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車身向上騰起,只剩下右側的輪胎還貼着地面。
就在後方,貝菲菲以及她的那些狗腿子富二代們看着她的車,紛紛露出嘲笑。
剛剛不是很狂嗎?
現在就要翻車了!
浮胭就等着裸奔跑在這個賽道上跑一圈吧!!
然而。
前方這輛紅色enzo非但沒有翻車,還就憑藉着這樣的姿勢,直接過了這個彎。
彎道一過,車身便回落地面。
紅到奪目的車身在賽道上就像一團流暢飛行的火。
而在第二個彎道前,剛剛那些用上氮氣加速要來別她的那些富二代們,紛紛因爲突然失去了目標,而互相撞在了一起。
一下子清理了不少礙事兒的對手,浮胭只覺得賽道都彷彿寬敞了不少。
直到馬上就要到達終點的時候,才忽然又出現了兩輛跑車,想要來別她。
浮胭看了一眼後視鏡,哼笑一聲,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那兩輛跑車馬上就要一左一右撞到她的時候,她才忽地加速,如流星般直接衝過了終點。
而剛剛那兩輛車,這會兒正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模樣,撞在了一起。
裏面的人費了老大勁,才艱難地從賽車裏爬了出來。
彼時,浮胭已經從車上下來,並摘下了她頭上的頭盔。
長髮輕甩,美眸帶着嫌棄地看了看那兩個狼狽不堪的賽車手。
“就這樣的技術,誰給你們的勇氣來撞人的?”
那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過浮胭並不在乎。
她已經轉過身去和浮綾擊掌了。
“願賭服輸,貝小姐,現在是你履行賭約的時候了。”
當貝菲菲的賽車停下以後,浮胭便回身看向了對方,明豔的臉上掛着淺笑。
很好看,但是在貝菲菲看來,這就是一個在向她炫耀挑釁的笑容。
氣得她本來就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臉,這會兒更爲扭曲難看。
“什麼願賭服輸?我輸了嗎?輸的難道不是你嗎?”
貝菲菲雙手環胸看着浮胭,雙眼中滿滿的都是惡意。
浮胭挑了挑眉。
“哦?”
她學着貝菲菲的動作雙手環胸,並滿眼不屑地睥睨對方:“沒想到,堂堂貝大小姐,這是要耍賴了?”
貝菲菲被浮胭這學她的動作氣得臉色漲紅,但幾秒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什麼耍賴?這是我的地盤,規矩當然是我定的,我說你輸了,就是你輸了!現在,該是你履行賭約的時候了,別忘了,衣服要完全脫光哦!”
“貝菲菲你簡直噁心!”
浮綾在旁邊氣得謾罵。
貝菲菲扭頭看她:“哎呀,你好生氣的樣子,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裏是桐城,不是你們的大本營景城,我就算是在這裏侮辱你們了,又有誰會知道呢?山高皇帝遠,他們遠水救得了你們的近渴嗎?”
浮胭點點頭:“你說的對,山高皇帝遠,遠水救不了近渴。”
貝菲菲聞言,嘴角那得逞的笑越發加大,浮綾則有些不解地看向浮胭。
“這裏距離貝家老宅距離挺遠,所以,我就算在這裏打了你,貝家也沒法這麼快趕過來,是吧?”
浮胭剛剛還含笑的眸子,這會兒忽然就涼了下來。
“雲肆哥哥?”
她語氣微沉地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
動作快得甚至都看不清,一下子就來到了貝菲菲的面前,手指十分輕柔地撫摸過貝菲菲的臉。
又順着她的臉,一點點來到她的頸項。
力道很輕,但是貝菲菲卻被她這個動作嚇得全身發抖。
一種不知名的恐懼從她的心底蔓延上來。
就彷彿,現在正在她的頸間遊弋的,不是浮胭的手指,而是一把能奪了她命的冰冷刀刃。
“誰允許你這麼稱呼他的?”
“沒……沒誰……是……是我自己這麼叫的……”
貝菲菲被這樣的浮胭嚇得已經喪失了語言組織的能力,下意識地就順着她的話回答。
“這樣啊……”
浮胭的聲音很低,聽在耳中就好像是惡魔的低語、催命的輕鈴。
貝菲菲的身子抖的更嚴重了。
“那以後都不準再叫了,懂了嗎?”
“懂了懂了……”貝菲菲已經被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不按照浮胭說的做,浮胭下一秒就能殺了她。
“那……比賽是誰贏了呢?”
“是……是……”貝菲菲本能地不想承認是浮胭贏了,就在她還在掙扎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低沉男音就在附近響了起來,他正用一種溫柔中帶着點安撫的語氣喚道——
“嬌嬌。”
幾乎只是一瞬間。
貝菲菲就感覺到剛剛一直纏繞着她的那股危險的窒息感不見了。
剛剛那笑起來比黑着臉還可怕的浮胭,這會兒也恢復了正常,柳葉眸笑盈盈的,琥珀色的瞳仁清透見底,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
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但是看着周圍人的表情,貝菲菲知道,那不是錯覺。
那都是她剛剛的親身經歷。
而此時,浮胭已經翩躚着落入祁雲肆的懷裏,嬌嬌軟軟的嗓音帶着幾分撒嬌的甜糯:“哥哥~”
祁雲肆揉了揉她的發,神色自然地應着,彷彿他剛剛並沒有看到那副樣子的浮胭。
“嬌嬌不高興?”
浮胭在他的懷裏點頭:“有人叫你哥哥!說好的只能讓我一個人叫你哥哥的!”
“是,我們說好了只有嬌嬌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她剛剛還欺負我,說好的願賭服輸,她還賴賬!”
浮胭繼續告狀。
祁雲肆順着她的話,看向了貝菲菲。
那雙黑沉深邃,讓人看着就忍不住爲其沉迷的鳳眼,在看着貝菲菲的時候,沒有一點剛剛看浮胭時的溫情,只有望不盡的冷漠。
“這位……”
他擰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一個合適的稱呼。
“貝小姐是嗎?”
貝菲菲完全沒有想到祁雲肆竟然在場,從他出聲喚了浮胭以後,她整個人就傻在了原地。
這會兒聽到他喊了她,一下子,就把浮胭剛剛帶給她的那股壓迫感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