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天湛凌赫在酒店裏說的話嗎?”
韓在行臉色沉了,“記得。”
他怎麼會不記得。
那天的事,他說的話,他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因爲我而影響自己的事業,甚至毀掉自己大好前程。”
韓在行眉頭皺了起來,眼睛看着她,好一會說:“爲什麼突然說這個?”
他不覺得她是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因爲我害怕。”
“我害怕我們都被湛凌赫所掌控,尤其害怕我在乎的人因爲我而受到傷害,你懂嗎?”
這就是湛凌赫可怕的地方。
他永遠能找到你最弱的地方攻擊你,讓你再也站不起來。
韓在行垂眸,雙手交叉抵在脣邊,好久,他擡頭,“我答應你,但我也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們提前把證領了。”
林昕看着他的眼睛,他眼裏是執着,堅定,決心。
好似她不答應,他便也不答應。
“好。”
她答應了。
韓在行笑了。
次日傍晚,韓在行拿了輪椅過來,說:“我推你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他心情很好,林昕看的出來。
只是,“我只是手受傷,腳沒受傷,不用輪椅。”
“在我眼裏,你現在很虛弱。”
林昕沒辦法,被他推着下來,來到醫院的後園。
醫院後園是住院病人平常下來走動散步的地方,種着花草樹木,修着涼亭,有假山,流水,綠化很好。
林昕有幾天沒看見這外面的風景了,現在下來,看着這陌生的地方,倒也不錯。
林昕看着這鞦韆,倒是驚訝了下。
不是因爲這出現一個鞦韆,而是這鞦韆上纏着綠藤,還有彩燈,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
“沒想到醫院裏還有這個。”
林昕笑着說。
“嗯,坐上去。”
“好。”
她也很久沒坐鞦韆了。
林昕坐上去,韓在行站到她身後,拉住兩邊的繩子往後退。
“準備好了嗎?”
林昕腳尖伸直,嘴角微彎,“好了。”
“那我放手了。”
“嗯。”
韓在行放開,鞦韆朝前蕩去,林昕笑了起來。
小時候玩的東西長大了玩,感覺很不一樣。
但很快,林昕愣住。
因爲四周一下暗了。
似所有的燈光都在這一刻熄滅。
停電了嗎?
可是停電了的話醫院外的燈爲什麼還亮着?
她剛想着,旁邊便亮起了彩燈。
而這彩燈在地上。
呈一個心形把鞦韆包裹。
剛剛四散在各處的人拿着蠟燭走過來,站到心形的彩燈外,微笑看着她。
林昕懵了。
韓在行來到她面前,一雙眼深情充滿愛意的看着她,“在我的演奏會上的時候,我想跟你求婚,但沒有佈置好,在巴黎的時候我也想跟你求婚,但你很快就出差了,這次,我終於可以安心的跟你求婚了。”
話畢,他單膝跪地,取出絲絨盒,打開,看着她,“林昕,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