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譜,時也要結婚。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都能被信息素管理局這個報告給嚇尿,直呼真離譜!

    匹配機故障了嗎!

    時也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時,人都是恍惚的。

    校長說他正好與賀家的首席祕書是多年好友,在時也來之前,他詢問了賀家的意願。

    祕書表示雖然他們還沒詢問賀臨淵的意見,但賀家本身是樂意至極。

    賀臨淵的婚事賀家和一衆軍家都非常着急,主要是上校去世后帝國士氣低迷,賀臨淵如果有伴侶了,象徵的是上校優秀血脈與ss信息素的傳承,也代表成家立業,可以正式接手軍務和上校的名號。否則軍務一直落在上校夫人,也是外姓手裏賀家那些老頭不放心。

    比起把權,上校夫人更願意看到軍家齊心,也更願意看賀臨淵組織家庭。

    但賀臨淵對於聯姻與伴侶極度抗拒,在時也分化之前,匹配機從來沒有爲賀臨淵作出任何相應匹配,這個嶄新的匹配報告可以說是賀家的一個新希望。

    但這有什麼用呢。

    時也齜牙咧嘴,他和賀臨淵?

    噠咩!

    但無論如何他都得在三天之內取得法院的批准,否則就真的得收拾包袱轉系,被父母安排去結婚了。

    時也有些恍惚地走到亭子處,想了想,還是給宋年遷打了電話。

    無論是退婚還是什麼,總得有個明確的交代,他纔好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

    “喂?”

    “是我。”

    “啊。”手機另一端傳來一把吊兒郎當的男音,“是阿也啊,怎麼了?”

    時也開門見山,“退婚這事是真的嗎?”

    “胡說,宋家騙你的,我怎麼會和你退婚呢?”

    宋年遷這樣說時也反而覺得奇怪了,於是沉默了下來。

    宋年遷的父親是商會會長,宋家掌握着帝國的大部分經濟與商務,這個聯姻實則是時家高攀了,但宋年遷愛玩,成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因此宋老爺想着也許找個像時也這樣兇悍的對象能夠管管他。

    以前時也還比較小的時候被宋老爺給了糖,叮囑着要監督宋年遷。那時候的時也脾氣比現在更衝,拼了命地努力想要考上軍系,因此他確實一直在拉着宋年遷學習,按着宋年遷的頭勉強考進了星河這個名校。

    時也真心對宋年遷好,不過他的好是把自己拿到的獎盃塞給宋年遷,摁着宋年遷讓他背書背單詞,還要拉人去跑步訓練。時也以前除了廢寢忘食地學習和訓練,最常做的事就是到賭場和電動城去拽人。

    宋年遷只差沒連夜扛飛行器逃走。

    如果說賀臨淵所在的賀家是帝國軍權的頂點,那宋家就是帝國所有金錢流動與商務的匯源,從小在這樣條件下成長的少爺,本身聰明又帥氣,怎麼可能忍得了這種“管教”,還因爲時也,宋年遷被他那羣狐朋狗友們笑沒用了好幾年。

    兩人越吵越兇,最後時也長大了,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傻叉,也不管宋年遷了。

    因此不想退婚的反而是宋家,如果說誰最想退婚,那肯定是宋年遷。

    宋年遷沒聽見時也的聲音,於是道:“我聽到廣播了,你在校長室外吧?我正要去找你呢……啊,看到你了。”

    時也轉頭就見一個男人朝他這邊走來。

    宋年遷染了一頭叛逆的奶奶灰,搭配耳釘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商系學生不像軍系那樣必須穿軍服,因此宋年遷全身上下都是昂貴而花裏胡哨的服飾。

    宋年遷走到時也身邊,臉色卻是變了變,時也的信息素讓他極度不舒服。

    當然就這個信息素,沒有哪個alpha能舒服。

    宋年遷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

    時也抱胸看着宋年遷。

    宋年遷乾咳了聲,壓下了不適上前伸手就攬住時也的肩膀,熱情道:“婚不會退的,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你不相信我嗎?”

    “也許是有什麼人看不慣你,故意破壞呢?”

    時也微微蹙眉。

    校長總不會騙他,但宋年遷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這是怎麼回事?

    爲了證實,時也道:“我需要和你領證結婚,然後用你的簽名和法院申請通融。”

    “好啊,我讓律師去寫合約和準備領證需要籌備的東西。兩天後我家辦宴席,到時候你來參加的時候我給你簽名。”宋年遷意外地很好說話,甚至比他以往都要好相處。

    時也都覺得有些魔幻,宋年遷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和顏悅色,百依百順過?

    不過沒出什麼岔子就好,反正他和宋年遷早領證晚領證也就那樣。時也看着眼前開始對着終端呼朋喚友去玩樂的男人,只覺得疲憊。

    趕緊拿到簽名,然後自己搞事業將來去前線賺大錢,離父母和宋年遷都遠遠的!

    “啪!”

    時也和宋年遷同時轉頭看向傳來聲響的方向。

    “不好意思。”賀臨淵站在一旁,彎腰撿他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擡眸溫聲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原本是想來看看書,沒想到你們在。”

    “啊,原來是臨淵,沒事沒事。”宋年遷狐狸眼笑得咪咪的,商家畢竟還得靠軍家放行麼,賀臨淵還是這種身份,於是友善道:“我們也說完了反正,這地方你用唄。”

    “多謝。”賀臨淵就這樣堂堂正正地走進了亭子裏。

    宋年遷見時也看着賀臨淵,怕他倆在自己面前打起來,拉住了時也的手腕道:“走。”

    “啪!”

    時也一愣,發現賀臨淵也拉住自己空着的另一個手腕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班上的事要和時同學說。”

    賀臨淵是班長,他這樣說確實合理。

    時也一左一右被拉着,在亭子裏呈了一個“大”字。

    時也轉頭睨着賀臨淵。

    這是要繼續今天早上沒打的架麼?還是說他這個單身狗心裏不平衡了?

    時也和賀臨淵撕逼了幾年,大到課業格鬥,小到4x99小遊戲都要爭一高下,而時也有聯姻對象但賀臨淵沒有,自從發現賀臨淵真的會不爽,時也就像打雞血那樣天天在賀臨淵面前秀和編造他那不存在的戀愛與溫存。

    “……行。”宋年遷心想打架就打架別拉上他就行,於是鬆開時也快步走了。

    時也一個反手拉住賀臨淵的手想要折過來,“你是不是又偷偷調查和跟蹤我。”

    他和賀臨淵鬧掰後賀臨淵就經常調查他好找他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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