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激。

    湛樂笑,“傻孩子,說什麼謝不謝的,只要你開心,幸福,媽也就放心了。”

    今晚也許在外人眼裏,在行的快樂是強撐的。

    但她知道,不是的。

    他是真的開心。

    她爲自己能讓兒子開心感到驕傲。

    幾人上車,離開酒店。

    而行駛在馬路上的賓利在離開酒店後氣氛冷凝。

    湛凌赫沒有說話,劉妗也沒有說話。

    兩人一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一個看着窗外。

    就這樣,一路沉默的到了帝豪麗景。

    車子停下,湛凌赫睜開眼睛,下車。

    劉妗也下車。

    但她速度比湛凌赫快,下車後便快速進去。

    湛凌赫看着她,走進去。

    客廳隨着劉妗的進去而明亮。

    當燈光照亮整棟別墅,劉妗轉身,看向走進來的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訂婚宴上林昕不會出現?”

    劉妗拿着手包,紅脣微勾,美目銳利的看着湛凌赫。

    她是美麗的,站在水晶燈下,渾身上下都帶着刺。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美麗。

    湛凌赫走過來,停在她面前,看着她,“妗兒,生氣不適合你。”

    劉妗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眸子,呵了聲,轉眸,看向別處,像是在嘲笑自己。

    “湛凌赫,你又是這樣,遇到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就轉移話題。”

    “我說的對嗎?”

    她轉過來,看着湛凌赫。

    嘴角帶笑,臉上帶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湛凌赫眼簾擡了下,看着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太晚了,早點休息。”

    轉身上樓。

    刺啦——

    細微的一聲,是她指甲在手包上狠狠一劃。

    湛凌赫,你就這麼愛她嗎?

    愛的不顧我們近三十年的感情!

    湛家,書房。

    湛文舒站在辦公桌前,看站在辦公桌後拿着狼嚎練字的湛起北。

    “爸,今晚的訂婚只有在行一個人,這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湛起北拿着狼嚎,筆鋒暢快淋漓,不過幾秒,一個好字便落在宣紙上。

    聽見湛文舒的話,他也沒停頓一下,

    看着紙上的好字,說:“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湛文舒聽他這話便知道他知道了,說:“爸,我擔心。”

    湛起北終於看向她,“擔心什麼?”

    “我……”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

    不等她說完湛起北便打斷她,放下狼嚎,走出來。

    湛文舒眉頭擰緊,“爸,我知道這不是我的事,但湛韓兩家的關係我們都清楚,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您也說過,湛韓兩家要永遠都是世交,永遠團結。”

    “現在在行和凌赫因爲林昕變成這樣,我也是不放心。”

    要不是兩家這麼好的關係,她也不會多嘴。

    但有這層關係在,加之凌赫和在行是她們看着長大的孩子,都很優秀。

    她不想因爲一些事而影響兩家人的關係。

    湛起北坐到沙發上,拿過安神茶開始煮茶。

    “今晚你不看到了,沒發生什麼?”

    湛文舒坐到他旁邊,“是沒發生什麼,但我看怎麼都不對,尤其這是在行和林昕的訂婚,林昕卻沒有出現,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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