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胭一下子就猜到了關鍵。
祁雲肆面色坦然,一點被猜中的尷尬和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要不是浮胭足夠了解他,他這副表情都要讓浮胭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但……
能讓浮家全體上下聯合他一起來瞞她的事兒,除了黑眉,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你明知道沒有瞞我的必要。”
祁雲肆食指壓住了浮胭的脣:“嬌嬌,我知道你聰明,也知道你或許有很多異於常人的能力。”
“但是嬌嬌,你有這個能力並不代表我們就不會爲你擔心。”
上一次浮胭去十三號公館,結果受傷住院的事兒,永遠是他們心裏的一根刺。
他們不想再看到浮胭負傷。
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行。
就像在父母眼裏,兒女永遠都是孩子一樣。
他們對嬌嬌的保護,和她是否需要保護沒有關係。
想要保護她,是他們的心告訴他們的決定。
浮胭定定地與祁雲肆對視。
他的眼裏自始至終都是絕對的堅定。
浮胭清楚,祁雲肆並不會改變他的決定,他會配合爺爺他們。
在三叔帶人解決黑眉之前,她都不會被他放回國。
而就在這個時候,嘰嘰從快穿局回來了。
撲棱着翅膀,故作玄虛地從樓上飛下來,而不是直接出現在浮胭的面前。
【宿主宿主!】
它纔剛開了口,浮胭就擡手打住了它後面的話。
“開公放吧,阿肆都已經知道了。”
?
??
???
嘰嘰目瞪口呆。
雖然從它那雙黑色的豆豆眼裏,也看不出這個情緒。
它是真沒想到,自家宿主居然都已經淪陷的這麼深了嗎?!
居然連這種事兒都已經告訴了祁雲肆?
它還想掙扎一下——
【宿主,你和他說了哪些……】
“全說了。”
浮胭滿不在乎地開口。
好像她說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嘰嘰:????
完了。
它家宿主真的迷怔了!
男色惑人啊!!
“局長說了,有什麼事兒,等宿主你完成了任務,自己回快穿局再說。”
嘰嘰在心裏一頓嘰嘰哇哇以後,還是不得不迫於自家宿主的淫威,說道。
雖然這說了,和沒說一模一樣。
浮胭嫌棄地把它往旁邊一拍。
“要你何用。”
嘰嘰:……
“宿主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明明就是很有用的!”
然而浮胭根本就不搭理它。
祁雲肆叉了一塊西瓜喂到浮胭的嘴邊,浮胭也很自然地張嘴喫下。
“嗯?”
浮胭美眸微揚,看着祁雲肆的眼裏漾着幾分茫然,不太明白祁雲肆爲什麼忽然間起他們快穿局的局長。
下一秒,又一臉驕矜地微揚下巴:“我要喫那個。”
手指着不遠處的碧根果。
祁雲肆暫時收了話頭,拿過,然後剝開。
乾淨修長,宛若玉石雕琢而成的手,這會兒正在仔細地將碧根果的外殼剝去,露出裏面褐色的果肉。
浮胭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地笑了一聲。
“笑什麼?”
祁雲肆將剝出的果肉放到了一個小碟子裏。
“笑啊……粉絲眼裏的大聖人,大謫仙,現在就坐在我的身邊,還在用他那雙被粉絲們說適合用來彈鋼琴,不應該用來做俗事的手,爲我剝碧根果。”
祁雲肆微勾脣角,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繼續爲浮胭剝着碧根果。
直到一個小碟子裝滿,他將小碟子往浮胭那邊推的時候,順勢貼近她。
呼吸都打在了她的脖頸處,泛起細細綿綿的癢。
就在浮胭下意識想要往後縮,避開他的時候,他的聲音再一次地響起,帶着撩人的蠱:“不止可以爲嬌嬌剝碧根果,還可以爲嬌嬌……私人按摩。”
“私人按摩”四個字被他說得纏綿悱惻,意味深長。
浮胭一下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雙頰飛上紅雲,剛剛還滿是戲謔的琥珀色眸子也沁了水霧。
眸光一轉,春色撩人,又似乎還有一點不諳世事的純透。
祁雲肆的眸色逐漸變得幽深。
想到昨晚的一切,喉結又開始不受控地加快上下滾動的速度。
若是之前還沒重溫過,他還不會像現在這樣渴望。
但昨晚一復嘗,心裏那點骯髒的慾望就開始不受控了。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浮胭往胸膛上拍了一掌。
“流氓!”
她嬌聲叱罵。
昨晚那麼多次都還不夠他解饞的嗎?
祁雲肆握住她的手,笑得無賴:“嬌嬌是不是剛剛把手給打疼了?我幫嬌嬌吹吹?”
浮胭壓根兒就沒有出聲做選擇的機會,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祁雲肆置於了脣邊。
然後。
一股熱氣輕輕拂過她的掌心。
撩得她掌心發癢,五指都本能地微微蜷起,想要將手握成拳。
但都因爲祁雲肆現在握着她手的姿勢而中止。
“你們快穿局的局長是男是女?”
就在浮胭琢磨自己要不要暴力抽回自己手的時候,祁雲肆的聲音忽然響起。
接了剛剛他說到一半的話。
浮胭:?
是她聽錯了,還是祁雲肆精神不正常了?
這種時候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