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放一邊,林昕閉眼。
戶口本就放他那吧。
正好可以讓媽更相信她和他領證了,結婚了,不會再來煩她。
此刻,悉尼。
韓在行站在酒店陽臺,手裏拿着手機。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的聲音,“你要的結婚證辦好了。”
“辛苦了。”
“沒事,就是這始終是假的,當不得真,如果你想要真的,還是要你們雙方去民政局纔行。”
“我知道。”
“你那邊是凌晨了吧,早點休息。”
“你也是。”
韓在行掛了電話,看遠方的燈火。
假的又怎麼樣,只要該相信的人相信就可以。
次日林昕很早去了公司,依舊是看資料。
傑森拿來的那厚厚一摞,沒有那麼快看完。
好在沒有人來打擾她,她完全的沉浸在工作裏,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這一晃便又是晚上。
林欽儒到巴黎的時候正好是晚上。
他回去洗漱了下,來了公司。
只是他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
他上樓,按下三十七樓。
很快,電梯門開,他走出去,沒多久,停在設計部。
外面其它部門的燈都關了,只有設計部的燈還亮着。
裏面很安靜,但在這片安靜中不時能聽見紙頁翻過的聲音,以及筆在本子上寫字發出的沙沙聲。
林欽儒看着坐在裏面埋頭工作的林昕。
她一隻手拿着資料,一隻手在做筆記。
側臉間,是認真,專注。
林欽儒擡起腕錶,看時間。
不早,也不晚。
但於她來說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加班時間。
在門口站了會,林欽儒離開。
林昕這一忙又是十點。
她被餓的停止了工作。
把包裏的麪包拿出來,邊喫邊收拾桌面。
很快收拾好,拿過包轉身出去。
邊出去,邊咬麪包。
突然,她停住腳步,看站在設計部門外的人。
林欽儒單手插兜,手上搭着西裝外套,身姿筆挺的看着她。
“林……”
林昕想叫人,話出口纔想起自己剛咬的麪包還沒嚼。
她趕緊嚼了吞下,只是吞的急了,有些幹。
她眉頭皺了皺,吞嚥了幾下。
一瓶水遞過來。
林昕看林欽儒。
林欽儒挑眉,“怕有毒?”
林昕搖頭,“謝謝。”
接過,喝了一半,合上瓶蓋,看着他,“林總怎麼還在公司?”
這麼晚,一般老闆都回去了。
林欽儒笑,“你這個員工都還在,我這個老闆還不能在?”
“倒不是。”
兩人無話,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林欽儒說:“發佈新品牌固然重要,但我不想我的員工因爲這個就把自己給熬垮了。”
“林總放心,不會的。”
人年輕的時候身體是最好的,精力也是最旺盛的。
如果不趁年輕的時候努力,老了就沒用了。
她淡淡的語氣帶着疏離。
不僅是員工和老闆的距離,還有別的。
林欽儒看向林昕,“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好像有什麼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