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儒喝了口酒，看向他，“你這次來這邊呆多久？”
“看情況。”
林欽儒笑，“那我就陪不了你了。”
湛凌赫眼簾微擡，“回巴黎？”
“是啊，這邊的事處理完我也就要回去了。”
“只是本來今天就要走的，但你來了，我就晚一天，明天一早回去。”
說完，看桌上的菜，“所以你今晚必須賞臉，好好嚐嚐我點的菜。”
湛凌赫再次看桌上的菜，眸光微動，“這菜很好，讓你一再的推薦給我？”
“當然，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這裏的菜是這邊地道的人帶我來喫的，味道很好。”
“地道的人？”
“林昕認識的人，也是我們這次新品牌開發會用到的一個生廠商。”
林欽儒看着湛凌赫，臉上帶笑。
在湛凌赫這，林昕不是什麼忌諱。
可以說。
可他想看看自己說了林昕後他什麼反應。
然而，燈光下，湛凌赫眼簾半垂，拿着酒杯，手輕晃。
燈光落在他臉上，照不進他的眼。
林欽儒繼續說：“這次新品牌開發，我不僅想要出不同於以往的新品，走出新的風格，我也想帶動配飾，如果可以，做出我們AK的首飾。”
“林昕目前已經畫出圖稿，她給的圖稿我也看了，很好，沒有問題，我很看好。”
“接下來就是配飾，她會在這邊多待幾天，把配飾的圖稿畫出來，等她畫出來，就回巴黎。”
湛凌赫喝了口酒，看坐在對面的人，“你很欣賞她。”
湛凌赫沒再說話，可他的視線並沒有移開，始終看着林欽儒。
林欽儒亦看着他，沒有任何躲避，甚至眼裏的笑也沒有半點僵硬。
兩人看着對方，感覺有什麼變了，卻又什麼都沒變。
一個小時後，兩人走出酒樓。
林欽儒說：“你是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開車？”
“司機。”
“呵呵，那我不擔心你了，我直接坐車回酒店。”
湛凌赫說：“我送你。”
林欽儒笑道，“那我就不拒絕了。”
兩人上車，湛凌赫說：“去格蘭酒店。”
“好的，湛總。”
林欽儒看向湛凌赫。
他並沒有告訴過他他住在哪家酒店，可他就這麼準確的說出他住的酒店的名字。
林欽儒腦子裏思緒涌動，一會兒後，笑着說：“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這話帶笑，但細聽，卻帶着認真。
湛凌赫看着前方，車裏沒有燈光，他的眼裏也一片暗色。
“你覺得我有必要跟蹤你？”
林欽儒搖頭，“沒有必要。”
所以，他跟蹤的不是他，而是林昕……
林欽儒心緊，看向坐在旁邊的人。
車後座是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路燈不時照進來。
他看不見湛凌赫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