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大家鬥志滿滿回了設計部,林昕也回到設計部。
只是剛坐下沒多久,她肚子便隱隱作痛。
這熟悉的痛感她很清楚,她親戚來了。
林昕皺眉,起身去洗手間。
很快她出來。
的確來了。
她得出去買姨媽巾。
快速回部門,可還沒到部門,她便停住腳步,看着前方走過來的人。
黑西裝,黑襯衫,黑皮鞋,湛凌赫如披着夜色從前方走過來。
他看着她,眸如墨,深如蒼穹,無窮無盡。
林昕臉色在瞬間冰冷。
就像刺蝟,她的尖刺在這一刻豎了起來,然後,從湛凌赫身旁走過。
她依舊恨他,這個恨已經到了骨子裏,她做夢都會在夢裏質問他。
可現實就是現實,你弱,你就只有被碾壓的份。
她只有努力,努力讓自己強大。
強大到自己可以擺脫湛凌赫的那一天。
只要她還活着,這便是她的目標。
這一輩子的目標。
一股微涼的風從湛凌赫身旁吹過,他停下,兩秒後,擡步,走進總裁室。
林欽儒在看祕書送來的文件,聽見開門聲,看過去。
看見湛凌赫,他笑了。
“我就知道是你。”
只有湛凌赫纔會不敲門的進來。
林欽儒合上文件,按下內線,“泡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林總。”
林欽儒走過來,坐到沙發上,看湛凌赫,笑着說:“不要告訴我你來巴黎就是專門爲了來拿那兩套禮服的。”
“那你一定是在說謊。”
他湛凌赫,商界出了名的工作狂。
一個工作狂竟然會把時間浪費在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這絕對不會是工作狂的作風。
所以,他絕對在說謊。
湛凌赫不置可否。
祕書送了兩杯咖啡進來,離開。
湛凌赫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新品牌的事怎麼樣了?”
嗓音淡漠,如平常。
林欽儒笑了。
湛凌赫對AK很少過問,如果不是必要,他連問都懶得問。
現在竟然問新品牌的事。
這讓他想起一個月前他向他推薦林昕的時候。
林欽儒不答反問,“凌赫,前段時間我聽到了一個報道,說韓在行要在這月初九訂婚,他要訂婚的人是林昕,這是真的嗎?”
湛凌赫放下咖啡杯,看着他,“怎麼,你現在也對八卦感興趣了?”
林欽儒無奈,“我對八卦不感興趣,可要這八卦關係到我的公司,我就不得不八卦了。”
說着,他頓了下,眼睛看着他,嘴角帶笑,“你知道的,林昕現在是AK的設計師。”
“噢,她很重要?”
湛凌赫身體後靠,整個人陷進沙發裏,雙腿交疊,一股慵懶卻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場漫開。
林欽儒點頭,神色認真,“對,她很重要,她是我看中的設計師,這次的新品牌發佈沒有她不行。”
湛凌赫轉眸,“什麼時候AK少一個人就不行了。”
他嗓音清淡,可因爲本身就冷漠的關係,他這句話便顯得極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