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執着,他也有他的執着。

    林昕這次回的地方是海市。

    海市是沿海地區,有許多工廠,其中國內頂尖的服裝工廠都集中在這。

    這也是爲什麼當初弗蘭克把笛梵開在海市的原因。

    飛機在次日早上抵達海市。

    不湊巧,海市正下着小雨。

    細細密密的,整個海市都籠罩在一片霧色裏。

    看不到一點陽光。

    林昕提着行李箱走出機場,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師傅,去諾凡酒店。”

    “好的。”

    車子朝前駛去。

    而車子剛駛離,湛凌赫和付乘便從機場裏走出來。

    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看見湛凌赫和付乘,立刻過來,接過付乘手裏的行李放後備箱。

    放好後,快速上車,發動車子。

    付乘看時間,說:“湛總,是先去公司還是先回帝豪麗景?”

    湛凌赫靠在椅背上,黑眸閉着,薄脣張開,“帝豪麗景。”

    “好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湛凌赫下車,走進去。

    很快,腳步停住。

    客廳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牛奶香和麪包香,冷漠的別墅有了點菸火氣。

    劉妗圍着圍裙,把煎蛋放桌上。

    聽見聲音,她看過來,視線落在湛凌赫身上,彎脣,“凌赫,早啊。”

    她長髮拉直了,順直的披在腦後,臉上畫着精緻的淡妝,自然的沒有一點瑕疵。

    她看着湛凌赫,眼睛帶笑,嘴角帶笑,臉上帶笑,如什麼都沒有發生,像個等待老公歸來的妻子,溫柔賢惠。

    湛凌赫看着她,黑眸裏的恍惚在她出聲的那一瞬消失,裏面似什麼變化都沒有。

    如平常一般,漆黑幽邃。

    “早。”

    湛凌赫走過去。

    劉妗走過來。

    她停在他面前,視線落在他皺了的襯衫領子上。

    擡手,把他領子上的褶皺撫平,然後看着他,言語溫柔,“去洗手喫早餐。”

    湛凌赫看着她眼睛,裏面的傲氣似被磨平,剩下的都是柔和。

    但只要細看便會看見裏面的暗色。

    藏着的壓抑。

    “嗯。”

    湛凌赫去洗手間。

    劉妗看着他的背影,去了廚房,把牛奶拿出來。

    湛凌赫出來,坐到餐桌上,拿起刀叉用餐。

    劉妗拿起牛奶杯,喝牛奶。

    只是喝牛奶的時候眼睛看着湛凌赫。

    “這次回來呆多久?”

    放下牛奶杯,拿起刀叉,切了塊三明治放嘴裏,看着湛凌赫。

    湛凌赫擡眸,視線落到她臉上,“看情況。”

    他聲音如常的淡漠,眼神也依舊漆黑,看不到他的情緒。

    可是劉妗卻覺得,這樣的一雙眼睛現在看着很陌生。

    陌生的讓她覺得自己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劉妗勾脣,放下刀叉,雙手交疊落在桌上,看着湛凌赫。

    “有沒有想我?”

    湛凌赫喝了口牛奶,拿過紙巾擦嘴,期間他都看着劉妗,眼神沒有一點閃躲。

    “有。”

    放下紙巾的那一刻,他說。

    劉妗嘴角的笑弧擴大,“我也想你,做夢都在想。”

    湛凌赫起身,“餐桌讓鐘點工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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