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儒挑眉。
不是。
那這是哪來的？
然而，林昕並不想說，林欽儒也就沒再問。
林昕很排斥他。
這排斥隨着今天凌赫的出現濃烈了。
兩人一路無話到寵物店。
林欽儒說：“你先跟我說一下狗狗的大概情況，我跟醫生溝通。”
“嗯，它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等我發現的時候，它的腿已經受傷，其它地方還有哪裏受傷我不知道，如果可以，我想讓醫生給它做個全身檢查。”
林欽儒想到在落地窗前看見的場景，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可以，我跟醫生說。”
很快，林欽儒把鬥牛犬的情況告訴了醫生。
醫生讓林昕把狗給他，他帶鬥牛犬去檢查。
林欽儒把醫生的話複述給林昕，林昕點頭，把鬥牛犬交給醫生。
只是把鬥牛犬交給醫生的時候它很不願意，汪汪的叫。
醫生笑着說：“你家狗狗很黏你。”
林昕這句話聽懂了，笑了笑，說：“麻煩您了，醫生。”
“不用客氣。”
帶着鬥牛犬去檢查了。
林欽儒看林昕，如果不是知道這狗不是她的，他都要懷疑這狗就是她養的了。
林昕見林欽儒看着自己，對他說：“林總，不好意思，耽誤了你。”
林欽儒勾脣，“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狗的命也是命。”
林昕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心裏微動，點頭，“是的。”
命都是一樣的，不論畜生和人。
半個小時後，醫生告訴林欽儒，狗狗就是前腳被傷到了，其它沒什麼問題。
林欽儒告訴林昕醫生的話，林昕點頭，“那就好。”
沒什麼大礙就好。
只是，“你能幫我問一下醫生，寵物可以放在這裏嗎？”
林欽儒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問，“怎麼了？你要把狗放在這？”
“嗯，這不是我的狗，我也沒辦法照顧它。”
雖然她很喜歡它，可她無法照顧它，那喜歡便沒有用。
林欽儒明白了。
這纔是林昕。
現實的林昕。
他跟醫生轉述林昕的話，很快對林昕說：“醫生說可以。”
“好，那就放在這。”
林昕去看鬥牛犬，柔聲，“我不知道你主人在哪，也無法幫你找到她們，但是你在這會有很好的生活，再見。”
對它擺手，轉身離開。
鬥牛犬看見她離開，頓時掙扎起來，汪汪的叫。
林昕停住。
林欽儒看她。
她低着頭，脣微抿，明顯不捨得。
可是，她在逼着自己捨得。
這樣的林昕讓他心裏生出一絲異樣。
想讓她不要這麼逼自己。
“走吧。”
兩秒後，林昕緊握的手鬆開，快速出去。
短暫的痛苦是爲了更好的生活。
不論是對她，還是對這隻鬥牛犬。
可是……
她的褲腳被鬥牛犬咬住。
它仰頭看着她，一雙眼睛帶着渴求。
像在說，我要跟着你。
我一定要跟着你！
一瞬間，林昕的理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