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肆挑了一下眉,過了幾秒,像是想起了什麼。
“就像之前葉堇嫺被綁匪出爾反爾的時候一樣?”
浮胭並不奇怪祁雲肆能猜到那次葉堇嫺被全網直播是她乾的這件事,畢竟他現在都能猜出來她和嘰嘰之間的特殊聯繫了。
“對啊,就是那樣,你說怎麼樣?”
“我們嬌嬌想的點子,當然是最好的,只要能確保這把火一定不會燒到你身上,你想怎麼玩都行。”
祁雲肆沒說的是,就算這把火真的燒到了浮胭的身上,也有他會幫她兜底。
浮胭只需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後面的一切善後的工作,都有他。
浮胭點點頭:“那肯定是不能把火往自己的身上引,雖然我不怕麻煩,但我也嫌麻煩。”
不過。
浮胭隱隱約約想起來,是不是還有個叫許什麼的人,也是和葉離沉他們一夥的來着。
【宿主,那人叫許辭,是沈昕的青梅竹馬!】
‘噢,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嘰嘰:……
【你那叫知道嗎?你明明都忘記了好嘛!你就從沒把人放到你的打臉計劃裏!】
‘他一個純靠葉離沉才能從監獄裏出來的人,現在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背景就是葉離沉,葉離沉垮臺了,他不也得完蛋?這樣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嘍囉,有什麼可值得我去記的。’
嘰嘰默了。
繼續垂下自己的小鳥頭,開始醞釀睡意。
那纔不叫不值得它的好宿主去記,宿主記不住,那都完全是因爲男色誤人!
她現在眼裏除了祁雲肆以外,頂多就記得個幫祁雲肆打臉報仇,以及父母的仇了。
嘰嘰也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啊,它這英明神武、機智果敢了999個世界的親親宿主,到了這最後一個任務了,竟然戀愛腦了。
這可是一個曾經與她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詞啊!
哦……
不對。
這頭還是從它這起的。
是它在一開始的時候出於一時的好奇心,提議的宿主以感情的方式來消除祁雲肆的黑化值——
俗稱感化。
現在黑化值還沒完全清除成呢,它倒貼進去一個最喜歡的宿主。
真是氣死統了!
-
浮胭雖然和祁雲肆說了要給葉家兄妹來一個讓他們顏面掃地,葉離沉必將因此而被革職的全網大直播,但她一週了,還是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想要對付他們倆,不難;
想要通過她那個【透明攝像頭】的金手指開一個全網都能看到的直播,更不難。
但難就難在,要挑一個合適的時間——
一個像上次開直播的時候那樣,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頭上的時間。
而在這天,她也收到了嘰嘰傳到她手機裏的一段視頻。
是通過【透明攝像頭】這個金手指錄的。
全程4K,清楚的不得了。
浮胭這會兒剛睜眼呢,就被迫看了一場活春gong——
主角其中一個就是杜念初。
而另一個主角,則是她在生日宴那天爲杜念初安排好的一個陷阱——杜念初的初戀對象。
不得不說的是,不管是女生還是女人,在心裏似乎都會爲自己的初戀留出一片地。
哪怕是杜念初這樣功利心極強的女人。
以至於浮胭的計劃進行的出乎意料的順利。
‘有祁邑年那邊的情況嗎?’
嘰嘰立刻應聲,並將祁邑年這一週來與自己養在外面的那些小情人私會的視頻在剪輯過後一次性發給了浮胭。
浮胭瞅着自己手機裏突然出現的那兩個G的視頻文包,剛剛經歷過杜念初的視頻暴擊的她,一點都不想再將它點開了。
‘你給我把它撤回去,不用給我,直接發給杜念初。’
太TMD辣眼睛了!
【好吧……】
嘰嘰的聲音透着幾分委屈,應完後的下一秒,浮胭手機裏那憑空出現的2個G的視頻文件就消失了。
這個文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此刻還在因爲昨晚的激烈運動而沉睡的杜念初的手機裏。
浮胭則是點開了那個綠色圖標,戳開自己和祁雲肆的對話窗口。
【伏井出K我出A】:接下來幾天你有事嗎?
【被阿古茹拒絕的男人】:沒有,怎麼了?嬌嬌想去哪裏玩嗎?
【伏井出K我出A】:沒有正好,我想去你家住幾天。我指的是海城的那個祁家本家。
【被阿古茹拒絕的男人】:?你要去那做什麼?
手機對面,正在星棠公司他的專屬辦公室內的祁雲肆放下自己手中的簽字筆,修長勁節的手指微動,撥了一個微信電話。
“嬌嬌,爲什麼?”
“因爲有好戲看啊。”
浮胭還趴在牀上,雙腿一晃一晃的,手機被她放在牀上開了免提,手裏剛剝完一片橙子塞進口中。
“你那渣爹和老白蓮繼母的大瓜!”
“一個合格的喫瓜人,當然是要堅守在喫瓜前線,喫第一口瓜了!”
祁雲肆靜靜地聽着浮胭的話,方纔還提起來的心,因爲她這嬉笑的話語,又慢慢落回到了遠處。
不是因爲別的什麼不好的原因就好。
只是……
“祁雲巖一直住在那兒。”
浮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下意識地皺了眉,面上流露出絕對的厭惡。
她早就已經肯定那天在海城地下城的拍賣場,拉着身邊的女伴做那種事,還和她競拍孟寧,並且還調戲她的那個男人就是祁雲巖。
這種時時刻刻都好像米青蟲上腦的男人……
有些時候她是真的很想替天行道,把他們給化學閹割了。
省的讓他們跑出來到處噁心人。
“不用管他,他要是敢跑出來噁心我們,我就能讓他那垃圾東西炸了!”
浮胭的話說的是十分的不客氣。
祁雲肆愣了兩秒,而後才笑出聲來。
“嬌嬌。”
“嗯?”
“你這主意,實在是妙。”
“那你去不去嘛?”浮胭關掉了免提,將手機貼近了自己的耳朵,聲音也隨着這個動作而自然而然地放輕放軟。
聲音通過聽筒傳到祁雲肆的耳中,似乎有微微的顫意。
祁雲肆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來,浮胭在他面前撒嬌的模樣。
他啓脣,剛想回浮胭一句“好”,但還沒出聲,浮胭的聲音就已經繼續響了起來。
“去海城的話,我正好還能去看看孟寧,順便到時候做箇中間人,讓孟叔和孟寧父女倆相認。”
“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那我去找孟寧一起住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當面喫到第一口瓜了,有點可惜。”
祁雲肆:……
“我沒說我不陪你去。”
“蘇嬌嬌。”
他的聲音染上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對她的下意識寵溺和順從:“你見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的要求?”
“見過啊!”
浮胭掰着指頭在那數,幾秒後,將手一甩:“我數不清了,反正你就是拒絕過很多很多次!我讓你輕點你非要跟個狗似的,讓你停下你又跟個永動機似的!”
“你敢說那不是你嗎?!”
浮胭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電話對面傳來的猛烈的咳嗽聲——
祁雲肆剛喝了一口水,就因爲聽到浮胭這話,嗆着了。
這些也確實是他沒錯。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