡刷開了房門,他纔將托盤遞到了浮胭的手上。
『這麼乖的祁神可還真不多見。』
『再乖也是胭胭限量版。』
浮胭邁步走進房間。
白娉的房間內很黑。
她將窗簾嚴嚴實實地拉着。
浮胭將托盤輕輕放到桌前,並特地看了一下屋內的鏡頭,正被毛巾嚴嚴實實地遮着。
她便又動了一下自己身上彆着的gopro。
做完這一些,她才緩步上前,將白娉的被子掀開。
因爲她的gopro剛剛被她調整過角度,並且沒有讓跟拍的人進來,是以特地連通了浮胭身上的gopro的直播間裏,大家都只能看到白娉那一臉,茫然,完全還沒睡醒的臉,並不能看到浮胭的身體。
“白偵探,該起牀享用早餐了。”
白娉還沒睡醒。
整個人腦子懵的很。
昨晚因爲陶羲的那一聲尖叫,而她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並且連這扇門都打不開,搞得一晚上提心吊膽,沒怎麼好好睡。
她有些迷糊地看着浮胭:“早餐?這不是天還黑着嗎?”
浮胭:“那是因爲你把遮光的窗簾拉的太嚴實了,所以房間裏看起來黑。但實際上現在已經六點四十了!”
白娉茫然地看浮胭。
六點四十怎麼了嗎?
“起牀洗漱用早餐,待會兒還要繼續昨晚沒結束的討論,不喫會經受不起那樣的腦力風暴的。”
浮胭說完,就拿出了白娉托盤裏的卡片。
下一個,是江偵探。
男生的叫醒任務由自願來幫忙的祁雲肆來完成。
……
最後一個人。
浮胭盯着自己手裏這張卡片。
上面寫着的,正是昨晚已經遇害的陶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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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睏好睏,,先睡了,這章明早還要修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