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好可怕。
林姐當初是怎麼跟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在一起的啊！
叮——
電梯門開。
湛凌赫收回視線，走出去。
他前腳出去，助理後腳也就跟着出去。
等兩人走遠了，林越捂着心口走出去，一陣快速呼吸，跟溺水了的人一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樣的眼神，就像要喫人一樣！
林昕在設計室裏忙碌，完全不知道湛凌赫來了公司，也不知道林越碰見了湛凌赫，她依舊忙碌着。
只是忙了好一會，她需要林越幫忙的時候，林越還沒回來，林昕這纔看向門外。
還沒回來嗎？
她看時間，好像過了二十分鐘了。
剛想着，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林昕聽着這腳步聲，走出去，便看見林越抱着一個大大的箱子過來。
林昕趕緊過去接住，和林越兩個人一起把箱子擡進來。
箱子不重，但箱子大，不好拿。
一放到地上，林昕便說：“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也好下去幫忙。
林越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沒事，我自己能拿！”
就是看了會湛凌赫，看着湛凌赫上車，浪費了點時間。
林昕看林越滿頭汗的樣子，拿過紙巾給她擦汗。
林越一僵，隨之看着林昕。
眉眼溫柔，天生的賢惠。
一看就是賢妻良母型。
這樣的人配湛凌赫那樣的人，配嗎？
林越想了想，覺得是配的。
就是單論性格，互補。
那就是不配的。
不然也不會離婚。
林昕見林越看着自己發呆，手在她面前晃。
林越回神，“林姐，啥事？”
林昕看她這迷濛的樣子，失笑，“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在發呆。”
有些好奇。
林越聽到她這麼說，眼睛眨了下，說：“林姐，我能不能問你一點點私事？”
她說着，還伸出手，拇指掐着食指的指甲，以此表示自己的好奇心。
難得她問這麼個問題，林昕點頭，“可以，但我不一定會回答你。”
“沒事沒事。”
“嗯，你問。”
“林姐，你……你怎麼和湛總認識的啊？”
林昕臉上的笑瞬間沒了。
她的神色也在瞬刻轉變。
設計室裏的氣息一下變得緊繃。
林越感覺到氣氛變了。
但她也同樣看見林昕明顯變了的臉色，林越趕緊說：“林姐，我……我就是突然想到問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回答，你就當我抽風，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林越慌極了，趕緊去拿過剪刀，拆快遞。
眼裏都是懊惱。
她怎麼就這麼忍不住？
上次林姐看見湛總臉色就很難看，這次她還主動提及，她真是腦子抽風抽的徹底！
林昕站在那，看着林越拆快遞，手緊握。
她和湛凌赫怎麼認識的。
她都忘了。
不是真的忘了，而是和湛凌赫在一起的記憶都被她丟到了心底的角落，被塵土掩埋了。
她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並且忘的徹底。