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時也狠狠在運動會上撈了一筆,快樂地買了一大堆零食囤着。

    而之後幾天宋年遷也沒來找時也,時也估計一直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的紈絝公子這是被賀臨淵打自閉,暫時都不想在他們面前露面了。

    這也不錯,清靜!

    不然宋年遷再拿本子來質問他,怪、怪不好意思的。

    隨後便是週末的入隊訓練了。

    新兵訓練營坐落於城郊,時也去的時候還得辦理每個關卡的身份與指紋識別證,隨後便被帶到一個校場。

    訓練的教官紀聞戈一身滿是徽章的軍服,是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alpha,不苟言笑,嚴肅板正。

    見新來的五名學生都準時到場,點了點頭道:“我想你們都互相認識,不用再彼此介紹了,時間有限,我指的有限不是說我們今天的課程時間,而是距離深淵下一次的甦醒、捕獵季,所以我直接進入正題。”

    紀聞戈聲音渾厚低沉,聽着讓人安心的同時也會緊繃起腰板擔心在他面前出錯。

    “軍規冊子已經給你們發了,你們都還只是學生,訓練時間只有週末三天,因此要求你們至少在這三天內,在營地裏能做到。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

    紀聞戈掃了幾人一眼道:“一,在這裏大家都只有一條命,都同樣在做着搏命的事,無論你們是什麼身份我都會一視同仁,你們也不用拿自身的出身優勢拿喬。二,我知道你們在軍校鬧很多事,但來到這裏就是互相幫助的戰友,我不想聽到任何私底下的鬥毆還是爭執。明白了嗎?”

    “明白……!”

    “那開始訓練。”

    沒有任何拖沓還是流程,紀聞戈直接打開ai投影。

    這個ai和考試時身臨其境,精神進入那種不一樣,只是在五人的周身投射出大約有一樓高的小型深淵怪獸。

    雖然只是投影出來的粒子,但卻栩栩如生。

    紀聞戈手背在身後道:“面對深淵比起機甲操控技巧,更重要是的是堅韌的心,這不是說說而已,我想這點曾經經歷過的賀臨淵和時也也更加明白。”

    “恐懼,纔是殺死人的東西。”

    嗖——

    投影出來的怪獸開始襲擊人,時也一是沒反應過來,二是還沒進入嚴肅以待的狀態,因此手臂上被劃了一爪。

    時也渾身一抖。

    痛……!

    那個投影出來的怪獸碰到人後觸電!簡直像被高伏電擊棒狠狠打了一下。

    如果被大面積擊中……

    這會兒大家纔開始有了幾分緊張的情緒。

    紀聞戈道:“人天生就怕深淵,這是無法解釋的心理現象。也許因爲深淵太巨大、太堅韌,殺不死,又也許他們佈滿尖銳晶片的外形讓人緊張,又也許他們的眼睛很可怕。但這是我們要克服的事。”

    “你們剛開始訓練,因此我調整了最小的體型給你們;之後你們眼前的怪獸會越來越大。”

    時也心道,不愧是魔鬼突擊隊啊……爲了鍛鍊居然讓人去和深淵肉搏,而不是機甲。

    時也深吸一口氣,專心地應對眼前隨機挑人攻擊的投影。

    五人原本在軍校就有“黨派”分明,這會兒便下意識地朝自己熟悉的朋友靠攏。

    時也和莊澤背靠着背擺出了抵禦的架勢,賀臨淵、周別故和鍾明望也站到了一起。

    紀聞戈挑眉,操控着投影瘋狂把他們的陣型打亂。

    時也打得夠嗆,而在這五人隊裏頭實際上只有他和鍾明望是真正的輸出型坦克,其餘三人都跟偏向策略性,但這會兒幾人都只能硬打,因此打得那是夠狼狽。

    一個兩個氣喘吁吁,汗水從髮梢瘋狂滴落。

    莊澤已經兩眼昏花,鏡片上都是水霧,裸/露在外的皮膚佈滿電擊的紅痕,“時哥,真只能硬打?”

    時也把莊澤拽開躲過了眼前怪獸的爪擊,斷斷續續道:“還,還沒摸清他們的套路!”

    是的,以往在軍校,學生們已經用機甲去擊敗深淵了,訓練的技能皆在於儘快尋找並擊破深淵的唯一弱點。

    並沒有多少人去琢磨深淵的動作、習態與攻擊方式。

    時也在以往開執行官機甲也是條件反射地深淵打哪兒他就往哪兒躲。

    “咚!”

    時也有意地袒護格鬥能力偏弱的莊澤,這會兒下意識地踢開了朝莊澤衝來的深淵,手上捱了三道紅痕,痛得他整個人都失了力氣,直接被擊飛了。

    剛好就撞到了賀臨淵那裏,賀臨淵伸手撈住了時也的腰。

    時也眨了眨眼,就見賀臨淵此刻頭髮難得沒像以往那麼整齊,身上也有幾道傷痕,雖然優雅依舊保持,但看着也有幾分應付補上。

    時也咧嘴笑,覺得他渾身上下都不痛了。

    賀臨淵你也有今天!

    誒?

    接着時也便是一頓,因爲一瞬間地貼在一起,他能感覺到賀臨淵似乎是在……忍耐什麼?

    時也察覺到賀臨淵的手在抖,按照賀臨淵的自制力,平時這是不會出現的情況。而且時也和賀臨淵打了那麼多次架,賀臨淵什麼力度他知道,今天他明顯沒什麼精神與力氣,核心也不穩。

    “砰!”

    但情況不容許時也多作思考,下一刻兩人快速地分開擺出了格擋的姿勢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

    幾人就這樣從早上捱打到了晚上,結束訓練後累得洗了澡就直接癱瘓,倒下睡了。

    滴答。

    時也窩在被窩裏,迷迷糊糊中看見窗外又下雨了。

    時也翻了個身,把自己縮進了被窩裏。

    成年後分化的後遺症好不容易慢慢消退,他逐漸地不太能感覺到冷了,尤其是之後事那麼多哪有時間去冷。

    但這兩天下了雨,讓秋天的尾巴更加寒冷了起來。

    冬天就快到了。

    時也又開始覺得冷,但因爲太累所以沒醒。

    “咔噠。”

    ……

    “賀臨淵!!!”

    “你幹什麼!”

    時也是被叫聲嚇醒的。

    他“嗖”一下彈了起來,就見莊澤站在一旁凶神惡煞地看着……賀臨淵?

    嗯?

    時也一瞬間清醒了。

    三更半夜的賀臨淵在他房間幹嘛!

    莊澤和時也一間房,大家已經累得話都沒法說幾句了,這會兒也懶得計較ao有別。

    而莊澤是因爲今天消耗過大所以去醫務室治療,現在纔回,結果他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就見賀臨淵站在時也牀邊,房內光線昏暗,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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