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凌赫沒看他,視線落到劉妗臉上,“我在樓下等你。”

    轉身出去。

    從始至終,他的表情沒有一點波動。

    可劉妗的心卻像落進了冰窖,整個人沒有一點溫度。

    趙起偉點燃一支菸,看着湛凌赫離開,又看向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人,吐出一口菸圈,湊過去,“繼續?”

    煙霧噴在劉妗臉上,劉妗沒有一點動靜的眼睛瞬間如爆炸一般,她猛的坐起來,拿過包跑出去。

    在跑到門口的時候,趙起偉邪笑着說:“妗妗,湛凌赫是好,可他不是你的良人。”

    劉妗握緊包,轉身看着他,這一刻她的眼神無比的冷。

    “凌赫不是我的良人,你趙起偉也不是!”

    她劉妗的良人她說了算!

    轉身離開。

    趙起偉坐在沙發上,看着劉妗離開的身影,手臂張開,叼着煙勾起的嘴角擴大。

    妗妗,你還不死心。

    但我不怕。

    湛凌赫總是有那個本事讓女人對他死心。

    我不急。

    劉妗跑出金城會所,從包廂到金城會所外面,她腦子裏劃過許多思緒。

    可這些思緒都在看見停在金城會所外的車後消失。

    空白。

    這一刻,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和凌赫可能真的沒有可能了。

    湛凌赫坐在車裏,眼眸看着前方,一雙黑眸和暗夜融爲一體,一切都透着危險。

    時間滴答過去,車門始終沒有打開。

    湛凌赫拿起手機,點開通話記錄,把下第一個號。

    “湛總。”

    “明天召開記者發佈會,取消我和劉妗的婚約。”

    手機裏的聲音頓了兩秒,傳來,“好的。”

    掛斷電話,湛凌赫閉上眼睛,薄脣張開,“回去。”

    司機,“是,湛總。”

    車子駛出去。

    而付乘聽着手機裏的忙音,眉頭微皺。

    取消婚約。

    他一下便想起兩年前湛總讓他問林律師要離婚協議的一幕。

    似乎這一刻和那時極爲相似。

    只是,結果呢?

    結果也是一樣嗎?

    劉妗坐在車裏,看着湛凌赫的車駛離,直到再也看不見,眼睛閉上。

    她不能去,她去了她們便完了。

    低頭,額頭抵在方向盤上。

    突然,她睜開眼睛,眼裏涌起一股光,這光執拗又瘋狂。

    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

    “喬安,替我做一件事。”

    林昕晚上出現了發燒的情況,額頭一直冒汗,嘴脣也不斷蠕動,在囈語着什麼。

    韓在行立刻按牀鈴。

    很快護士過來。

    韓在行說:“她發燒了,頭很燙,身上也很燙!”

    他剛摸了,那溫度燙手。

    護士當即摸林昕的額頭,很快說:“我馬上去叫醫生!”

    跑出去。

    很快醫生過了來,查看林昕,不過五分鐘便對韓在行說:“病人情況現在不樂觀,需要立刻採取急救措施。”

    “急救措施……”

    韓在行整個人僵硬了。

    “她很嚴重嗎?”

    嚴重到需要急救?

    “是的,她現在情況很不好。”

    很快,醫生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是,我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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