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湛總，天空精神病醫院來電話，韓少爺把章茜茜接走了。”
“……”
手機安靜了。
付乘能聽見那邊傳來的汽車鳴笛聲。
這樣的等待大概過了一分鐘，湛凌赫的聲音傳過來，“嗯。”
然後，電話掛斷
付乘聽着手機裏的忙音，掛了電話。
嗯的意思便是不用管。
但這不是湛總的行事風格。
湛凌赫把手機扔一邊，看向窗外，黑眸如常的深沉。
只不過，細看裏面的墨色似有變化，和往常不大一樣。
韓在行把章茜茜帶到林昕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早上。
林昕看見章茜茜，立刻坐起來。
她下意識想說話，韓在行已經看出來了，先她一步說：“不要說話。”
林昕嘴脣閉合。
看着章茜茜。
章茜茜站在門口，看着她，眼淚一下掉了出來。
林昕看到她這樣，心裏微疼。
她揭開被子下牀，到今天她已經可以下牀了。
但她還沒站起來，章茜茜便跑過來，一把抱住她。
“林昕姐，對不起！”
章茜茜大聲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昕手僵住，幾秒後，抱住章茜茜，輕拍她的背。
這幾天，她應該嚇慘了。
章茜茜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淚，她放開她，看着她還纏着紗布的脖子，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嚇嚇湛凌赫。
她沒有想過要殺林昕。
林昕搖頭。
林昕笑。
他還真的時刻注意着自己。
林昕拿過筆在紙上寫，“湛凌赫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章茜茜在她眼裏怎麼都是一個孩子。
不到十六歲的年紀，正是性格叛逆的時候，這個時候發生的任何事都會影響到她。
雖然她曾經爲難過自己，但她誠心悔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便是好的。
章茜茜搖頭，聲音抽泣，“沒有，他就讓人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醫院，然後那些醫生就對我檢查，說我有精神病，我沒有！”
章茜茜聲音一下大了起來，無比激動。
林昕輕拍她的背，在紙上寫，“你不要激動。”
看向韓在行。
韓在行知道她要問什麼，說：“昨天我接走她後帶她去了別的醫院檢查，沒有問題。”
林昕抿脣，神色冷了。
湛凌赫，我知道你無情。
可你這無情用在一個孩子身上，你還是不是人？
韓在行看林昕沉了的臉，說：“人我接出來了，沒事了。”
林昕寫下一句話，“幫我把章茜茜送到她爸爸的醫院。”
女兒還是在爸爸身邊好。
然後又在紙上寫，給章茜茜看，“我想過了，你爸爸成了植物人，已經沒辦法管理公司，即便湛凌赫不收購你爸爸的公司，你也無法接手你爸爸的公司，這樣湛凌赫收購了，或許還有錢到你手上。”
“你現在還年輕，你去國外學習，可以學醫，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讓你爸爸醒，你的生活還有許多可能，不要自己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