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明明是胭胭的生日,他發的生日慶歌卻是給他白月光的?!這特麼不是往胭胭的心上捅刀子嗎?!』
『我粉了祁神這麼多年,第一次切切實實地產生想要脫粉的衝動。』
『這樣真的很過分哎!』
『所以胭胭一直以來就只是一個替身嗎?一個剛好性子和他的白月光差不多,甚至連生日都是同一天的替身?』
隨着這句話發出,立馬開始有不少人贊同。
一時間,說祁雲肆是個渣男,浮胭不過是一個替身的言論甚囂塵上。
因爲浮簡的提醒而一直緊盯着輿論情況的浮筠一邊忍不住地在心裏對祁雲肆罵罵咧咧,暗惱自己就不應該這麼快妥協地接受祁雲肆當他的未來妹夫;
一邊又不得不對那些帶節奏的賬號進行IP追蹤,以防萬一到時候浮胭他們要用上,他好方便直接給他們。
而浮胭他們,現在正在享受節目組提供的豪華午餐。
意爲,節目組送給浮胭的生日禮物,其他人只是沾光而已。
“我還以爲這是最後一天了,節目組終於做人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陶羲說完,就給自己整了一塊八寶葫蘆鴨塞進口中。
鴨肉鮮嫩。
而且即便她現在喫的只是一片鴨肉,也能嚐到鴨身內填充的餡料的味道。
蓮子清甜,蝦仁鮮嫩,玉米軟糯,火腿鹹香,青豆綿密……
浮胭剛剛喫完一枚金絲蝦球,聽到陶羲的話,瞥了她一眼,佯裝不悅:“羲羲,你這意思是指鄧導他們弄這一桌是爲了給我慶生這一點,不做人?”
還在細細品味這八寶葫蘆鴨的味道的陶羲:?
她立馬求生欲極強地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鄧導爲你慶生這是應該的!!”
到了這會兒,去微博上喫瓜的人也已經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聽到陶羲這一句話,有人就忍不住地發了一句——
『節目組現在憑着胭胭,應該從浮家得了不少的投資,照顧胭胭,給胭胭慶生確實是應該的,但是有人既給現任慶生,又給前任慶生,這做的就有點不道德了吧?』
然後立馬就得到了一羣人的認同。
『笑死,前面的是在擔心被雲片糕們罵嗎,都可以直接報身份證號了,還不指名道姓。』
『所以祁神真的連個解釋都不想給嗎?今天老鄧沒有收手機吧?』
『雖然時間不太對,但是我還是挺想說一句的——說ji不說ba,文明你我他。』
『就你抖機靈!』
『我就想知道,祁神到底是想幹什麼?難不成真的是什麼小說情節——他心裏愛的人其實一直都只有一個白月光,胭胭不過是他用來刺激白月光出現的一個工具人?可是他們真的很甜啊!』
『別想了,大滿貫影帝哎!他想演一出情深似海不是很容易嗎?』
『我他媽早就想說了,你們還記得第一期的時候,祁雲肆對着浮胭的背影默聲念過嬌嬌的事嗎!』
『所以一切都有跡可循!!』
『艹。祁雲肆,鐵渣男!胭胭這麼好的女孩子他也能利用!不要face!』
鄧導看着這一條條快速刷過去的彈幕,眉頭都皺緊了。
他還沒想完解決方案,更還沒讓人去找祁雲肆。
祁雲肆就已經因爲收到了一個電話而站起了身,衝餐桌上的人說了一聲抱歉以後,就走到角落裏,摘了收音麥開始通電話。
『剛剛鏡頭有拍到一點手機界面!我截圖放大了,備註是林晝!』
『林晝不是他經紀人嗎?所以現在是來商量對策的?』
『都這樣了,他還能有什麼對策?總不能讓浮胭那邊也配合地來個公關,表示她並不介意這樣的行爲吧?浮胭看那性子就不像是個軟包子,怎麼可能會同意。』
『大膽點,沒準是配合公關一個——《震驚!白月光和替身竟是同一人!》(狗頭)』
『哈哈哈哈哈哈艹你是UC在逃震驚部職員嗎!』
如彈幕所說的那樣,打來電話的人確實是林晝,只不過……
“早說讓你換個歌名你不換,翻車了吧?”
話語間全是幸災樂禍,完全沒有彈幕上猜測的那樣商量對策的意思。
“你倒是挺閒,難道不加緊公關?”
祁雲肆懶懶倚着牆,目光隔着一段距離,落在正和皮皮蝦做鬥爭的浮胭身上。
他的手指微動。
輕嘖了一聲。
這會兒喫什麼皮皮蝦。
要喫的話不能等他打完電話回去,坐在她邊上給她剝好了她再喫嗎?
林晝並不知道祁雲肆那一聲輕嘖是什麼意思,只以爲他是在那嫌棄他的工作效率低。
他同樣給嘖了回去。
“你祁大少自己故意惹出來的事兒,憑什麼要我給你公關啊?我正等着公司批假,好讓我帶我老婆去度蜜月呢,誰想管你。”
祁雲肆:“呵。”
在他面前炫耀。
抱得美人歸很了不起了是吧。
“哎,我主要是有個問題——”
祁雲肆挑眉:“什麼?”
“你明明已經預見了會有這樣的一幕,爲什麼還要執意把這首歌的歌名定爲Luminous?”
明明這首歌裏,幾乎沒有什麼歌詞是和這個單詞有關的。
起這麼一個歌名,除了被全網黑,毫無任何用處。
“賭。”
祁雲肆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後,默默出聲,只吐出一個字。
林晝:?
“哈?”
什麼賭?
賭什麼?
他帶的藝人,根正苗紅了這麼久的藝人,居然想涉賭了?!
“我想拿我的名聲賭一把。”
哦。
林晝懂了。
林晝:“你們城裏人可真會玩。”
說完這句吐槽以後,又丟了兩句甚爲不走心的叮囑,然後就雙方齊齊掛斷了電話。
祁雲肆將手機抄進兜裏,繼續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就沒有從浮胭的身上離開過。
他在賭。
用他進圈爲止多年積攢下來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